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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 卓伶伶拖著“來都來了”的悲壯步伐上臺。 比賽的結果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沈都清力壓一眾高三的學姐學長,拿了冠軍,亞軍就是葉維風——剛剛好壓過他。 雖然只是學校內部的小比賽,但沈都清非常痛快,比拿市里省里的獎都更得意。 比賽結果當場評出并頒獎,葉維風站在沈都清左手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表現得不錯。希望你看人的眼光,能配得上你的優(yōu)秀?!?/br> 這句話聽起來每個字都在夸她,但就是怪怪的,暗搓搓地順便把江峙貶低了一番。 沈都清不曉得他這么含蓄是因為在臺上,還是因為剛才被江峙警告過。 不過幸好他含蓄了,沒有再說什么人渣、賤的字眼,不然沈都清不保證,自己不會拿獎杯砸他的頭。 獎杯和獎狀是副校長頒給沈都清的,卓伶伶抱著必死的決心,竟然也混到了一個安慰獎。 等所有獎項頒發(fā)完,一排學生正井然有序地下臺,沈都清忽然對主持人道:“我想說句話,可以嗎?” 她身旁的卓伶伶立刻在心里道:又來了,這個女人又來了。 沈都清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愛發(fā)表獲獎感言的人。 主持人大概沒聽說沈都清曾經的壯舉,微笑著把話筒遞給了她。 沈都清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舞臺中央。 這次她的感言簡短許多,舉起獎杯,輕快帶笑的聲音經由話筒傳遍整個會場: “感謝七中,感謝一班,感謝我同桌!” 一瞬的安靜后,場下哄鬧起來。 身邊一片群魔亂舞,江峙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超得意的- 沈都清沒打聽江峙和葉維風說了些什么,反正那天之后,葉維風沒再往她跟前湊過。 小熊倒是時常跟他們一起吃飯,還是傻乎乎的,單純又直接,對江峙比任何人都親。 沈都清每天忙碌于給男朋友做專屬家教,一門一門課程地幫他攻克。 江峙對數學和物理的興趣最大,沈都清把這兩門課放在最前面,免得他不感興趣的那些課太枯燥,拖慢進度,也消減他的積極性。 但他的脾氣是真的臭,學習要靠哄的。 每天一半時間訓練,一半時間學習,晚上回家之后還有沈老師的家教課。 這種程度的“勤奮”,發(fā)生在江峙身上的可能性,是負一萬八千五百四十七。 最樂于見到這個變化的無外乎薛平,他激動的心情難以自制,看到江峙比親兒子都欣喜。因此對兩個小情人光明正大的小動作都視而不見。 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認,比如萬千家長與老師視為洪水猛獸的愛情,恰恰可以成為最棒的學習動力。 連許明蘭和宋茵華都發(fā)覺,家里最不服管教的這個小崽子,最近突然洗心革面了。 但對江峙來說,他對學習的所有興趣,來源于“沈都清”三個字。 這個興趣不足以支撐他忍受學習的枯燥和煩悶。 但沈都清可以。 學習本身是一個極其漫長且艱苦的過程,尤其是對于欠缺太多功課、需要補習的任務堆成山的資深學渣,需要忍受和付出其他人的許多倍。 每每江峙不耐煩,發(fā)脾氣,沈都清從不說多余的話規(guī)勸、開解、亦或是教育。 她只需要默默地牽住他的手,發(fā)飆邊緣的鬼見愁便會被安撫。 高揚波作為他二爺的忠實大護法,也跟著開始了艱苦的學習之旅。 他跟江峙一樣,愛玩的男生坐不住,讓他們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地學習,堪比受刑,并且是身心雙重傷害。 高揚波最大的成果是發(fā)現,屁股上長釘子是真實存在的! 每天苦中作樂地根據自己在椅子上堅持的時長來判斷,今天屁股上長了幾顆釘子。 然而江峙有人牽手手哄,他煩躁抓狂的時候,只有蔣柏舟會扔給他一顆硬的咬不動的水果糖,說:“閉上嘴,別發(fā)出聲音。” 于是高揚波只能苦哈哈地吃糖,連抱怨都被禁止。 但牽手大法,并沒有每次都管用- 月考前一天,自習課,江峙和一道概率題杠了十分鐘,忽然爆發(fā),摔了五三揍人。 砰地一聲巨響,全班人都受了驚,困惑地抬頭,只看到一個散發(fā)煞氣的背影。 沈都清看著江峙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英俊的后腦勺都在生氣。 她打開江峙的五三,翻到剛剛合上的那一頁,對照著草稿紙研究了兩分鐘,起身離開教室。 江峙從洗手間出來,便發(fā)現墻上靠著一人。 他眉宇間的煩躁還未消退,身上有一點若有似無的煙味。 沈都清聞到了,沒說話,對他勾勾手指,率先轉身,沿著樓梯下去,走到轉角無人處。 春天的氣息日漸濃厚,櫻花緩慢綻放,粉色的驚喜不經意出現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江峙跟著沈都清走到轉角,她停下,轉身,剛好一片花瓣被風吹進來,從窗口飄到她右肩。 江峙的目光隨之落上去。 沈都清毫無察覺,朝他伸出手。 江峙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你別以為牽牽手就行了?!?/br> 這次不太好哄。 沈都清張開雙臂:“那抱抱呢?” 江峙頓了下,沈都清上前一步,雙臂從他腰間環(huán)過去。 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都清覺得他比上次量腿長時,好像又高了一丟丟。 她的臉剛好到江峙肩膀的位置,從江峙背后,只能看到她露出的眼睛。 親都親過了,連舌吻都試過了,這么嚴肅正經的擁抱,卻是第一次。 本來是安慰他,不過沈都清意外發(fā)覺,擁抱的感覺很舒服。 比接吻更熨帖。 她抱著江峙的腰,這家伙腰還挺細,但和女孩子柔軟的腰肢不同,肌rou的感覺很堅韌。 鼻間是那種清爽干凈的味道,比任何香水都好聞。 如果沒有那絲煙味,就更完美了。 起初,江峙的身體有一剎那的僵硬,很快放松下來,但依然袖手站在那兒,沒有任何動作。 他低頭剛好看見沈都清肩膀上那片櫻花瓣,就一直看著,不知在想什么。 抱了片刻,沈都清問:“好點了嗎?” 江峙聲調平平,仔細聽還有一點小小的賭氣:“沒有。” 沈都清心里嘆了口氣,忽然把他往墻上一按,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江峙垂眼看著她,眸子黑幽幽的,辨不清。 “這樣呢?”沈都清問。 江峙繃著臉,短促地“嗯”了一聲。 沈都清說:“就知道你……” 最后一個音還未發(fā)完,身體驟然旋轉一圈,江峙轉身把她壓在墻上,捧著她的臉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