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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母一同忙著張羅兩個孩子的百日宴。 請?zhí)谇皫滋毂闼偷搅伺c文安侯府交好的人家。 林母帶著賈數(shù),細(xì)心地講解著來客的座位安排,以及各家的姻親八卦,及各自的忌諱喜好等。 賈數(shù)跟在后面,記得十分認(rèn)真。 距離用膳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趕到了林家。 當(dāng)然,最先到的,還是賈致夫婦。 她與賈數(shù)是同輩,本身雖然當(dāng)家做主,但晉陽侯府在京城卻已經(jīng)沒多少名聲,算是沒落了。 小廝接到人后,直接將晉陽侯引到了林如海身邊,而賈致則被帶到了賈數(shù)面前。 林母與賈致寒暄了幾句,便直接對賈數(shù)說道:“你們姐妹關(guān)系不錯,便由你帶著晉陽侯夫人到后院去?!?/br> 賈數(shù)自然點頭。 走到半路,賈致突然揮退身邊丫鬟,一把拉住賈數(shù):“三meimei,你趕緊去跟妹夫說一聲,讓他千萬小心晉陽侯?!?/br> 賈數(shù)一愣:“二jiejie,這話從何說起?” 今日是她孩子的百日宴,晉陽侯與林如海還是連襟,怎么也不可能在這種重要時刻亂來? 賈致一臉著急:“meimei也許不知道晉陽侯性格,但他是個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能下手的狠毒人。之前也從不見對我有多在意,所以前段時間晉陽侯突然對我大獻(xiàn)殷勤的時候,我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br> 賈數(shù)一愣,親生孩子?賈致的孩子? 賈致并未想到賈數(shù)竟然想到了其他地方,只著急地說,“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查探,我發(fā)現(xiàn)晉陽侯已經(jīng)投到了某位皇子門下。但晉陽侯本身沒什么才能,晉陽侯府在京城更是沒多少影響力,那位皇子似乎并不怎么看重他?!?/br> “為了能在皇子那兒站穩(wěn)腳跟,晉陽侯才盯上了彩妝閣?!辟Z數(shù)原本就對晉陽侯痛恨非常,如今更是到了恨不得啖其rou喝其血的地步。 “可是有了皇上橫插一腳,他只能放棄。但就在前幾天,晉陽侯似乎得到了什么吩咐,整個人顯得十分得意?!?/br> “但就在meimei取消孩子洗三宴的消息傳出后,晉陽侯很是低沉了一段時間。還是前幾日,他才又高興起來?!?/br> “我覺得不對,所以根本沒打算帶著他到林家,誰知就算我說出自己不來恭賀你們孩子的百日,他仍打算到林家來?!?/br> 賈數(shù)頓時沉下臉:“可知道他到林家是準(zhǔn)備干什么?” 賈致?lián)u頭:“不知。若是jiejie知道,豈會隱瞞?” 賈數(shù)可是讓她有了在晉陽侯府挺直腰桿做人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愿意讓晉陽侯害了她? 賈數(shù)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的雪浮,對她招了招手。 雪浮趕緊跑到賈數(shù)面前:“太太,可是有什么吩咐?” 在孩子滿月后,林母便讓府中上下改了稱呼,直接稱林母為老祖宗,林如海為老爺,賈數(shù)為太太。 賈數(shù)揮揮手:“你去跟老爺身邊的點墨提一句,讓他跟老爺說,盡量不要與晉陽侯有任何身體接觸,對晉陽侯沾過手的酒水等物也不要碰?!?/br> 雪浮愣了下,但見賈數(shù)表情嚴(yán)肅,趕緊點頭應(yīng)是,然后跑向前院林如海所在的地方。 賈致有些奇怪:“meimei沒頭沒腦地遞去這句話,伯爵可會聽?” 賈數(shù)點頭:“我之前便囑咐過他小心晉陽侯,他心里有底。” 只是她原本只是擔(dān)心晉陽侯與林家扯上關(guān)系,誰知如今卻得知,他竟是要算計林如海。 - 賈致二人來得比較早,林如海倒是與晉陽侯東拉西扯地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因為賈數(shù)之前的提醒,林如海與晉陽侯說的時候時刻保持警惕,不但一句晉陽侯想要知道的消息都沒透露出來,還不停地將話題拉遠(yuǎn),讓他頗有種無處著力的感覺。 越是到后面,晉陽侯的表情便愈發(fā)焦躁不耐。 眼見著時間越過越久,下一波客人也快要到林家了,晉陽侯拿起茶壺給林如海倒了一杯水。 面對連襟的敬茶,林如海實在沒辦法推拒,只能接過去。 正要入口的時候,點墨直接沖了進(jìn)來,因為動作太急沒停住,直接撞到了林如海身上。 “咔嚓”一聲,茶杯摔得四分五裂。 點墨自知有罪,立刻跪下求饒:“老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饒是林如海脾氣好,但在客人面前出了如此大丑,他如何能心平氣和地對待點墨? 好在他對點墨性子十分了解,也從未見過點墨如此慌張的時候,便忍著怒氣開口問他:“你究竟因為何事如此急躁,若沒有個正當(dāng)理由,小心我直接將你發(fā)賣了事!” 點墨趕緊叩頭:“老爺,是前院出了事。” 林如海趕緊起身:“何事?” 點墨抬頭,看向一旁滿臉懊惱的晉陽侯,神情猶豫。 林如海只得對晉陽侯抱歉地拱手:“晉陽侯,實在是不好意思,家中出了點事,只能讓你在此地休息,一會兒在下定然正式與你道歉。” 晉陽侯猛地抬頭:“這怎么……” 觸及林如海疑惑的目光,晉陽侯趕緊將溜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強笑道:“何必等一會兒?”他翻開另一個茶杯,又給林如海倒了一杯茶,“文安伯將這杯茶喝掉,便算是道歉了?!?/br> 林如海覺得有些奇怪,正想開口,就聽點墨又道:“老爺,前院又兩位客人起了沖突,若是您到晚一步,很可能就有人臉上掛彩了?!?/br> 客人在自家掛彩,還是在孩子百日宴的時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 林如海只得再次道歉,然后頭也不回地帶著點墨往前院快步走去。 等人不見了,晉陽侯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林家的下人趕緊進(jìn)門將地上的茶杯碎片打掃干凈,然后再次離開。 恰好這個時候又有客人進(jìn)來,見已經(jīng)有人在了,便直接走到他身邊,許是覺得口渴,又見桌上擺著一杯茶水,便直接端起來就要往嘴里倒。 晉陽侯心中一慌,抬手就將杯子揮到了地上。 那客人看著地上的碎片,瞇了瞇眼:“晉陽侯可是對在下有什么不滿?” 他本是想著晉陽侯到底是個侯爺,身份還不錯,他一個人坐著又很無聊,這才會坐到他身邊。誰知他不過口渴想喝杯茶,就被他這般欺辱。 他還正當(dāng)自己是侯爺,就能仗勢欺人了? 晉陽侯雖然驚慌,卻是因為茶水的緣故,此時聽到來人質(zhì)問,回頭看去,登時兩股戰(zhàn)戰(zhàn),差點沒直接給來人跪下。 “御史大人……” 來人不僅是個御史,還是御史的頭頭—— 御史大夫。 別稱,蘭臺寺大夫。 滿朝文武,要論晉陽侯這樣的權(quán)貴人家最怕什么官,那必然是手中掌握著彈劾權(quán)利的御史。 而其中,又以御史大夫為最。 他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