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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與賈數(shù)很快便向林母告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一早,林如海用完早膳便直接上值去了。 但太子昨日約見林如海的消息可能傳出去了,他才走到翰林院門口,便看見了好幾個小廝站在門口。林如海猶豫片刻,還是走到過去。 只是還沒到門口,那些個太監(jiān)便爭先恐后地跑到了林如海面前—— “林學(xué)士,我家大人今日有事,想請林學(xué)士賞臉,到臻粹閣用膳?!?/br> “林學(xué)士,我家大人有事想要與您討教,若是您散值后有空,還請隨小的到越陽茶樓手談。” “林學(xué)士,小的是……” “林學(xué)士……” 聽著這些人都是與皇子不相干的官員,但林如海又不傻,自然知道這些人背后站著的是誰。 數(shù)了數(shù)小廝的數(shù)量,林如海錯愕地發(fā)現(xiàn),恐怕除了太子與四皇子,其他有意爭儲,且成年了的皇子都派了人過來請他。 林如海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奪嫡的瘋狂,以及林家如今究竟站在了一個什么樣的位置上—— 稍不注意,就可能粉身碎骨。 也因此,林如海愈發(fā)堅定了要遠離奪嫡,抱緊啟圣帝大腿的想法。 想著賈數(shù)的交代,林如海歉意地拱手:“還請轉(zhuǎn)告諸位大人,林某家中有事,今日散值后必須盡快歸家。辜負了諸位大人的厚愛,還請轉(zhuǎn)告林某的歉意?!?/br> 幾個小廝面面相覷,他們原本還以為今日來了這么多人,能成功邀請林如海的就只有一個,所以卯足了勁兒想要打動林如海,誰知對方將所有人都拒絕了? 那些小廝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卻只能讓開一條路,讓林如海進入翰林院。 林如海進門后,直奔編書的藏書室而去,半點沒有停留。 只是沒多久,便有人進來喚他。 林如海正忙著修書呢,聽到有人喚他,懵了一下,這才開口:“有人找我?” 季儒點頭:“皇上身邊的何公公找。” 林如海一聽這姓,立刻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勞煩季兄傳話了。” 季儒擺擺手,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林如海趕緊去見何文義:“何公公,不知圣上召見在下,所為何事?” 他一邊說,一邊塞給何文義一個荷包。 何文義顛了顛,嘴角浮起一抹笑:“林學(xué)士今日可得小心答話,圣上知道了太子昨日在茶樓約見您的事了?!?/br> 雖然太子身為儲君,召見一個侍讀學(xué)士并不出格,但誰讓林如海最近風(fēng)頭正盛呢? 林如海領(lǐng)情,對何文義道了聲謝。 “說,昨日你和太子在茶樓見面,都說了些什么?”啟圣帝瞇著眼,嘴角帶著笑,似乎與之前見林如海時沒什么兩樣。 但林如海是誰啊?日日與賈數(shù)相處,他還能察覺不出啟圣帝態(tài)度有異? 林如海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來。 啟圣帝看了他一眼,這次倒沒再讓他“平身”。 林如海心里越發(fā)確定啟圣帝生氣了,趕緊回話:“啟稟皇上,太子昨日在彌楊樓約見微臣,只聊了會兒天,喝了幾杯上好的大紅袍,便再沒其他了?!?/br> 擔(dān)心啟圣帝不信,他還將太子說的一些話提出來,告訴了啟圣帝。 啟圣帝沒什么反應(yīng),他教出來的未來一國之君,若是拉攏林如海還低聲下氣,那可就太讓他失望了。啟圣帝瞇著眼,不經(jīng)意地問他:“太子夸你的話,你聽了不覺得高興嗎?” 林如海懵了下,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答。 他若是說高興,會不會讓啟圣帝覺得他已經(jīng)投靠了太子殿下???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憑著與賈數(shù)相處的經(jīng)驗,直接答道:“稟皇上,微臣自然高興?!?/br> 啟圣帝挑了挑眉:“為何?” “太子殿下覺得微臣有天賦,但更多還是靠著自身的努力才有了如今成就。”林如海耳朵泛紅,“這與其他人夸微臣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子,文曲星下凡一類的話不同?!?/br> “你更喜歡太子的話?” 林如海抬頭看了啟圣帝一眼:“回陛下,確實如此?!?/br> 啟圣帝心頭一股郁氣散去,又問,“你覺得太子怎么樣?” 林如海只覺得皇上今天問的問題全都是坑,但他是皇上,林如海又不能拒絕回答,只能說一句“太子賢良,不愧是我大夏儲君?!?/br> 就算再好,太子在林如海心里也不只是個儲君。 啟圣帝呵呵笑了起來:“幾日不見,林愛卿倒是比之前更會說話了?!?/br> 林如海眨眨眼,他回答對了? “圣上謬贊!” “起來!” 林如海松了口氣,趕緊起身。 啟圣帝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跟林如海談其他事了:“朕今日找你,是為了在林家書肆出書一事?!?/br> 林如海愣了下,啟圣帝不是懷疑他投靠了太子,所以叫他來試探嗎? 啟圣帝掃了他一眼,便看出了林如海心中想法,只覺得他此時與剛才對答如流的狀態(tài)相差太大,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好在林如海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可是大人們同意將以往的試題印刷成書,交由林家書肆賣?” 啟圣帝點頭:“那些個老狐貍,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同意?!?/br> 林如海有些著急,卻聽啟圣帝又說,“但朕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背,所以最后確定,以往春闈與殿試的試題不僅僅會交給你們刊印成書,其他想要的書肆,也能從戶部將試題買走。至于他們將試題拿到手后會如何排版刊印,便不在我的預(yù)料之中了?!?/br> 林如?;帕艘幌?,不過想到自家印刷坊內(nèi)的庫存,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陛下圣明!” - 林如海散值后,直接往家里跑,對翰林院門口站著的那些人,也不曾駐足停留。 那些在翰林院附近等了一天,還想靠自己的“誠意”感動林如海,讓他跟著他們?nèi)ヒ娮约掖笕说男P們,全都傻眼了。 幾個小廝對視一眼,眼底俱是害怕,以及對彼此的同情。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是,人林學(xué)士一早就說了,他散值后有事,沒空赴約,他們自己害怕老爺怪罪守在這兒,結(jié)果撲了空,難道還能怪林學(xué)士? 他們?nèi)甲龊昧宿k事不利,回去會被打板子或扣掉月銀的準(zhǔn)備,結(jié)果到了自家大人宴請林學(xué)士的地方,將自己沒能請到林學(xué)士的話說了后,他們的老爺并沒有怪罪他們辦事不利。 尤其在聽說林學(xué)士沒有跟著任何人離開后,他們的老爺甚至還給了他們賞賜。 喔不,應(yīng)該是他們的老爺,在皇子殿下的授意下,給了他們賞賜。 “殿下,林學(xué)士并未過來,怎地您也不生氣?”中年男人問到。 被稱作殿下的男人勾唇笑了下:“你都在想寫什么呢?昨日太子可是以自己的名義約見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