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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軍隊(duì)里。”離奚若微微愣了一下,答道:“是我的原話?!彼D(zhuǎn)頭看向封宸,眼里有一絲訝異:“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要讓他回去?”封宸以一副拽上天的模樣笑了一下:“你想試探他,看他是否會擅自篡改你的話,傳些錯的消息給我。”“你怎么知道的?”封宸繼續(xù)以一副讓人想把他一掌拍死的表情說:“你當(dāng)時離孤鶩城不過十余里,有的是方法可以引起守軍的注意,何必大費(fèi)周章地讓人回去傳話?!?/br>“再者,那名隨從雖衣服破爛,又染了血,但我仔細(xì)看過,他本身并未受什麼傷。可想而知,你們雖有打斗,卻并不激烈,玖蘭王的人顯然對你們處處留情。你們與其說是打斗,不如說是演戲。”封宸看著離奚若,意味深長地說:“演戲給某些人看?!?/br>“最后,他們只有六個人,你要是連六個人都擺不平,還做什麼國師,回家給我生孩子算了。”離奚若瞥了他一眼:“那你知道我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嗎?”“當(dāng)然知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不用擔(dān)心,玖蘭王找你是出于一些你們二人都知道但卻一直沒告訴我的原因,就算我不來救你也沒關(guān)系,你自己能解決?!?/br>封宸撇了一下嘴,臉上有種仿佛受了屈辱的神色:“其實(shí)我聽不聽得懂這句話根本不重要,你也根本沒指望我能聽懂?!?/br>離奚若想不到封宸連這一點(diǎn)也看穿了,心下訝異,看向封宸的眼神里也不禁多了幾份嘆服。封宸見他這樣看著自己,立刻一掃之前的陰郁,方才還纏繞在臉上的那種倍受屈辱般的神色,也瞬間轉(zhuǎn)為洋洋自得,翹著尾巴說:“是不是越來越愛我了?是不是覺得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樣不僅英俊瀟灑,還才思敏銳、深懂你心的人?”離奚若一揮馬鞭,毫不留情地朝封宸抽去。封宸輕巧地躲過,同時伸手抓住馬鞭,再用力一拉,想將離奚若拉向自己。離奚若非常干脆地放開手,馬鞭就這樣如蛇般扭著妖嬈的身軀飛向了封宸。封宸躲過飛來的馬鞭,用力拍了紅棗一巴掌,紅棗立刻會意,迅速往左邊跑了幾步,與離奚若的馬貼在了一起,封宸腳下一蹬,一躍而起,瞬間就跳到了離奚若身后,并且以極快的速度伸手圈住離奚若的腰,在離奚若即將跳下馬之前把他抓了回來,牢牢地捁住。“放開我?!彪x奚若低聲喝到。封宸一收手臂,將他摟的更緊,然后貼在他耳邊,壞笑著低聲說到:“乖乖坐著別亂動,后面還有一群人跟著,別逼我給他們演活春宮。”離奚若毫不客氣地反手給了他一掌。封宸捂著胸口“嘶”了一聲,捏住他的下巴,強(qiáng)硬地吻了上去。離奚若往他舌頭上用力一咬。封宸咬回去。離奚若再反咬。兩人你來我往咬得好不快活,身后眾人集體移開視線,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前面。微熱的風(fēng)襲過,沙塵滾滾,蒼茫天際下是無際的萬里平原。黃土夾著烈風(fēng),在這廣袤天地下襲過,裹著封宸低低的輕笑聲和噠噠馬蹄聲,漫入無邊蒼穹。沙塵擊打著木門,刮出細(xì)微的砰砰之聲,風(fēng)卷起無暇紗帳,帳落風(fēng)停,輕靈至極。暗金霞光流轉(zhuǎn),流過萬里平原,淌過奔馳的馬蹄,旋進(jìn)了白色紗帳翻卷而成的漩渦里,最后流連在窗邊之人絕美的臉龐上。瑤婕妤看著窗外,直到那些黑色的身影漸漸融入天際,再也看不見后,才戀戀不舍地轉(zhuǎn)過頭,同時極輕地嘆了口氣。玖蘭王嚼著一塊蜜餞,有些好笑又有些玩味地看著她。待瑤婕妤轉(zhuǎn)身后,他吞下蜜餞,調(diào)笑道:“有這么舍不得嗎?你身后可坐著一位比國師風(fēng)流倜儻百倍的君王,莫要錯失良機(jī),暴遣天物啊?!?/br>瑤婕妤嬌嗔地看了他一眼,身姿搖曳地走到他身旁,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瓷瓶,拔掉瓶塞,一邊從里面倒出藥油,一邊說:“封將軍在那兒守著呢,妾身可不敢多做它想?!?/br>她將手扶上玖蘭王的太陽xue,輕輕揉按:“不過國師確實(shí)如傳聞般,談吐不俗,風(fēng)度翩翩,且雖位高權(quán)重身份尊貴,卻秉性溫良,妾身倒是真心欣賞他,若不是礙于封將軍在這兒,妾身還真想和他多聊一會兒?!?/br>玖蘭王大笑:“你啊,人在寡人這,心卻早跟著國師走了?!?/br>☆、第87章瑤婕妤嘟著嘴反駁:“沒有的事兒,國君可別冤枉人?!?/br>玖蘭王低笑了兩聲,笑聲未落卻突然皺了一下眉,瑤婕妤急忙停下動作,緊張地問:“國君,妾身弄疼您了嗎?”“沒有。”玖蘭王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別擔(dān)心?!?/br>“國君......”瑤婕妤顯然放心不下,顰起雙眉,憂心忡忡地說:“讓大夫看看吧?!?/br>玖蘭王搖了搖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被封宸那小子惹得頭風(fēng)犯了而已,并無大礙?!?/br>瑤婕妤也不好再與他爭辯,輕輕嘆了口氣,倒了些藥油在自己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為他輕柔著額頭兩側(cè)。玖蘭王愜意地長舒一口氣。瑤婕妤看著他的樣子,笑了出來:“看封將軍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樣,國君一定費(fèi)了不少功夫才說服他的吧?”“他那副樣子只是故作姿態(tài)罷了,其實(shí)心里早就決定了要答應(yīng)寡人。畢竟事關(guān)國師生死,他不敢冒險。”玖蘭王隱忍地皺著眉,似是在忍受劇烈的疼痛:“寡人頭疼的是,他一直想套寡人的話,還想方設(shè)法地讓寡人減少所要的報償,簡直跟老封王一個脾性,寡人就算沒頭風(fēng)病,也得給他惹出病來?!?/br>瑤婕妤笑彎了眼:“妾身之前只見過三將軍和容昭儀,他們二人皆是純良、寡言之人,妾身還以為封將軍也應(yīng)如此呢,沒想到,卻似足了封王,而且啊,三將軍與容昭儀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封將軍的模樣卻和封王似個十足?!?/br>“嗯,是挺像,不過眼睛卻像容昭儀?!?/br>“妾身剛想說呢。瓊國人的眼睛就是好看,不過嘛,國師的眼睛更好看,不,應(yīng)該說,國師哪兒都比別人長得好看?!?/br>“你改嫁給國師算了?!?/br>瑤婕妤嘟起嘴:“妾身倒是想嫁,可人家還不愿娶呢?!?/br>“你夫君還活著呢,你就說這種話,小心被人拖去浸豬籠?!?/br>“能把妾身浸在國師家后院兒的池子里嗎?”“你這口無遮攔的丫頭?!本撂m王寵溺地笑了笑,從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紙,遞給瑤婕妤:“這是寡人和封國簽的盟約,拿去燒了吧,再幫寡人叫景瞳和淮風(fēng)進(jìn)來?!?/br>“是?!爆庢兼ナ蘸米郎系拇善浚舆^盟約,行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