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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問個沒停,等我哪天在外頭待著不回來了,看他著不著急。” “行行行?!迸嵘訇柵e手認輸,不再摻和自家爸爸也爺爺?shù)拇髴?zhàn),這兩人樂在其中,他就不打擾了。 “明天見。”裴鬧春揮手,視頻里的兒子也跟著揮手。 明明身處兩個不同的國家,可心卻前所未有的靠近,像是從未分開過。 裴鬧春才掛電話,又忙活了起來,打給助理,要他幫著訂好機票,雖說兩地之間機票不算熱門,可萬一來不及,那可就不美了。 …… 門外,張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裴正雄,剛剛老爺?shù)哪樕喼笔亲儌€沒停,他心里頭好笑又無奈,少爺這和小少爺說老爺壞話,怎么還不帶關(guān)門的——更夸張的是,他們家老爺,什么時候有了這個偷聽的習慣? 剛剛張伯陪著裴正雄上門,還沒回房,就見對方忽然停住,要他保持安靜,側(cè)耳傾聽了片刻后徑直往少爺房門口走去,而后就特別熟練地把那扇沒關(guān)緊的門推開了一個小縫,聽了起來。 裴正雄鎮(zhèn)定自若地把被推開的縫隙又拉合,轉(zhuǎn)身就往房間走,張伯跟在了后頭。 他走得虎虎生風,絲毫不像上了年紀,背著手表情冷峻,要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嘿,兒子,想不到,我都聽到了。 裴正雄要是有胡須,沒準都能被氣得飛起來,他磨刀霍霍,要不是那里頭是親生的兒子,沒準這就進去好好料理了! 這可真是個寶貝好兒子。 “老爺,你這總該放心了?”張伯站在裴正雄面前攤手,“少爺現(xiàn)在每天回家,就是和小少爺聊聊電話,你多心啦?!睆埐凵窭锶切牢?,他和老爺?shù)南敕ǖ讲惶粯樱欢颊f浪子回頭金不換嗎?少爺就是這樣! “……你不懂?!迸嵴鄢聊艘粫?,心累地丟下了三個字。 “老爺,這我可得實話實話了,你是不是對少爺有意見?”張伯和裴正雄私下說話挺隨意,“少爺雖然曾經(jīng)不太著調(diào)。” 裴正雄板著臉補充:“是非常不著調(diào)?!?/br> “行,非常不著調(diào)。”張伯無奈,這倆父子總是這么互相背地里懟,“可現(xiàn)在少爺不是改了嗎?裝一天容易,少爺這都改了小一年了,你怎么還天天念叨著過去的事情。” “他都胡鬧了二三十年了?!?/br> 這父子倆說起話來還都挺噎人,張伯深呼吸:“少爺這不是有老爺您的遺傳嗎?骨子里還是個好孩子!”他無奈搬出了萬用的孩子論,天知道裴鬧春都多大的人了,還孩子呢。 裴正雄一聽果然笑出聲:“就他,孩子?” 張伯無奈,這說不過裴正雄:“老爺,你到底是在糾結(jié)什么呢?少爺變好不該開心嗎?你怎么還煩心上了?要不,你和我說說,我們一起參詳參詳?!?/br> 裴正雄有些躊躇,起身走來走去,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老張,我尋思著,鬧春怎么現(xiàn)在都不在外頭過夜了?!?/br> “???”張伯被說得一愣,“為什么要在外頭過夜?” 裴正雄惱羞成怒:“你說為什么呢?” “老爺,你就是煩這?”張伯啼笑皆非。 裴正雄沒應話,黑著臉點頭。 “不出門也是正常,少爺以前這……”張伯精心挑選好了形容詞,“比較過度,現(xiàn)在也是收心了,修真養(yǎng)性,對,少爺這是修身養(yǎng)性呢!” 裴正雄嗤之以鼻:“不對頭?!?/br> “哪里不對頭?!?/br> 頗為了解兒子的裴正雄分析了起來:“鬧春的朋友圈,你是略有了解的,我前陣子出去吃飯,才聽有人說,他們那圈子有幾個在外頭包小姑娘、包大學生的。” 張伯皺眉:“這可不好,別讓少爺跟他們學?!?/br> “圈子這東西,最會互相影響,特立獨行的人融合不進去?!迸嵴埸c了點床,就像他們這輩的聚會,要是沒點共同喜好的,還真進不來,“鬧春也就比他們潔身自好點,不搞什么婚外關(guān)系,可這本質(zhì),就是一樣的,以前你見鬧春身邊的姑娘少過嗎?” 裴正雄自問自答:“沒有,那時候我提心吊膽,最怕鬧春在外頭搞出個孩子、或是找個真愛的,到時候?qū)に酪捇钜⒒丶遥屔訇柌缓每?,冷了父子關(guān)系?!?/br> “是啊?!睆埐灿浀?,那時兩人是愁的不行,兩父子關(guān)系本就不上不下,活像半個陌生人了,要是再插進個后媽、弟弟meimei的,準保完完,更別說公司大了,人心也亂,“可少爺終究是有分寸的?!?/br> 這倒是說到了裴正雄的心里,點了點頭,又把話題扯了回去:“分寸他是有的,可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對!” 說到了這,張伯也覺得不對了,男人懂男人,少爺這下午還和以前的朋友出去玩呢,怎么就沒留夜呢? “你說,會不會……”裴正雄說出了他的猜測,“鬧春在外頭找了個中意的,想要娶過門?”這越說越順,裴正雄思路一下被打通,兒子為什么突然改了、為什么開始討好他和孫子、為什么忽然創(chuàng)辦自己的事業(yè),這一切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 張伯驚訝,卻又覺得這猜測有點道理:“可,少爺沒說呀?!?/br> 裴正雄已經(jīng)徹底想通,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下定決心:“不行,我得好好地找個時間和少陽和鬧春談一談!”他皺眉,“要不我先和少陽通個氣?”他只怕鬧春一著急上火,直接把事情撕開,傷了少陽的心。 “對了,剛剛鬧春是不是說,叫少陽回國參加汽車博物館的開幕式?”裴正雄像是又找到了一個證據(jù),“沒準就是那個時候!” “那可怎么辦?”張伯在這事上著實不好發(fā)言。 裴正雄卻突然想起什么,滿臉不滿:“對了,鬧春是不是沒有請我去汽車博物館開幕式?”明明前一秒還在懷疑自家兒子在外頭第二春,后一秒就扯到了兒子的事業(yè)。 “?。俊睆埐涿?。 “這混小子,地的錢是我出的?上回還叫我?guī)退礃藭?,幫他出主意?!迸嵴蹥獾貌恍校伴_幕式連我都不請!” “真是翅膀硬了,了不得了!” 張伯無奈:“老爺,你這不平時天天說少爺這汽車博物館賠本買賣,沒什么用嗎?” 裴正雄死鴨子嘴硬:“沒用,但是這是他對我的尊重!他居然連請我都不請?!彼呀?jīng)忘記了剛剛討論的話題,只記著兒子千里迢迢要孫子回來,卻連一條走廊之隔的自己都不肯邀請,真是生個兒子不如生個叉燒。 “老張,你說我養(yǎng)的這叫什么兒子??!命苦!”他抱怨著。 張伯滿臉冷漠,分明就在前兩天,老爺還在背地里和他炫耀,少爺看他腰疼,搬了一堆什么膏藥回來呢! 張伯不配合,裴正雄這出戲也演不下去,他沒再長吁短嘆,只是說著兒子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