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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轉問小青梅:“喂,蔡莎莎,你還好吧?”小青梅猛地一抬頭,眼里噙著淚水,還沒說話,張敬騰一拍桌子喝道:“關你什么事?”顧顏一扯嘴角,輕微地不屑:“張?zhí)庨L也算是有點臉面的人,何必為難一個女人?何況,還是一個不值得你這么做的女人?!?/br>“值不值的,不是你說了算,我沒心情和你兜圈子,把那王八蛋交出來?!?/br>一直還算溫和的顧顏,忽而沉下臉來看向張敬騰,眼里的光芒是陳歡再熟悉不過的凌厲,聲音不溫不火地:“我要是不交呢?”張敬騰的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地說:“那你今個就別想出這屋了……”顧顏噢了一聲,聽著外邊傳來的腳步聲,對張敬騰道:“那還得聽聽他怎么說。”陳歡詫異,看向門口,門開了,走進兩個人來,為首那人四十多歲,乍一看很普通,個頭倒挺高,襯得身量有些威猛,再看之下,倒覺得此人通身上下一股威嚴,那個狼頭隨附其后,脖子上還貼著塊創(chuàng)可貼。張敬騰身后的四人畢恭畢敬地齊聲喊“松哥”,張敬騰也起身相迎,話里還透出幾分委屈:“松哥,你可來了?!?/br>陳歡見顧顏沒動,自己也就坐在椅上沒動。這個叫松哥的人,并不理會屋里一干人等,徑自走到宴席的首座,狼頭恭敬地拉開座椅,張敬騰也忙將旗袍美女手中的茶壺拿過來,親自斟上,一時間,屋里倒多了幾分安靜,就連小青梅都抬起頭來,看向這個松哥。落座后的松哥掃了一眼屋內,這才定睛在顧顏身上,顧顏微笑地直視回去,這一瞬間,陳歡不知自己是否錯覺,這松哥似乎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就淡淡地撇開,問起身后的狼頭:“是誰把你手機拿走了?”狼頭指了指顧顏:“就是他?!?/br>松哥瞟了眼顧顏,又問張敬騰:“你們談的怎么樣了?”張敬騰雖然憤然,但口氣緩和了許多:“他們不肯交出那姘頭,看來,這口氣還得松哥你來幫我出?!?/br>松哥并沒說什么,又轉向顧顏,四目交匯,這一次,誰都沒有移開視線,張敬騰剛要說話,狼頭一把按住了他的肩頭,使了個眼色,張敬騰忍了下去,兇巴巴地一同望向顧顏兩人。陳歡只覺得心跳加快,血液沸騰,兩手的拳頭悄悄攥緊,挨頓打不要緊,怕就不行,顧顏不怕的,我為什么要怕?第51章“阿海,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自己的東西要看牢,把手機拿過來?!彼筛绮痪o不慢地說著,目光爍爍地盯著顧顏。狼頭略一遲疑,他吃過顧顏的虧,這家伙看著斯文,其實也是個狠角色,脖子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自己要小心翼翼。松哥的眉頭輕蹙了一下,自打進屋后,這是他唯一的一點表情。顧顏掏出狼頭的手機,放在餐桌的轉盤上,一推,手機慢慢旋轉到狼頭近前,狼頭站住了腳,回頭看向松哥。顧顏此時道:“我得謝謝這哥們,要不是他的這部電話,我也請不來松哥,就算再擺多少酒也沒用?!?/br>每個人都盯著顧顏,似乎很想從這張漂亮的近乎絕色的男人面孔上,找到一些可以叫人接受的解釋,他憑什么這么囂張,這么的淡定如云?他真的以為喝喝酒,聊聊天,就能把馮宇帶走?傷了狼頭,折損了松哥的面子,還能毫發(fā)無傷地離開這里?不過,這家伙倒也聰明,拿著狼頭的手機居然敢主動聯系他們,點名見松哥,提出擺和談酒,的確真令人費解,也頗有幾分膽識,只是,雞蛋碰石頭,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狼頭揣起手機,冷笑了一下,退回到松哥的身后。松哥淡淡地嘖了一聲,看了眼狼頭:“還有件東西呢?人在你手里丟的,不該要回來嗎?”狼頭明白了,隨即又向顧顏走來,站定后問:“馮宇呢?”顧顏微微一笑,看向松哥,朗聲道:“人你們肯定是見不著了,今天請松哥來,就是為了此事能有個了結,我倒很想聽聽松哥的意見。”松哥端起茶盞,又緩緩地放下來,沉聲道:“阿海,難道還要我教你怎么把東西要回來嗎?”話音未落,陳歡忽然只覺得頭皮一緊,整個人霎時失去了平衡,還沒等回過神,脖子上就是一痛,一把瑞士軍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冷、尖銳,動一下,就痛幾分,整個人被狼頭鐵箍般的臂膀箍得死死的,拖出幾步開外,手臂上的狼頭刺青陡然放大了幾倍,青面獠牙,不寒而栗。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快得小青梅驚呼的聲音只在剎那間就消失了,快得張敬騰站起身來又忘記坐下,快得顧顏剛伸出手,指尖擦過狼頭的胳膊卻抓了空,快得連陳歡自己都失去了任何抵抗,這些人,當真是小瞧了他們,一報還一報,狼頭的速度絕對不比顧顏慢半拍。陳歡看見顧顏陡然變色,眼里流露出兇狠,盯著狼頭手里的刀子,聲調冰冷:“你要是敢傷他,我就把你的胃掏出來丟長江里喂魚。”“顧顏……”陳歡心里一熱,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扯著桑喊道:“你快走,別管我,小爺我今天還就不信邪了?!?/br>一股血冒了出來,那是豪言壯語之后的教訓,陳歡咧了咧嘴,媽蛋,真疼。狼頭獰笑著看著顧顏,因為顧顏那張一直若無其事的臉上終于有了叫人心爽的反應。“你剛才說什么?”松哥忽然也站起身來,似乎并不在意狼頭一舉得手后的優(yōu)勢,反而緊緊地盯著怒目而視的顧顏。“喬勁松,你玩夠了沒有?還不叫他把刀放下,傷了我的人,我連你下水也掏出來喂魚?!?/br>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完了這人,今天的和談酒明年就是你的祭奠酒。松哥的臉都變了型,還沒見過這人有過這么大反應,也沒見過誰敢在他面前這么說過話。卻不料,松哥先給了狼頭一個手勢:“把刀放下。”狼頭詫異,卻也聽話地拿開了刀,只是還緊緊地箍著陳歡不撒手。“你究竟是誰?”松哥疾聲追問,犀利的目光似要將顧顏捻開揉碎。顧顏的眼里閃動著復雜的光芒,聲音低沉了下去:“也不知道今年的長江水又被你染紅了幾分?肋上的銅錢疤現在還痛嗎?”松哥的眼睛瞇了起來,又猛然睜大,久久地凝視著顧顏,所有人都屏聲靜氣地看著這一切,忽聽松哥一聲喚:“小華?”一抹苦笑,顧顏輕聲道:“你還記得我?”疑惑頓消,剎那驚喜,松哥幾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