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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你若聽到些什么奇怪的事,記得靠我近些?!?/br> 這樣你心里大概就不會酸得太厲害……吧? ***** 時節(jié)正當(dāng)伏天,近來散朝后昭寧帝都不愿悶在勤政殿,改往清涼消暑的承露殿處理其余事務(wù)。 承露殿不像前頭勤政殿有殿前糾察御史當(dāng)值,也無朝史官隨時在旁執(zhí)筆記錄帝王言行細(xì)節(jié),昭寧帝自是松弛許多,近前只留兩名侍者照應(yīng)茶點及瑣事,批閱奏章累了時就與帝君在承露殿四下尋些消遣偷會兒懶,仿佛回到年少時。 未時近尾,大理寺少卿秦驚蟄面圣結(jié)束,才離開沒多久,宮侍便領(lǐng)著趙蕎與賀淵進了承露殿。 聽說秦驚蟄已經(jīng)走了,趙蕎心中巨石落下大半,笑容滿面地跟隨侍者繞過風(fēng)荷曲廊,一路行至“熏涼館”。 這熏涼館建在地面之下,原是藏冰地庫,內(nèi)里深掘有兩口冰井,也供藏酒及四時諸果等。武德二年擴建為熏涼館,成了盛夏時躲避酷辣天日的最好消遣處。 從步下石階初始,便有涼意撲面而來。拾級下得越深,那涼意愈發(fā)痛快透骨,先時在外頭被曬到發(fā)燙的發(fā)膚在此刻得了極致安撫,通身內(nèi)外無不舒爽。 下完一百零八級石階,繞過八柱琉璃盤龍壁,再穿一垂花拱門,便進了熏涼館的主廳。 此處雖建在地面之下卻并不顯陰暗,明珠與無煙的鮫膏燭火照得四下燦亮,又無蟬鳴雜音亂耳,初初置身其間很容易有恍惚感。 不知今夕何夕,不辨天上人間。 引路侍者低聲對趙蕎與賀淵道:“二位稍候,待……” 話還沒說完,里頭就傳來昭襄帝君蘇放的聲音:“外頭是阿蕎到了還是夏儼到了?” 侍者趕忙急走至門前,躬身執(zhí)禮:“回帝君,是二姑娘與賀大人到了?!?/br> 想是蘇放回頭去問過了昭寧帝,片刻后才道:“進來吧?!?/br> 二人入內(nèi),就見蘇放長身斜倚在柱旁,單手托著個水晶盤,盤中盛著這時節(jié)早就不該有的莓果,水靈靈紅艷欲滴,瞧著十分新鮮可口。 蘇放本生了張謫仙般的臉,今日又著一襲寬袖大擺的月白冰絲袍,更添飄飄閑逸。 明明是這么個仿佛喝露水咽云團為生的相貌,此刻站沒站相、端著盤果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居然詭異地不顯違和。 “免禮免禮,躲這兒來就是為了不拘束,”蘇放趕在二人執(zhí)禮前隨意擺擺手,“阿蕎進去吧,陛下等你好一會兒了。賀淵你先留這兒。” 說罷以腳尖輕點地面,自在得像個被寵壞的鄰家大哥。 內(nèi)城里的侍者們早已習(xí)慣這樣的帝君陛下,賀淵在御前當(dāng)值數(shù)年,對蘇放私下里的各種面貌自也不陌生。 人前還能撐著莊重的帝君氣派,人后就活像個金絲籠嬌養(yǎng)的小郎君。 都是陛下慣的。 ***** 內(nèi)間,昭寧帝與趙蕎坐在八仙桌旁享用著冰鮮瓜果,時不時湊近喁喁,音量不大,但皇帝陛下的愉悅是溢于言表的。 很顯然,“揪出了陳尋這個隱患極大的暗樁”這個喜訊讓昭寧帝身心愉悅,私下里比平日里更隨和幾分。 兩人吃著瓜果喝著冰飲,氣氛和樂隨意,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見,絕不會以為這是在面圣。 “接下來你要做的事,鐘離將軍同你說清楚了吧?有把握嗎?” “都清楚。陛下放心,若沒有把握我也不敢接這重任,”趙蕎道,“鐘離將軍說了,本月下旬各軍府挑選的人就能在京聚齊,到時我就開始教。只是還需陛下定奪場地問題。” 昭寧帝對此早有定見:“雁鳴山武科講堂。京郊不擾民,武科講堂的學(xué)子也可在旁觀摩。國子學(xué)武科學(xué)政沐青霜也有意借此機會評估,看看今后有無必要在各州府武科學(xué)子們的日常武器cao演中加入火器使用的課程?!?/br> “謹(jǐn)遵陛下諭令?!壁w蕎脆生生笑應(yīng)。 “你天生不能識字,又不曾習(xí)武,此事成后也不便讓你入朝,”昭寧帝直截了當(dāng)?shù)貙⒃捥裘髁?,“但若你將這事辦成,大功一件,封官雖不行,封爵卻絕不委屈你?!?/br> 趙蕎笑吟吟道:“陛下這話說得叫我惶恐了,這能委屈我什么?本就不是做官的料?!?/br> “這回可不像年初那次順口吹牛,”昭寧帝以掌拍桌,金口玉言,“只要年底冬神祭典之前你將事辦得漂漂亮亮,真給你封個二等公主爵?!?/br> “提前謝陛下隆恩。那就斗膽請陛下?lián)苋叻愿雷谡?,可以開始籌備我的封爵典儀了?!壁w蕎毫不含糊,也無畏縮,淺笑從容。 沒什么好謙虛客套的,這差事她一定會辦得讓所有人心服口服,這二等公主爵就是她囊中物! “不愧我趙家姑娘,就該是這般氣魄!”昭寧帝滿意地對她豎起大拇指。 接著,昭寧帝又細(xì)問了趙蕎需要哪些準(zhǔn)備與協(xié)助,又提了些建議與期許,這事就算拍板定下。 ***** 吃了兩片瓜果后,昭寧帝接過侍者遞上來的巾子擦手,隨口笑道:“說起來,這些年你在坊間也不算全然瞎胡混。上午秦少卿已來稟過,這回順利抓住陳尋全靠你給提的醒,她為你請功呢。說說,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是秦大人客氣,其實我沒幫上什么,只是她問起,我就順口答了幾句便宜話而已,哪就全靠我了?”趙蕎哭笑不得,“再說,歲行舟那件事尚無定論,我這還戴罪論處呢,要什么都顯臉大,還是別提了。” “她堂堂大理寺少卿,同你個小姑娘家家有什么好客氣自謙的?這功勞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才別自謙吧。好生想想要點什么,想好了再來回話?!?/br> “是,謝陛下?!?/br> 趙蕎真想跪求她趕緊打住,換個話題。這事兒再說下去,“小倌館”就該蹦出來了!賀淵與帝君就在屏風(fēng)那頭,聽得見的! 待會兒若鬧出“陛下親口掀翻賀大人醋壇子”這種絕世逸聞,那可就真精彩了。 果不其然,昭寧帝下一個問題就是:“你是怎么想到陳尋會帶著家人躲在小倌館呢?” 背后的屏風(fēng)側(cè)邊立刻閃現(xiàn)出帝君蘇放興致勃勃的臉。 他很不見外,接連朝這頭的趙蕎拋來三個直擊魂核的拷問:“阿蕎,陳尋那老賊以往當(dāng)真常去小倌館?他當(dāng)真是男女皆可?你是怎么知道小倌館后院有地下暗室的?”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皇帝陛下從不讓人失望。帝君陛下也從不讓人失望。 趙蕎回頭就瞥見蘇放身后的賀淵正幽幽看向自己,頓覺整個右半身沁涼加倍。 這對沒見過世面的天家夫婦! 多大仇?!要夸就夸,要問就問,但不必一直圍繞著“小倌館”這主題發(fā)問吧?! 可皇帝陛下與帝君陛下都還滿眼期待地等著自己的答案,趙蕎只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