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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干涉青瓷這么多,無非是因?yàn)槟惆阉械男乃级挤旁诹碎砰派砩?,我這個(gè)當(dāng)媽的都不管她,那她豈不是太可憐了?” “那你也不用對榕榕……” 二嬸忽然笑了,抬眼和老爺子對視。 “她是叢榕的女兒,容家因?yàn)閰查旁馐芰硕嗌偃说男υ挵职帜氵€記得嗎?她跳了樓,一了百了,大哥也跟著她去了,留下了榕榕,我對榕榕好,她夢里喊的卻是那個(gè)扔下她跳樓的女人的名字,青瓷對她好,她搶走了青瓷喜歡的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我想撮合沈渡和青瓷,結(jié)果沈渡又成了榕榕的男朋友,爸爸,我沒那個(gè)肚量。” 老爺子嘆氣:“北也和沈渡喜歡榕榕,這是榕榕的錯(cuò)嗎?” 二嬸輕輕笑了:“不是?!?/br> 二叔語氣淡淡:“你既然知道不是……” “那我們青瓷不如榕榕,是青瓷的錯(cuò)嗎?”二嬸轉(zhuǎn)頭看他,語氣譏諷:“從小到大,你罵她的次數(shù)還少嗎?哪一次不是因?yàn)樗蝗玳砰???/br> 二叔啞口。 二嬸徐徐說道:“爸爸,你這么疼榕榕,不也是可憐她從小就沒了父母嗎?當(dāng)初你不也是反對榕榕和她媽進(jìn)我們?nèi)菁??如果不是她媽死了,你?yīng)該看都不會看一眼榕榕吧?” 容榕打在門把上的手越來越松,最后黯然落下。 她默默下了樓,容青瓷和徐北也已不見人影。 容榕一路小跑來到了后花園。 靜謐的月色下,沈渡正靠在秋千欄旁,面色沉靜,低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什么。 她靜悄悄走過去,不聲不響的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角。 沈渡訝然,伸出褲兜里空出的那只手,和她十指緊扣。 溫暖的觸感從他的掌心處傳遞過來。 “盡快過來吧?!鄙蚨烧Z氣低沉:“我先掛了?!?/br> 他掛掉電話,微微彎腰,將她抱在了懷里。 雖然月色朦朧,但是他能看見小姑娘眼瞳中的水光。 沈渡什么也沒問,任由她打濕了自己的襯衫。 “他們都各有各的委屈,這我知道?!比蓍懦槠f話聲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吐字不清:“可是我也覺得委屈?!?/br>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也不知道沈渡聽懂了沒有。 他親了親容榕的頭頂,大手撫上她的頭,一下一下的為她理順。 容榕從他懷中伸出頭來,瞥了眼旁邊的秋千。 忽然拖著鼻音說:“想蕩秋千了?!?/br> “嗯?!鄙蚨膳呐乃募绨颍骸澳阕先?,我?guī)湍阃啤!?/br> 秋千很干凈,阿姨時(shí)常都打掃著,容榕坐在上面,沈渡按著她的肩膀,輕輕將她往前推。 瞬時(shí)視線抬高,她仿佛離月亮又近了些。 沈渡推的很輕,怕她摔著,容榕現(xiàn)在知道這個(gè)道理,但是以前不懂。 她催促著容青瓷和徐北也再用力點(diǎn),再快點(diǎn)。 容青瓷和徐北也沒聽她的。 還是慢悠悠的在后面推她,容榕一生氣就跳了下來,瞪著他們,這樣不好玩! 徐北也無奈,小榕子,太高了你會摔下來的。 容青瓷哼哼,你不坐那我就坐上去了。 容榕大喊一聲,又急忙去搶這唯一的座位。 風(fēng)劃過臉頰,直接吹干了眼淚,容榕的臉頰有些痛,閉著眼,像是關(guān)上了開關(guān)一般,將眼淚盡數(shù)堵在了里頭。 忽然有人扣住了秋千鏈,容榕睜開眼,沈渡正蹲在她面前。 他抬手,替她擦去了眼淚。 她垂眸看著男人清俊的面龐,喃喃道:“以后,可能不會有人再幫我推秋千了?!?/br> “怎么會?!彼p笑,捏了捏她的臉:“我會幫你推?!?/br> 容榕皺眉:“你家有秋千嗎?” “只要你想要?!鄙蚨蓢@氣,承諾道:“小可憐,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br> 容榕撇嘴:“誰是小可憐?” “哭的這么傷心,不是小可憐是什么?”沈渡又起身,將她從秋千上抱起,安慰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背:“我?guī)慊丶??!?/br> “我沒有家?!彼吭谒募绨蛏?,自嘲:“但是我有很多房子?!?/br> “我的房子就是你的家?!?/br> 沈渡早已經(jīng)讓老王過來接他,正好能把容榕捎上。 魏琛也一起過來了,從沈渡家給他帶了件新的襯衫。 容青瓷站在門口,在容榕與她擦身而過的那瞬間小聲說了句“給我點(diǎn)時(shí)間”。 容榕轉(zhuǎn)頭,有些驚訝的望著她。 她嘴角邊的笑容有些勉強(qiáng),嘴唇上下嗡動(dòng),又吐出一聲“對不起”。. 而后挪開目光,看著不遠(yuǎn)處的年輕男人發(fā)呆。 最后還是鼓起勇氣,上前擋住了魏琛的去路。 魏琛有些驚訝:“小容總?” 她干脆問道:“單身嗎?” 魏琛愣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給個(gè)機(jī)會,讓我追求你?!比萸啻商裘迹Z氣有些輕佻:“同意嗎?” 魏琛:“…如果我說不同意的話?” “那我就讓沈渡炒你魷魚,然后再把你聘過來,給你開三千塊的工資?!比萸啻尚θ蓐剃?,手段狠厲:“還不包五險(xiǎn)一金?!?/br> “……” 車子疾馳而去,容青瓷回憶著魏琛剛剛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驀地笑了。 面色清秀的年輕男人應(yīng)該是從來沒見過她這么主動(dòng)的女人,所以被嚇到了。 她嘆了口氣,靠在門上發(fā)呆。 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站在這兒會感冒?!?/br> 容青瓷抬頭看過去,是徐東野,他應(yīng)該是剛開會完,還穿著工作西服,左胸口上的徽章在夜色下發(fā)光。 徐南燁輕輕笑了:“你們聊,我先進(jìn)去吃飯。” 容青瓷不覺得她跟徐東野之間有什么好聊的。 但徐東野顯然不這么想,看著她的眼睛皺眉問道:“哭過了?” “啊?”容青瓷慌忙擋住眼睛,有些尷尬:“沒有啊。” 徐東野問話十分粗暴簡單:“因?yàn)楸币???/br> 容青瓷嘆氣:“我早就被他拒絕了個(gè)干脆,沒必要因?yàn)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