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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種事情對季鵬來說屬于平常事,他沒有擔(dān)心的必要。至于那個劫匪,只為求財便罔顧他人性命,落得此下場絕對是報應(yīng),他沒有內(nèi)疚的必要。“呼……”韓育陵嘆口氣,卻被譚駿誤會。“怎么,是做了虧心事不敢見我?”韓育陵沒理解譚駿為什么會說自己做了虧心事,但他的確是不小心分了神,便趕緊解釋:“對不起學(xué)長,我剛才在想別的事,我……”韓育陵看表,夏穆的班機還有一小時才到,“我現(xiàn)在有空,可對路不太熟悉,我們……先在學(xué)校見面吧,我還記得去學(xué)校的路?!?/br>譚駿沒意見,韓育陵未免再浪費時間,還是使用了導(dǎo)航系統(tǒng)帶路,順利抵達他的中學(xué)母校,學(xué)校已經(jīng)擴建了將近一倍,校門口比以往壯觀得多,沒看校名的話,韓育陵還以為自己走錯了路。校門旁停著一部豪華轎車,司機座的車窗搖下一半,司機就是譚駿。韓育陵把車停好,下了車便小跑到譚駿車旁。韓育陵開門上車,見到老友讓他頓感輕松,邊系安全帶邊笑著說:“看見學(xué)校真懷念!要是方便的話真想和學(xué)長打一場球?!?/br>“哦?”譚駿把車窗關(guān)上,但似乎沒有馬上開車的打算,他單手靠著車窗支頰,語氣漫不經(jīng)心,神態(tài)有些異樣的……不悅?“那就打吧?!弊T駿說。韓育陵眨眼,尷尬地笑:“我開玩笑的……”“這是你現(xiàn)在的作風(fēng)嗎?說話都是開玩笑?”譚駿的語氣開始泄露出更明顯的不快。韓育陵可不是多年前和學(xué)長初識的傻呆學(xué)弟,見譚駿的態(tài)度不善,立即就嚴(yán)肅起來,小心翼翼地措辭:“學(xué)長,我是真的很懷念和你一起打球的日子,可現(xiàn)在我沒有太多時間,所以只能想想,對不起,我不該口快說出來?!?/br>譚駿撇過臉,點點頭,像個高高在上的上司聽著屬下犯錯的辯解。這氣氛令韓育陵越來越感到不自在,他努力思索自己是做了什么會讓譚駿這么對待自己。“你說錯話就道歉的這個行為是選擇性的吧?”譚駿發(fā)動車子,斜眼瞟了下韓育陵,那眼神滿滿的都是怒氣。韓育陵再難忍氣吞聲,冷冷說道:“有話就直說,我沒空猜?!?/br>“哈!”譚駿笑得十分諷刺:“你對我說沒空我可以理解,我和你年收入雖然差不多,不過說到忙,我確實不比你忙!”韓育陵瞪向譚駿,譚駿這話也太刺人!譚駿自顧自接著說:“可是啊,你覺得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像我這樣明白事理?”韓育陵怔了下,隨即恍然大悟,原來譚駿是為兒子爭口氣,這么一想后他就釋懷,不再介意譚駿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反而由衷自責(zé)起來。“對不起……”韓育陵真誠地道歉,扶著額頭:“我剛才……煩著事情,沒有好好聽瑀峰說話,我錯,我不該?!?/br>譚駿哼鼻,沒有說話,韓育陵也不想讓他開車時太分心,想著等停了車找個地方坐下再好好談。哪里知道,譚駿居然把車開到他們曾經(jīng)一起深夜打球的某個小區(qū)里的籃球場。“帶著你到任何咖啡店都不可能安寧,這里大正午地不會有人?!弊T駿的理由很合理。譚駿顯然還是很熱愛打球,他后車廂里放著籃球、球鞋,和替換衣物,不過他就只帶了籃球下車。韓育陵在陰涼處等候,這烈日當(dāng)空的戶外,溫度至少有三十度,而且一陣風(fēng)都沒有,他才站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始冒汗,還有點暈頭轉(zhuǎn)向,他心想,若是可以年輕個十年,就算天氣比現(xiàn)在嚴(yán)酷,也會積極地捋袖子,準(zhǔn)備下場為他最喜歡的運動釋放所有精力。譚駿運著球緩步走來,停步在三分線外,寫意地投出一球,籃球在空中劃出美麗拋物線,哐當(dāng)一響,準(zhǔn)確進入籃筐。韓育陵就站在籃筐下,雖然很不愿曝曬在陽光下,但還是不好意思任由籃球滾遠,他走向球,彎身撿起,譚駿突然矮身趨近,手臂迅捷一伸一收,抄走了球。韓育陵怎么說都是在球場上爭奪過冠軍寶座的主力球員,到手的球被奪走,很自然地就給挑撥起一腔熱血,他二話不說,直起身就往譚駿追,試圖把球搶回來,可現(xiàn)實殘酷,他內(nèi)心再驕傲,自尊再高尚,體力和技巧仍是不可能勝得了這些年來都定期打球的譚駿。籃球哐啷哐啷地屢次進入籃筐,韓育陵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卻連球的邊都摸不到。“你差勁得不像曾經(jīng)打過球!”譚駿華麗一個轉(zhuǎn)身跳耀,投進三分球。韓育陵仰脖子大喘一聲,朝譚駿揮手,“不玩了……”,他無力地說,一跛一拐走向場外的樹蔭下,扶著樹干慢慢坐下,才剛坐下,就感受到四肢關(guān)節(jié)在隱隱作痛。譚駿抱著球跟上,脫下汗?jié)竦耐庖?,坐在韓育陵旁邊,把籃球托到韓育陵面前。“搶不到球的滋味怎樣?”譚駿問。曾幾何時,搶不到球隊副隊長譚駿的球,韓育陵是得做俯臥撐做到掛。“學(xué)長,我知錯了,謝謝你的懲罰?!表n育陵低頭。“炎育陵?!痹S多人仍是這么稱呼著韓育陵。韓育陵‘嗯’一聲回應(yīng),無神地看向譚駿,準(zhǔn)備聽譚駿教訓(xùn)自己。譚駿抱球站起身,居高臨下看韓育陵,由于背光,韓育陵又處于眼冒金星的近虛脫狀態(tài),譚駿的面目在他眼里是一片黑暗。“你說過,無論是幸恬還是瑀峰,你都不配擁有?!?/br>韓育陵一頭霧水,非常不理解譚駿對自己用攤牌的口吻說成年舊事是沖著什么緣由?他除了保持沉默,別無他策。“我也說過,幸恬不管選擇誰,只要她幸福就好,瑀峰不管將來要跟著誰,我永遠當(dāng)他是兒子,不過既然你不記得自己以前的話,那我也可以選擇忘記我的承諾。”“學(xué)長,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韓育陵艱難地站起身,譚駿突然說起這回事,必非空xue來風(fēng),他可不能眼睜睜讓誤會加深。譚駿死瞪著韓育陵說:“我不覺得我誤會了你?!?/br>韓育陵煩躁地抓抓頭,攤手說:“一件件來講,我和幸恬,昨晚確實在一起,理由你應(yīng)該知道,我沒有要求她留下來陪我,是她執(zhí)意要留,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吧好不好?我和她是普通朋友!”“那你告訴我,”譚駿伸出右手食指在韓育陵胸前戳,“朋友和家人哪個重要?昨晚上我女兒發(fā)燒,我通知她,她要我自己處理,她說她不能離開你!”韓育陵瞠目,揉著發(fā)疼的太陽xue:“學(xué)長,我……你……幸恬……”“吞吞吐吐地是心虛?”“STOP!”韓育陵忍不住爆出命令自家吠個不停的小狗所用的字眼和語氣,這反應(yīng)立即觸怒心情肯定很不好的譚駿,譚駿用力伸掌往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