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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后。 而下首的二皇子一聽這話,面色有些古怪,看著余洋老人不說話。 余洋老人沒有去瞧他,嘆著氣道:“何老太爺當(dāng)時要去青州,帶著一大家子,現(xiàn)在又稀稀落落的回來了。” 皇帝附和:“朕聽說何家那幾個孩子也回來了,想著今年能熱鬧些?!?/br> “可不是,今年上京考試的人比前幾年要多許多,有的熱鬧了?!?/br> 皇帝知道他的話意有所指,笑了笑,并未接話。 臺前的兩個人這時候分出了勝負(fù),第一場快速的結(jié)束了,底下的人歡呼起來。 皇帝并未去看,面上帶著笑容,環(huán)視周圍。 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問余洋老人道:“你說那叫沈贏的孩子也在這里嗎?” 余洋老人隨手指了指文比隊伍里的沈贏,“嗯,自然在的,不過他身子不好,參與不了武比,就只能參加文比了?!?/br> 皇帝順著看過去,不由喜上眉梢道:“這孩子長得文弱,卻眼神銳利,定是個好孩子,要不然師叔你不會滿嘴稱贊?!?/br> 余洋老人笑了,“那是自然,何老太爺教出來的人,就沒有一個不好的,您說是不是?” 皇帝點頭,“我瞧著他也親切,等比賽結(jié)束后,要是得了不錯的彩頭,給個什么由頭,我招他進(jìn)宮里來說說話?!?/br> “那皇上您拭目以待?!庇嘌罄先艘姷诙鍪莿⒊惕瞪吓_了,也有心提拔,又對皇帝說道:“皇上,您瞧臺上那穿黑衣的孩子,瞧著是不是熟悉的很。” 皇帝嗯了一聲,這才轉(zhuǎn)頭去看臺上。 只見計山長轉(zhuǎn)身下臺,留下了兩個少年面對面站著。 左手邊那穿白衣的少年,一臉稚氣,卻喜氣洋洋,可那穿黑衣的少年,身姿挺拔,一身勁裝,整個人繃著像是一只離弦的箭,但是余洋老人一說他,皇帝只覺得這黑衣少年的眉眼卻有幾分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喃喃道:“是看著熟悉,應(yīng)該是哪個王工大臣的孩子。” 余洋老人皺眉,“我記著好似也是青州來的,南枝,你知道這是哪家的孩子嗎?” 顧南枝低頭,有些緊張,“是與我們一同來的,也是出自青州大鼓鎮(zhèn)?!?/br> 余洋老人問:“那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孩子嗎?” 顧南枝搖搖頭,“不知,他并未提過,我們也未曾去問?!?/br> “原來這般?!庇嘌罄先肃帕艘宦暎悴辉賳柫?。 而皇帝卻百爪撓心,只覺得那少年的一舉一動都牽著自己的心,好似在哪里見過。 余洋老人忽然嘶了一聲,臉色發(fā)白,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然匆匆低頭。 皇帝立即注意到了,凜著臉色道:“師叔你是怎么了?” 那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柔柔弱弱,“先生年紀(jì)大了,今日話說的太多了,許是傷神,皇上” 皇帝轉(zhuǎn)頭去看,見皇后微微笑著,臉色有些緋紅,也不知是天氣太冷還是怎么。 顧南枝也偷眼去看,聽沈贏說她是繼后,但是家族勢力龐大,又深得皇帝喜愛,膝下三皇子又聰明,在宮中勢力不可謂不可怕。 此時的她出言阻止兩個人繼續(xù)討論,便知道劉程璧的來歷了,想來之前在京城外,被刺殺也是出于她的手了。 皇帝并未接話,面色不快,抬眼去看臺上二人交手。 劉程璧武藝高強(qiáng),自幼承襲劉創(chuàng)的真?zhèn)鳎恢币酝饧椅涔σ婇L,尤其是苦拳,輔以內(nèi)力,這書院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三皇子,不消多少回合,就能將他打敗,只是這么久以來,一直不敢透露出來。 此刻,站在臺上,他也不再顧慮了,右手出拳,帶著拳風(fēng),凌冽至極。 臺下忽然有人驚訝,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似乎是苦拳!” “是呀!這少年不是說青州來的嗎?怎么會苦拳?” “所以奇怪呀!” 聲音越來越多,漸漸的傳到了臺上。 但是臺上數(shù)人一個字不敢說,都冷汗涔涔,想起了當(dāng)年的劉創(chuàng),也想起了當(dāng)年出走西北的那位皇子。 皇后面色由紅轉(zhuǎn)白,冷冷的看著臺上那人。 二皇子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段皇家密辛,他知道,也派人私自找過,想不到有一天,這個人會從西北回來,他轉(zhuǎn)頭去看皇帝的臉色,卻一點也看不清楚,隱在帳篷下的臉色氤氳著,眼里也不知道是什么。 三皇子不再看了,他掃了一眼皇后,見她整個人都繃了起來,不由翹起嘴唇,總有人來處理掉臺上那個人的。 “轟隆”劉程璧找個空檔貼近了白衣少年,狠狠一拳擊到他右下的肋骨,將他重重?fù)舻乖诘兀胩煲财鸩粊怼?/br> 計山長等了一會,見那少年不起來了,趕緊走上去,宣布劉程璧勝出! “劉程璧”不知是誰輕輕說著少年的名字,含著莫名的情緒。 ☆、第八十八章劉程璧奪魁 劉程璧下臺以后,皇帝也看的興致缺缺, 他面色陰沉,整個人都隱在了帳篷下的暗處,瞧不出什么情緒。 三皇子什么也不知道,在上臺比武之前,還跑過來請安。 皇帝沒說什么,只是揮揮手讓他走。 三皇子納悶了,按理說今天不是夸獎自己的么?怎么這般態(tài)度,他狐疑的看過去二皇子,見他面上有微微的笑意,心里忍不住暗恨,定是他在皇上面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教皇上遷怒自己了。 他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就走,在計山長喊了名字以后,趕緊上臺,一點也不留情,將對手打的鼻青臉腫,十分駭人。 可和三皇子對壘的是青松書院的一個學(xué)子,是涼州按察使的嫡子黃舍,前幾年進(jìn)京讀書,在武藝上有些心思,為人固執(zhí),就算是三皇子也不輕易認(rèn)輸。 計山長在邊上看的心驚膽戰(zhàn),忙給下面的幾個裁判使眼色,可那幾個裁判比計山長更焦急。 涼州按察使是三品大員,雖然不在京中,但是土皇帝也不是幾個人能惹的,尤其這黃家百年根基,勢力之龐大,就算是皇后娘家也要顧忌,這三皇子不分青紅皂白,竟然將黃舍打成這樣,臘月他黃按察使來京述職,必有一番動蕩! 實在是不成熟!實在是頑劣??!眾人都忍不住嘆氣。 皇帝也冷意森森盯著臺上,好半天轉(zhuǎn)頭對皇后道:“皇后,你教的好兒子,黃家人都比不上了?!?/br> 皇后一聽,整個人臉色更白了,她勉強(qiáng)扯出一個微笑,低聲道:“恒裕還小,他性子頑劣” 皇上怒然,喝道:“他再有幾年都及冠了,朕和他這般大的時候,已經(jīng)綁著父皇處理國事了,他到好,性子越發(fā)頑劣了!” 皇后知道他真動怒了,便不敢說話了,只是心里越發(fā)的憤恨劉程璧。 二皇子看黃舍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