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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扭頭,見姜御丞就站在飯廳那兒,手忙腳亂關了免提,“有空再跟你說,先掛了!” 南珈把手機揣進衣兜里,認真地加起班來,臉頰卻燒得厲害。 “過來吃還是就在客廳?”姜御丞詢問道。 南珈低著頭,“過去吃,我馬上就好了?!?/br> “好?!苯D(zhuǎn)身回廚房調(diào)湯汁,不禁然勾勾唇。 終于把客戶搞定,南珈合上電腦就跑來飯廳,意面已經(jīng)做好了,賣相好看,南珈用叉子挑起面,然后轉(zhuǎn)兩圈裹成一團,送進嘴里,點了點頭明示姜御丞好吃。 姜御丞笑了笑,“工作做完了?” “嗯,”南珈又裹面,“但是明天早上還得再確認一下,客戶是位畫家,給自己的一幅畫作寫了很長一段介紹,我翻譯好了他還想加東西,總覺得不滿意,而且明早畫展就開了,又得提前到場?!?/br> “我送你過去,明天沒什么事。”姜御丞說。 南珈點點頭。 家里沒有備用牙具,宵夜吃好后,姜御丞便去買了一套回來,南珈洗漱好就爬上床,早點休息,養(yǎng)足精神。 兩個人也沒明確說誰睡床誰睡客廳,姜御丞在陽臺抽完煙就回臥室,想看看南珈睡了沒。 燈已經(jīng)關了,只留了兩盞壁燈,聽到腳步聲,床上冒出的那小坨動了動,轉(zhuǎn)過來看著他。 相視了會兒,姜御丞推門關住,上床。 第44章 歸路(4) ... 南珈穿的是他的襯衫, 看著他緩緩在身邊躺下, 心里有一種虛幻又踏實的感覺升起來。 兩人中間還有點距離,手那兒傳來滿滿的暖意,姜御丞握住南珈的手,側(cè)過頭來, 向來清凜的雙眸在此刻燦若星辰,看得南珈的心不由得飄著。 “我會好的,你相信我?!彼f, 手指的力度收緊了。 “嗯?!?/br> 南珈點了點頭, 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看著他現(xiàn)在像個孩子宣誓一樣在跟她保證,心頭甜甜酸酸的,正想起身去抱住他,他先一步罩了過來, 后背擠進來一只手, 整個人就窩進南珈懷中。 襯衫料薄,他的掌心guntang,南珈垂眼看看下巴蹭著她鎖骨的姜御丞,說了一句話后就沒出聲了,眼睛閉著, 眉心微緊。 南珈覺得他許是累了吧。 才干完一場架,在警局的時候,南珈有清數(shù)過那波人的人數(shù),整整八個人, 全被他打得滿地找牙,而他毫發(fā)無損,身手得多好。 想起在梧桐街的場景,一陣酸楚便從心底冒了上來,南珈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用眼角貼了貼他的額頭,也不吵他,他需要好好睡一覺。 不過他這一撲過來,原本打算快速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南珈就睡不著了,她懷里的這個男人卻閉目養(yǎng)神,正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著,呼出來的熱氣有一下沒一下地噴灑在她耳線那里,她又敏感,渾身微微地顫。 等了會兒,南珈愈發(fā)清醒,盯著他看得也有些久,就無聊到看天花板,看燈,看墻壁的掛畫,臥室里簡約大氣的擺設,獨獨少了衣柜,南珈想到了,姜御丞是個很講究生活品質(zhì)的人,衣服鞋子那些全部放在另外一個房間,這樣一來,臥室就寬敞了很多,可以放很多喜歡的東西。 失眠真的很無聊,她都開始研究起家里的陳列來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南珈嘆息,把她弄失眠了,自己卻安心休息,太不公平了,南珈就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戳戳姜御丞的臉頰,壓著聲音故意喊他:“姜御丞,姜御丞......” 沒聲兒。 真睡著了呀。 怎么能留她一個人精神澎湃。 南珈有些怨艾,又輕輕戳了兩下,準備悄悄地挪走,胳膊已經(jīng)有點麻了,背部卻忽然一緊,半個身子就被姜御丞壓住。 “我沒睡?!甭暰€淡而柔和。 南珈微愣,也惱,跟著他的話說:“我沒戳你。” 姜御丞便就輕聲笑起來,身體往上挪一點,臉正對著南珈的,雙眸幽深沉黑,頗多意味,滋了一下舌頭詢問她的意思:“我可以吻一下嗎?就一下?!?/br>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每次姜御丞滋舌頭都是那么誘惑人,現(xiàn)在更加有他獨特的魅力了,南珈喜歡得緊,腦子嗡嗡地響,顧不得思考,隨口就問出這種傻問題。 “吻哪里呀?” 姜御丞勾了勾唇,指腹在她唇邊刮了刮,“我都在這里蠢蠢欲動那么久了,你說吻哪里?!?/br> 南珈抿嘴忍住喜,也予他引誘,陷入他的柔情蜜語當中。 他不疾不徐,淺淺地含著南珈的唇,一點一點地吮,寬厚灼熱的五指溫柔地在南珈背上流連,輕撫。 像鵝毛掃過心尖那般,惹得南珈陣陣發(fā)顫。 他的身體肌rou緊實賁張,胸膛橫闊有力,像是一堵墻,厚厚的,讓人安全感十足。 南珈貪戀他懷里的溫度,接吻過后,仍摟著他不肯撒手。 太想他了。 做夢都想這樣窩在他懷里,被他珍惜地吻著入睡。 也有想過不等他了,像他們說的那樣給別人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可是她又想啊,再多等一下下,沒準他就回來了呢,于是又給自己定期限,一個月,半年,一年,如此反復輪回。 今晚倆人都沒睡著,或許是有太多的話要說,氣氛卻壓抑了一個晚上,現(xiàn)在才覺得豁然開朗,倆人也是從一開始就互相在忍,忍著忍著,就不知從何說起了。 這樣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塊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都在南珈身上,沒費多少力氣,姜御丞便知道了南珈工作和生活的一切。 也有聊過一點姜御丞的事,姜御丞挑了些有趣的來講,南珈樂得不行,也特別心疼他,但慶幸的是,他回來了呀。 不知不覺,臥室里就沒了聲響,兩人睡去。 等南珈設定的鬧鐘歡快地唱起歌,倆統(tǒng)共就睡了兩個小時。 南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雙目無神,黑眼圈掛在臉上像熊貓,便趕緊拉著姜御丞一起洗漱,先回江以眠那兒把這張臉捯飭一下,弄精神了再趕去畫展,畢竟今天的工作是要面對一堆外國人,形象得顧。 下樓前,南珈要拿自己的車鑰匙,姜御丞卻順走了,把他的給南珈,說是開他的要快一點,以南珈那天晚上的車技保證不會遲到。 南珈沒多想,抓了車鑰匙就跑下樓,看到姜御丞的車的時候,她愣了。 “怎么不走了?”姜御丞挑眉看她。 “......你開的悍馬啊?!?/br> 南珈怯生生。 “嗯,”姜御丞點頭,“回來后,我媽把公司的股份轉(zhuǎn)了一些在我名下,我就拿了一部分來買車?!?/br> “富二代呀,”南珈靈機一動,迅速把鑰匙塞回他手里,“不開富二代的車,撞壞了賠不起,這是原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