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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有個夫人,還有一位公子。 身在后宅,又正趕上家里有好幾位待嫁姑娘,張氏一下子便聯(lián)想到提親這件事上。 想到刁老夫人出了事,偏偏這時有人上門提親,而且直奔著刁德稟而去,卻不過問她這個主母,事情有點不對勁。 她便派人先去盯著,讓奶娘看好直哥兒,便趕去了正堂。 ☆、提親 剛一進(jìn)門,便聽到那位夫人說:“……中意刁大姑娘,人爽直不說,還一身正氣,現(xiàn)在像刁大姑娘這樣的好姑娘,可是不多了,刁老爺真是會養(yǎng)閨女。” “哈哈哈,梁夫人太高看那丫頭了,她就是個笨的,哪有你說的這么好。” 兩人又互相恭維了幾句,才繼續(xù)談下去。 張氏站在門外,算是聽了個明白,低聲吩咐身邊的針巧句,看著她快步離開,這才施施然走進(jìn)去。 “老爺,家里來了客人怎么也不叫我一聲,看我來遲了,真是失禮了。” “刁夫人言重了。” 刁德稟介紹了一番后,幾人又客氣了一番,才繼續(xù)談起正事。 “什么?梁夫人是來替這位高公子提親的?這,老爺,這可是高家的公子,咱們……” 張氏裝出一副受寵若驚地模樣,這位高公子,正是高大學(xué)士家的庶出三公子,除了占了一個高家的姓,沒什么大作為,不過聽說頗受高大學(xué)士的寵愛,從小養(yǎng)在嫡母跟前。 看起來確實是門好親,但是一個沒有出息的庶出子,將來高大學(xué)士不在了,誰還會管他死活,一個受寵的紈绔子,能多疼愛妻子?妻妾成群那都不用說,風(fēng)流成性根本改不了。 娶個高門媳婦可能是個助力,可是嫁入高門的姑娘,那是要矮人一頭的。 張氏看刁德稟的模樣,就知道他是非常滿意這門親的,與高大學(xué)士結(jié)為親家,說勾結(jié)也算不上,因為他嫁出去的是不受寵愛的孤女,外面還有煞星一說,誰會說他們關(guān)系好? “三公子雖是庶出,可是高大人最寵愛這個兒子了,刁大姑娘嫁過去不會受委屈的?!?/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是信得過高大人的家教的?!?/br> “咱們也別提什么嫡出、庶出的,刁大姑娘與高三公子在一塊兒,這不正好是門當(dāng)戶對嘛。” 刁德稟一聽笑得合不上嘴,張氏勉強(qiáng)一笑,覺得刁德稟不夠聰明,這話往深里想,可不怎么好聽。 從一品家的庶子,還要配個四品官家的嫡女,這算什么門當(dāng)戶對?太高看自己了!庶出就是庶出,分不得家產(chǎn),上不得臺面,就算是在皇家,庶出皇子也是沒有地位的,能這么風(fēng)光,還不是要靠自身的才干! 可惜,這個道理現(xiàn)在刁德稟全部不在意,他只一門心思把刁似蓁嫁出去,能嫁個有利于他的人家,就更好了。 這就是所謂的賣女求榮。 “老爺,”張氏對外還是非常給刁德稟面子的,所以是湊在他耳邊小聲說的,“老夫人還不知如何,這事,要不要等她老人家回來再商定?” 刁德稟擰眉,想到刁老夫人對刁似蓁的喜愛,這門親不用想,他都知道老夫人的態(tài)度,若是等她回來,這門親事肯定告吹,若是現(xiàn)在定下,過后也頂多被訓(xùn)斥一通,可是傳出去,讓人知道他母親正生死不知,他還有心思給女兒議親,不孝,大不孝! 刁德稟猶豫了,張氏滿意了,她現(xiàn)在就是要拖延住時間,只要刁似蓁知道了,這件就準(zhǔn)成不了,刁老夫人也不會有事。 張氏對刁似蓁的信心,就像四折一樣堅定,這全是因為刁似蓁當(dāng)著圣上的面掌摑小郡主而無事,身在天牢還能隨進(jìn)隨出如入自家門一般自由,再加上她的那項交易,張氏覺得這世上可能沒有什么是刁似蓁做不到的。 另一邊,針巧已經(jīng)跑到青盛院,把有人上門提親,對象可能是刁似蓁這件事告訴了折枝。 而折桂這時也打聽到了更具體的事,高三公子來提親刁大姑娘,刁德稟很滿意等等。 “怎么辦?姑娘已經(jīng)去找老夫人了?”折花剛回來便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急了。 折柳擔(dān)心:“以姑娘的速度,就算從咱們眼前經(jīng)過,咱們也不會看見,怎么辦?” 折枝最沉穩(wěn):“別擔(dān)心,折桂你先去找錦衣衛(wèi),讓他們想辦法聯(lián)系上那位蘇大人,他不是跟在姑娘身邊嗎?讓他轉(zhuǎn)告姑娘,這邊咱們也派人去找姑娘,折花,你去找谷先生?!?/br> 折桂氣不過:“谷先生都要娶別人了,還找他干嘛!” “若是蘇大人被姑娘甩開了,那么這世上,就只有谷先生能找到姑娘了。” 折花點頭:“好吧,我知道谷家人住哪,我去找谷先生?!?/br> 說完她便使出輕功飛速而去,折桂也不再耽誤,馬上跑出去了。 折柳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咱們不能干等著吧?要不要鬧點什么事出來?把那個保媒的夫人嚇跑?” 折枝嘆氣:“那些未必有用,老爺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jī)會,不過……” 折枝與折柳耳語幾句,折柳聽得點點頭,眼睛越瞪越大。 “春草,外面怎么那么吵?” 刁似孌放下桃子,從軟榻上坐起來。 外面有很多人走來走去的聲音,而且似乎還說著什么喜慶話,她在屋里聽不太清楚。 不一會兒,春草跑進(jìn)來,小聲與她道:“高府三公子要娶大姐兒!” “什么?” “真的,老爺、夫人正與梁夫人、高三公子說話呢,聽說老爺笑容滿面,應(yīng)該是成了!” “高三公子?哪個高三公子?是那個高府嗎?” “就是那個高大學(xué)士家的三公子?!?/br> “最受寵的高三公子?為什么會娶她?她有什么好的,要相貌沒相貌,要才藝沒才藝,她憑什么能嫁給高三公子!” “不行,不能讓婚事成了,走,咱們過去看看。” “四姑娘,不可啊?!?/br> “要不你就跟上,要不你就留下看院子?!?/br> 刁似孌說完便大步出了屋門,春草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不過她叫住一個丫環(huán),說了幾句,才離開,那丫環(huán)也忙往東萱院跑,四姑娘要惹事,也只有周姨娘能救她。 而此時的刁似蓁已經(jīng)帶著蘇琢跑了好幾條街,每一家、每一戶她都會小心地潛進(jìn)去察看,可是都沒有結(jié)果,她覺得時間拖得太久了,正計劃著甩開蘇琢獨自行動。 可是很不巧的,她眼尖地看到了谷修言和江月靜。 幾乎是下意識的,刁似蓁停下身子,拉著蘇琢藏了起來。 蘇琢不明所以地冒頭往外看了看,當(dāng)他看到那兩人時,才明白怎么回事。 刁似蓁靜靜地看了兩眼。 意外地,兩人間的相片模式有點出乎她的想象。 谷修言并沒有冷臉相對,反而笑嘻嘻地,嘴巴動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