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招惹你了？”

“它……它就是那一次砸到我的機甲……”

“砸到你？”吳橋想起來了。那次，鴉九剛被修好出來就無辜地又進廠了，原因是另兩架機甲打架結果波及到它。

“后來，我讓它來給我道歉，說這樣會縮短壽命。但是……它說縮短就縮短吧，還打碎了我的壽星?！?/br>
“……”吳橋聽了也有一些生氣。

鴉九過來之前買了一個陶瓷壽星來擺，這件事情吳橋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鴉九說它沒有追到龍淵決不能死，于是買了一個壽命圖個吉利。

當時吳橋看見鴉九買了一個壽星回來，還深深地因鴉九的奇特思維吃了一驚。

之后，在基地里，鴉九果然因為這個壽星被嘲笑得不輕。

鴉九又說：“我氣了好幾天！”

“那個，”吳橋問鴉九道，“我去和他的駕駛者說一說吧?！?/br>
“不用了?！兵f九忽然又是一陣扭捏，“龍淵已經(jīng)……已經(jīng)……教訓它了?！?/br>
“……”

“我對龍淵說呢，我買那個壽星，是保佑我活著等到你接受我，卻被它打碎了，龍淵就出頭了?！?/br>
“怎么出頭？”

“就……就是過去對它們說，鴉九是它在護著的，讓它們以后老實點?！毕氲疆敃r龍淵那個樣子，鴉九聲音都有一點變調(diào)。

吳橋忍不住又多嘴問了句，“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上將回來之前?！?/br>
吳橋思考了下：“你和龍淵……”

“我很快就要……要成功了吧？”說完，鴉九用小鐵爪害羞地捂住臉，“所以，我需要上進，不被它嫌棄，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br>
吳橋：“……”

也是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早上真是……

他心里有其實有點憂傷，因為他隱約感覺道，用龍淵來騙鴉九這件事，很快就要不管用了。

“話說，我覺得你不太對勁。”鴉九轉(zhuǎn)移了個話題。

“什么不對勁？”

“你呀，你今天在對我下命令時，雖然噪音并不太多，但無用的信息全是關于上將的。”

吳橋：“……”

“你總想他做什么呢？”鴉九說，“我都看他看得累了?！?/br>
“沒事。”吳橋并不想和鴉九詳細地說，因為鴉九一定會問東問西的。

結束訓練回去之后，吳橋收到談衍報平安的簡訊。

談衍說他已經(jīng)到了。

一大早就出發(fā)了，中間幾次跳躍，在傍晚抵達了首都星。

“上將。”吳橋看著談衍，說，“今天在訓練時，鴉九說我，總是會想起您?！?/br>
說完吳橋臉上有點發(fā)燙。

他本來是認真地想問建議的，關于怎么才能集中注意力的建議，結果現(xiàn)在聽上去卻像在撒嬌，像是他在上將離開之后表達想念似的。

幸好，對方并沒有調(diào)笑他。

談衍笑了一下：“所以還是要集中注意力?！?/br>
“……”吳橋覺得現(xiàn)在還有點做不到。

“這其實不難的，你再多練練吧?！闭勓苡职参康?，“以我個人而言，想戰(zhàn)斗時就會專心想著戰(zhàn)斗，想你時就會專心想你?！?/br>
吳橋心臟又是砰砰蹦了兩下。

談衍這兩天來說話好像不管不顧，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態(tài)度有關。

但是，吳橋必須承認，對方的話，讓他心里面癢癢的。

“上將。”吳橋又問，“軍部緊急召您回去，事情會不會很嚴重？”在吳橋的眼中看來，一定是不得了的事。

“嚴重個屁！”說起這個，談衍就是一肚子的怒火，“肖恩開的玩笑！”

“……什么？”

談衍解釋了下：“前天他問我在哪里，我說我在達雷爾這。他問我有沒有什么要事，我說沒什么事，就是隨便看看。我真不該那么說的，昨天是帝國的愚人節(jié)，他騙我說有一級情況，就將我給誑了回去！”

談衍一想到自己趕回去時，肖恩指著他說“哈哈哈哈笑cry了”時的那個樣子，就會覺得特別地想揍他。

吳橋：“……”

“不過，”談衍話鋒一轉(zhuǎn)，“今天發(fā)生了件……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我回來也沒錯，雖然回來也沒大用，不過總能平息一下軍部內(nèi)的議論?！?/br>
聽到這話，吳橋心中一凜：“怎么了？”

“吳橋你也知道，因為連年征戰(zhàn)，用于軍事的資金不足?！?/br>
“對。”

皇帝曾經(jīng)下令，盡量支援前線，然而在錢上面總是捉襟見肘。

過去，財政大臣用的招數(shù)就是常規(guī)用的幾招，比如，發(fā)行國債，尤其是高收益的國債，那讓人垂涎的高收益讓帝國的各大銀行和企業(yè)趨之若鶩。

然而，還是不夠……

談衍嘆了口氣，完全把吳橋當作身邊人，什么話都敢說：“皇帝為了打仗，又給財政大臣施壓，讓他再覓軍費?！?/br>
“……”

“在這種壓力下，他終于發(fā)狠了。”

“怎么？”吳橋聽得心驚rou跳，實在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雞蛋銀行和鴨蛋銀行，你肯定是都知道的吧？”

“當然?！边@是帝國最大的兩家銀行。雞蛋銀行、鴨蛋銀行、鵝蛋銀行和鵪鶉蛋銀行并稱“四大行”，帝國的人差不多有80%將錢存在四大行里。

“那么也許你還不知道吧，今天，這兩大行正式落入官家之手?！?/br>
“嗯？”吳橋不太明白，“本來就是官家的啊，皇帝擁有整個帝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不是早就有？

“并不是的?！闭勓軐λ种v了下，“即使是皇帝，也不能毫無道理地直接拿走他人財產(chǎn)?！?/br>
“哦……這倒是。”

“雞蛋銀行、鴨蛋銀行兩家都是民營銀行，由民間資本創(chuàng)立的，后來生意越做越大，現(xiàn)在股東也大部分都是個人名義進駐。”

“我好像聽說過?！眳菢?qū)@些事不太熟。但是，他聽說過，兩家銀行最早是由一批企業(yè)家們聯(lián)合創(chuàng)立。他又問：“那到底是怎么了呢？”

“最近，財政大臣宣布，廢棄掉舊債券、發(fā)行新的債券，但是，一張舊債券可以等額抵掉一張新債券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假如原先的票面是50元，新發(fā)行的債券票面是100元，那么一張舊債券就可以抵一半的新的，買主交出舊的債券之后，再掏50即可買到一張新的債券。這就是一個勾住人的鉤子，如果舊債券持有者不愿之前的投資全部打水漂，就只有再掏錢出來換購那些新的債券，自然比直接發(fā)行效果要好不少。

“嗯?！?/br>
“當時，發(fā)行舊債之時，因為高額利潤，雞蛋銀行還有鴨蛋銀行全都買了不少。這回換購，也全都是騎虎難下，只有繼續(xù)購買。”

“然后呢？”

“然后？財政大臣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