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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方向根本就是綏晩的房間。 三人還面面相覷僵持地在門口,“吱拉”一聲,身后的門被人打了開來。 綏晩拉開門,對著竹瀝道:“你快進(jìn)來看看,蘭師兄受傷了?!?/br> 竹瀝聞言臉色一變,再也顧不上其他就沖進(jìn)了門。白青也想著跟進(jìn)去,綏晩立即擋著門,對著二人道:“你們不能進(jìn)去,蘭師兄沒穿好衣服?!?/br> “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白青一時還沒察覺出來哪里不對勁,片刻過后,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看著書珃道:“你不能進(jìn)去也就算了,為何我也不能進(jìn)去?” 還有少主沒穿好衣服,宮姑娘您難道不是更應(yīng)該避嫌?還是說你們二人真的已經(jīng)到了這種完全不需要避嫌的程度?? 書珃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綏晩的頭發(fā)上,主子向來不會梳髻,那這完好的發(fā)髻誰梳的。 她的臉色驀地一僵,蘭少主? 所以真的如白青所說,昨間她離去之后還發(fā)生了她不可預(yù)估之事。她倒不覺得蘭雪辭會主動上榻,難道主子因為醉酒真的把蘭少主強拖上了床,所以蘭少主背后的傷口才撕裂了??? ☆、第68章 “你進(jìn)來做什么?出去?!敝駷r看著跟著他走進(jìn)來的人,立即開口趕人。 “我……我只是有點擔(dān)心?!彼?。 綏晩雖不記得昨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但她隱隱有一種感覺,蘭雪辭背后的傷定然和她脫不開干系。 竹瀝扭頭看到坐著的蘭雪辭,一看到他腰背后的大灘血跡,頓時也顧不上她了,立即緊張地跑了過去,忍不住埋怨道:“師兄,我不是和你說過了,讓你晚上睡覺時千萬注意別壓著傷口,你昨間到底做了什么怎么還是淌了這么血?” 話一出口,空氣頓時一片難言的寂靜。 竹瀝愣了一下,昨間做了什么才會讓傷口撕裂,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雖然他方才進(jìn)來時只是匆匆一瞥,但兩人確實穿得單薄,一看就是才從床上起身。 他恨不得捂住自己這張嘴,他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的眼神不免稍稍幽怨地瞥向蘭雪辭,你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師兄嗎? 綏晩聞言臉色一怔,顯然也很是尷尬。 蘭雪辭臉色一冷,沉聲呵斥:“蘭瀝!” 竹瀝頓時也不敢再亂說話了,默默無言地蹭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兄,你褪了衣服,我看看你背后的傷?” 半晌,蘭雪辭都沒有半分動靜。 倏地,他想到屋內(nèi)的第三個人,于是抬頭看著她不滿地說道:“你出去。你昨日……” 竹瀝本來想說她昨間便輕薄了蘭雪辭,今日竟然又想著占他師兄的便宜,但一瞥到蘭雪辭眼角的寒色,所有話也只得盡數(shù)咽了回去。 于是,他換了一種委婉的措辭道:“我要給師兄換藥了,你一個姑娘家在這里不太方便,你回避一下?!?/br> “那我不看便是了?!彼拐嬉厕D(zhuǎn)過了身去。 其實竹瀝是想讓她出去,但看她轉(zhuǎn)過身去好像也并無不妥,只是還是對她不放心地反復(fù)叮囑道:“你千萬別轉(zhuǎn)過來?!?/br> 片刻過后,屋內(nèi)只聽得少年哇哇大叫的聲音響起。 蘭雪辭腰間那塊已經(jīng)算不上是白布的布帛,布面已被里頭溢出的鮮血完全浸成紅色,而干涸的血跡和布條已經(jīng)黏合在了一起。 竹瀝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他腰上纏著的那條血布取下來,他看著蘭雪辭背后血rou模糊的傷口,心疼地大叫:“師兄,我都說了讓你千萬要注意,千萬要小心,你怎么還是把傷口撕成這樣了。” “師兄,這么深的口子你都不疼的嗎?昨天明明都沒這么嚴(yán)重,今天怎么就弄成這樣了。” “師兄,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你不疼,我看著都疼?!?/br> 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別提有多凄厲了。如果不是他敬畏蘭雪辭,又看他身上還帶著傷,他是真的突然有種想把蘭雪辭好好教訓(xùn)一次的沖動。當(dāng)然,他這也只是想想,還沒那個膽子。 況且,看蘭雪辭傷成這樣,他除了難受便只剩下心疼了,心疼師兄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 竹瀝每說上一句,那邊背過身去的綏晚不由得便顫一下,她又看不到身后的場景,只能根據(jù)竹瀝的話來判斷蘭雪辭的大概情況。 竹瀝還在絮絮叨叨地埋怨著。 “師兄,你下回要再這樣,我可就不管你了?!?/br> “師兄,你就算心有所想想有所成,你也得等你的傷好了再說。你如今是如愿以償了,可你這傷……” 蘭雪辭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了,立即打斷他:“阿瀝!” 竹瀝吸了吸鼻子,“那我不說便是了?!?/br> 只是背后的那小眼神怎么看怎么幽怨。 而綏晚早在他說這句話時便實在忍不住轉(zhuǎn)過了身來,她跑到蘭雪辭身后,看著他背后那處早已看不清血rou的傷口,心都揪到了一處,擔(dān)憂地說道:“蘭師兄怎么傷成這樣了?” 竹瀝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昨間不喝那幾盅酒,師兄也不至于替你承受這一遭了?!?/br> 所以,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忍心還把師兄拐到床上去的。 綏晚不由得更為愧疚了,蘭雪辭身上的傷果然是因為她造成的。她想去撫一下他的傷口,但又怕弄疼了他,只敢輕聲問他:“蘭師兄,你疼不疼?對不起?!?/br> 聞言,蘭雪辭背后的肌rou微微瑟縮了一下。 竹瀝瞪她一眼,“算你還有點良心?!?/br> 他也懶得和她講什么男女有別應(yīng)當(dāng)回避之類的話了,還是先把師兄背上的傷處理好才是正事,于是直接對她吩咐道:“你去打盆水來,我給師兄清理一下?!?/br> 畢竟蘭雪辭的傷是因她而生,綏晚哪還能拒絕說不,當(dāng)下立即便應(yīng)道:“好?!?/br> 最終她這盆水也沒打成,白青一聽到她要下樓打水,哪敢讓她去打水,說讓她在房內(nèi)等著便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了樓,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幾個呼吸間便打了盆水回來。 她一愣,白青則立即端著水進(jìn)了屋。 “主子,您昨晚真的……”書珃欲言又止。 “沒有。”她立即反駁。 其實,她也不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好在她除了醉酒后的后遺癥之外,身上也并沒有其他疼痛,況且蘭雪辭對她也很是坦蕩,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兩人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錯。至于還發(fā)生了其他什么事,她就不太確定了,畢竟兩人今天睡在同一張榻上是真的,他唇上被人咬的傷口也是真的,中間過程發(fā)生了點什么不可言喻的事似乎也是真的。 她的眼神微閃,怎么看都有點底氣不足,有些心虛。 綏晚想到什么,問她:“你昨天怎么會讓蘭師兄留下來?” 兩人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