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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卿,我知道你聽見……我好像還沒與你做過這個承諾吧……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白季輕輕說道:“生生世世,碧落黃泉不離不棄。你活,我活,你死,我不獨活?!?/br>藍卿依舊沒有反映。白季苦笑了一聲:“若是你不醒,等明早血流干,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沉默,一如窗外濃厚的夜。白季的血流的并不快,但是夜里太安靜了,連血液流淌也有了聲音,像是潺溪,嘩啦嘩啦……一點一點帶走白季的生機。☆、皆大歡喜黑夜異常漫長,這一夜,白季躺在藍卿身邊孤注一擲,院外,眾人一夜不眠,面色沉重,盯著禁閉的門扉……雞鳴三聲,東方泛起魚白,熬過了黑夜,總能迎來黎明。但是,忘川宮的黎明卻還被關在門后。白季的院子沒有一絲響動。“要不要……”初一看著白忘川,他實在不放心,想著哪怕偷偷看一眼也好。白忘川微微猶豫。白季一夜沒有動靜,眾人不知里面情況,因為不知,所以才會不自覺將恐懼無限放大。想到白季關門時的決絕,白忘川心中又是一陣不安。季祀輕輕按上白忘川的肩膀……厚重的雙手,似乎帶著一絲穩(wěn)定人心的力量。白忘川深吸氣:“不要進去,我們聽季兒的?!?/br>初一咬牙,點頭!又是一陣沉默天色大亮……院內依舊絲毫沒有動靜。門外之人也如同雕塑一般沒有動靜。時間,忽快忽慢……“都一夜了……”茶葉絞著手指,喃喃,“少宮主,不會有事吧?”初三捂住他的嘴。“嗚嗚……”茶葉微微掙扎,然后,忽然就不動了,目瞪口呆盯著前方。初三順著茶葉的目光看過去。門開了,從里面跌跌撞撞走出一個人,渾身血跡,就連頭發(fā)上也被血染成一縷一縷的,竟然是……“藍公子!”“藍卿!”“大哥!”白忘川接住,將要倒地的藍卿!“救白季……”藍卿撐著一口氣,說道。眾人往屋中沖。初三代替白忘川扶住藍卿,仔細一看,藍卿雖然疲倦,但是雙目清明……“藍公子,你……”“我沒事了,快去看白季。”“好。”初三扶著藍卿走進屋子。甫一進去進門,就是nongnong的血腥味,初三往床上一看,被褥早就染成了紅色,白季臉色慘白躺在上面……“少宮主……”初三驟然想起,茶葉所說的話。少宮主是藍公子的心藥……“少宮主失血過多!”初七一邊急救,一邊對白忘川道,“需要馬上給他身體輸一部分血進去?!?/br>“我有血!”茶葉挽起袖子!初五打下他纖細的手腕,“必須是親子關系才可以!”眾人“刷刷”一致看向季祀。季祀不言語,默默拉開了袖子……初七醫(yī)治,眾人現(xiàn)行避開。太陽爬上最高點,陽光普照……經歷了惴惴不安的一夜,院子內的一行人又經歷了提心吊膽的半日……門在此時推開了。初七冷著臉:“……”“怎么樣?”“……沒事了?!?/br>“初七!少宮主沒事,你擺出那個哭喪臉做什么?。。?!嚇死我了!”“他一直這樣!”“對!當心初五不要你!”“十一說的對!”“初二!你沒資格說他,你也是木頭連!”“木頭臉怎么了!”“小心打光棍!沒媳婦……”“他已經有媳婦了……”“誰瞎了眼,還能看上初二?!”“就是那個……”“……”“……”陽光明媚,一切正好…………………………………………………………白季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將藍卿救了回來。本來是件慶祝的事情。但是藍公子卻似乎有些生氣,不與少宮主同屋。“藍卿,還生氣哪?!”這日早起,白季笑嘻嘻堵在藍卿屋門前。藍卿其實很呆,不會使性子,也不會沖白季發(fā)脾氣,他不高興了,看到白季,就躲。白季拉住他。“好了,你都氣了好幾天了,也該消氣了?!?/br>藍卿皺眉:“若是那日,我沒醒來,或著醒晚了,你就……”“你沒資格說我。”白季笑著,扯著藍卿不撒手,“當初是誰想瞞著我,自己送死的。只需你為我赴死?不許我為你犧牲?”“我……”藍卿詞窮了。“好了,我們扯平了!”白季手一揮,成定局了。藍卿還在那里糾結。白季笑了笑:“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嗎?”藍卿一愣。“容我提醒?!卑准厩辶苏埳ひ簦骸澳橙藶榱私袢?,特意下山,去酒樓定了酒席,還去寺廟求了平安簽?!?/br>“是你生辰!”藍卿說完又覺得不對,“你怎么會知道?”“每年生辰,我阿爹總會去長源酒樓為我定一桌他們特制的長命百歲的宴席,還要去廟宇為我求平安簽?!?/br>“你都知道了……”真呆,我早就知道了!白季湊近藍卿:“我還知道一件事情?!?/br>“什么?”“換上衣服,我告訴你。”白季說著從身后拿出一件紅衣,推著藍卿進去換上。藍卿看著身上的紅衣,好奇怪,怎么覺得像是喜服?不是生辰嗎?還要穿的這么隆重?拉開門,白季已經不在了。“藍公子我們快走吧?!遍T外站的是一眾暗衛(wèi),暗衛(wèi)們的衣服一改以往的沉黑,都是嶄新的紅色,繡著精致的刺繡,很是喜慶。藍卿身上的衣服更是奢華了,云錦布料,金線暗繡,大方又不失華麗。藍卿有些愣神,環(huán)視一周,才發(fā)現(xiàn),忘川宮喜慶了許多,掛上了紅布。“這是……”“成親?。 ?/br>“成親?”“對啊!”“誰?。俊?/br>暗衛(wèi)聳著肩,壞笑。藍卿忽然頓了:“我?!”“走著,藍公子~~~”藍卿懵懵懂懂的被暗衛(wèi)簇擁著,走過這樣那樣的儀式,比之上一次在東耀堂與白季倉促的成婚,這一次,復雜了許多!最后藍卿昏昏沉沉來到了大廳,此時這里已經變成了喜堂。白忘川與季祀端坐在上堂。蕭浪等人,站在兩側,不知是不是安排好的,所有人都穿著喜慶的紅衣,但是衣服低調,不會蓋過新郎的風采,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就在藍卿恍惚期間。白季從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