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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過去的那些暑假一樣,我們四個還是每天傍晚在樓下打籃球,有時也湊到一起開黑,在游戲里廝殺個天昏地暗。原本設(shè)想了千遍萬遍的那些高考后瘋狂的場景,真到了這一天,又絲毫提不起興致去付諸實踐。整個人似乎變成了一株植物,每天只要喝點水曬曬陽光就能愉快地活下去。我爸媽善解人意地沒過問我的高考情況,任由我天天在家里四體不勤。老實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樣,但又實在打不起精神去對網(wǎng)絡(luò)上那些五花八門的高考答案。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對自己這樣說。趁著高考成績還沒出,各個班開始及時行樂,一場又一場同學聚會接連舉行。泛著厚厚白色泡沫的啤酒溢出玻璃杯,清脆的杯壁碰撞出叮叮當當?shù)穆曧?,KTV里有人聲嘶力竭有人含情脈脈,表白的和分手的各懷心事,最后全班合唱一曲: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里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等到邊巖他們班聚會的時候,我們仨所在的班級已經(jīng)聚完了。那天下午三四點,頂著太陽打了一會兒籃球,我們四個坐在一旁的石階上休息,邊巖起身說要回去洗個澡,準備晚上去參加班里的同學聚會。方嘯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手里拿著空瓶晃蕩,抬頭問:“去哪兒聚?”“Cheers?!边厧r說。“我們班也在那聚的,”劉楊接話說,“里面布置得挺不錯的?!?/br>Cheers是學校附近的一家娛樂場所,八中的班級聚會常常選在那里,是一代又一代學長學姐有口皆碑推薦下來的。方嘯用手朝后拔了拔汗?jié)竦念^發(fā),提議道:“Cheers附近新開了家網(wǎng)吧,聽說配置挺不錯的,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去玩,不然咱們今晚去通宵吧?反正牙牙結(jié)束了最晚也就九十點,怎么樣?”邊巖想了一下,點頭說:“行啊。”“你們倆呢?”方嘯興致勃勃地轉(zhuǎn)朝我和劉楊。我倆都點頭說可以。四人一拍即合,又坐在石階上吹了會兒風,跑回家洗了個澡,和各自家長說一聲,在路邊叫上一輛出租車,這就上路了。車開到Cheers門口,邊巖開了車門走出去,方嘯叫住他:“完事了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那時候說不定在哪兒?!?/br>“知道了?!边厧r應(yīng)道。Cheers門口已經(jīng)聚了十幾個人,大家東張西望,看到邊巖跑過去,幾個人興高采烈地朝他揮手喊他過去。不管在哪里,邊巖都屬于很受歡迎的那類人,大家都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出租車再次發(fā)動時,我余光掃到一個清瘦的身影,似乎是喬易夏正朝那邊走過去。前一陣子,八中公布諾貝爾班的保送結(jié)果,四個保送到A大的人中,喬易夏位列其中,他最終還是選擇了A大的外語系。我想起崔放說,小喬想去遠一點的地方,所以A大對他來說夠遠了嗎?“天還沒黑呢,咱仨去哪兒?不會現(xiàn)在就去網(wǎng)吧吧?”劉楊坐在我旁邊問。我回過神,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br>“吃完飯我們?nèi)グ酥谢@球場打籃球吧?”坐在副駕駛座的方嘯回頭說:“三年都沒安心打過,白瞎了那么好的場地,今晚打個夠本?!?/br>“你還沒對八中產(chǎn)生陰影???看來高中三年你還沒被虐夠。”劉楊笑道,“你信不信,一會兒在籃球場上打籃球,還是有教導(dǎo)主任過來扯著大嗓門趕人。”“靠,”方嘯憤憤道,“那我們就理直氣壯地跟她說,老子高考完了,想打多久打多久,就是不走,你管不著!”“行,一會兒就這氣勢,”我也笑,“別慫啊?!?/br>我們仨找了個小餐館把肚子填飽,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八中籃球場,一開始還興致頗高,打了沒一會兒就有些索然無味起來,我和劉楊對峙方嘯,人數(shù)太少,燃不起斗志。好在過了不久,幾個高一的體育生學弟也來cao場,方嘯在校隊里和他們打過交道,上去打了個招呼,終于湊齊了全場五對五籃球賽。這晚教導(dǎo)主任不知去哪開了小差,我們足足打了兩節(jié)課也沒見老師過來趕人。等到幾個人都體力不支停下休息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吼叫才穿云裂日地傳到耳朵里:“你們幾個,哪個班的?都快期末考試了還在這打籃球,想請家長了是嗎?”高一的小屁孩瞬間做鳥獸狀散開,一溜煙跑了個沒影兒,剩下我們仨淡定地杵在原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你們仨還戳那干嘛?等我記名字告訴班主任?。俊贝笊らT扯得更響。“老師,我們是高三的,高考完了?!狈絿[摸摸后腦勺,沖著站在不遠處的黑影說。“班主任已經(jīng)不管我們了?!蔽已鹱鞅瘋亟右痪?。“那你們打你們自己的,別打擾別的級部學習!”教導(dǎo)主任氣急敗壞地扔下這句,嘴里還在不滿,“高考完了還回來,成績出來了嗎?”終于走遠了。方嘯沖著她的方向翻個夸張的白眼,我和劉楊都笑起來。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嘆道:“氣勢不足啊!”他狡辯道:“哥這叫……有禮貌!”幾個高一學弟走后,我們仨蹲在cao場邊氣喘吁吁地恢復(fù)體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我仰起脖子對著礦泉水瓶喝了幾口,抬頭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上面疏疏朗朗地綴著星星,一輪彎月懸在半空,輕紗似的薄云晃晃悠悠半遮半掩。一切靜謐地剛剛好,除了身邊少了一個人。我抬起手腕看看表:“快九點了,邊巖他們是不是該結(jié)束了?”“早著呢吧,”劉楊說,“上次我們班鬧到快十二點?!?/br>“結(jié)束了就該給我們打電話了,”方嘯站起來,跺跺腳,“蹲得腿麻,出去溜溜吧。”三個人順著一排明亮的路燈往下走了不遠,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百無聊賴地吹風。Cheers離八中有一段距離,附近又經(jīng)常聚著職高的小混混,我擔心邊巖一路走過來有什么危險,想了想,站起來說:“邊巖他們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吧?閑著也是閑著,我往那邊走走,說不定能碰上?!?/br>劉楊和我點頭:“那你去吧,省得牙牙一會兒找不到地方?!?/br>我慢悠悠地往Cheers的方向走,想著邊巖如果結(jié)束了,肯定會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再快跑過去接他應(yīng)該也不晚。可誰知一路放慢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