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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溫柔的女人道歉,我無法把你的丈夫還給你,但至少讓我給你一個不受羞辱的人生。送走夫人和孩子們后,殷斫回到書房,主管已經(jīng)將府中的主要掌事都叫到書房。殷斫便一刻不停的開始工作。如此,被各個掌事輪流轟炸了一天后,殷斫拖著殘破的身子攤在躺椅上。真累啊,殷斫把自己攤成一個大字,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自己過去二十幾年的認(rèn)知在這里幾乎是用不上,只能從零開始學(xué)習(xí)適應(yīng)。但是時間只有4個月,4個月后,金軍就會再次南下,將這座城池踏碎血洗。殷斫坐起身,叫到:“小爐子。”“王爺,有何吩咐?”小爐子推門進(jìn)來。“給我換身低調(diào)的衣服,我們上街吃晚飯去。”坐困愁城也不是辦法。準(zhǔn)備完成后,殷斫看到小爐子牽來了一頭驢子,滿臉問號:“為什么是驢子,府里沒有馬嗎?”“不是的,小人只是想,王爺要是想低調(diào)出行的話,還是騎驢子比較合適。”小爐子惶恐道:“如果,王爺想騎馬,小的馬上去牽?!?/br>殷斫見著驢子膘肥體壯,毛色發(fā)亮,便道:“就這個吧?!?/br>夕陽西斜,像給街道罩上了暖色的細(xì)紗,兩旁的店鋪開始點燃燈燭,人群熙熙攘攘。殷斫一路走來,果然是騎驢的很多,騎馬的人員很少,有騎的也是大多前擁后呼,顯得尊貴非凡,異常打眼。殷斫騎在驢子上,由小爐子牽著,慢悠悠的往州橋夜市走去。路上各式各樣的店鋪眾多,熱鬧程度絲毫不遜色于后世的街道。殷斫先去飲子鋪,被琳瑯滿目的飲品震驚了一下,最后選了甘草冰雪涼水。接著的是旋煎羊、白腸、鲊脯、黎凍魚頭、姜豉類子、抹臟、紅絲、批切羊頭、辣腳子、姜辣蘿卜,還有大葷類冬月盤兔、旋炙豬皮rou、野鴨rou、滴酥水晶鲙、煎夾子、豬臟之類。這些膩了,還有清新爽口類的香糖果子、間道糖荔枝、越梅、離刀紫蘇膏、金絲黨梅、香棖元。夜市還未逛完,殷斫已經(jīng)撐到了。遂尋了一家茶肆坐下,這個茶肆也是不一般,門上的簾子印染的是一幅書法作品。一入門,外面夜市的喧鬧就像移出了幾百米開外。空氣都浮著很淡的花香,環(huán)視了一下,室內(nèi)的綠植花卉不少。入廂房內(nèi),墻上畫作、書法作品不少,甚至還掛有人物的畫像??梢娺@是家很高級茶肆,提供的團(tuán)茶,甚至有不少是皇室貢品,連龍團(tuán)鳳餅都赫然在列。使用的茶具也是出自建州窯黑釉建盞。被評價為“不可以君天下的”宋徽宗對書法繪畫、吃喝玩樂無所不精,自然也是精于茶藝的,甚至多次為臣下點茶。還著有被稱為中國茶書經(jīng)典之一的。故此趙構(gòu)的茶藝自也是不錯的。因此,殷斫一眼便知眼前為他點茶的茶博士也是技藝非凡。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修長的手指拿著茶匙取茶末,放入茶盞,一旁坐在炭火上的瓷瓶,恰巧發(fā)出聲響,雖然無法看到,聽聲辨水,應(yīng)是水開了。往茶盞中,注入少許沸水,用竹制的茶筅將茶末調(diào)成融膠狀。年輕的茶博士,輕輕的深深的吸了口氣,屏住呼吸,手持湯瓶,沿著茶盞注入沸水,再用茶筅,運用手腕的力量順時針攪動茶湯,如此不斷地運筅、擊拂、泛花。使茶湯如同風(fēng)雨中涌動的大海,翻起雪白的波浪,宋人稱為“戰(zhàn)雪濤”。如是者7次,每次加水的角度和水量均有不同,茶筅擊拂動作,視茶湯表面的乳沫的狀態(tài)來調(diào)整輕重緩急。白皙纖長的手與厚重古樸的黑色茶盞形成鮮明的視覺差,另一只手持茶筅擊拂的動作,如同舞蹈般,暗含韻律,而盞面上的湯紋,就會幻變出各種圖樣來,猶如一幅幅的水墨畫。使茶湯花在瞬間顯出瑰麗多變的景象,實在令人賞心悅目。最后放在殷斫面前的茶盞內(nèi),乳沫堆積很厚,白色的湯花勻細(xì)并緊貼著碗壁,不露出茶水。殷斫雙手捧起茶盞,細(xì)細(xì)品嘗。殷斫未轉(zhuǎn)世前,只是一介武夫,從未研習(xí)過中華博大精深的文化。如此繁復(fù)、細(xì)致的點出一碗茶,他也只能是牛嚼牡丹,然后從腦海中翻出趙構(gòu)的茶藝儲備,打算套用一番,好好夸夸,為這碗茶忙的額頭冒出細(xì)汗的俊秀少年。是的,眼前的這個少年并不是普通的茶博士,以他這周身的氣度,只能是某個大戶人家養(yǎng)出來的小公子。沒等殷斫想好溢美之詞,一盞茶就喝完了,殷斫只好遺憾的放下茶盞。直面那位小公子熠熠生輝的眼睛。小公子站起來向康王作揖行禮,問道:“獻(xiàn)丑了,不知道這碗茶,王爺是否合意?”殷斫點點頭:“確實有皇家的風(fēng)骨?!被始邑暺返凝垐F(tuán)鳳餅加宋徽宗的“七湯”點茶法,非常難得了,都是普通人根本無法觸及的東西。“在下徐澤泓,字積流。此次冒昧打擾,實在是傾慕王爺久矣。此次金軍圍城,王爺挺身而出,不顧自身安危,前往敵軍大營的勇、義,有古人遺風(fēng)?!鄙倌甑穆曇羟逭荒槆?yán)肅認(rèn)真,不像在奉承,而是做專題報告。“過譽了。”殷斫搖搖頭,有點意外,他竟然已經(jīng)及冠?!澳闶侨绾握J(rèn)出我的?”“在下,在王爺出使金軍兵營的時候,曾遠(yuǎn)遠(yuǎn)見過。今日我能正好在店里,遇見王爺真是叨天之幸?!?/br>“你特意來見我,有何事?”“王爺,現(xiàn)如今,金兵退去,東京都又是一如過往般繁華熱鬧、歌舞升平。大家都覺得可安枕無憂了。敢問,王爺是否真的覺得危機(jī)已過?但以我看來,這樣的樂觀毫無依據(jù)。金軍這次南下,怕是更加明白什么叫做小兒抱金行于鬧市?!毙鞚摄挿逡晦D(zhuǎn),尖銳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看著殷斫,見他臉色一如往常,不禁暗自佩服。殷斫身后的小爐子見此,便退到門外。“哦,朝廷中可不是這樣的看法?!币箜轿⑽⒁恍?,金兵已經(jīng)是懸在東京都上空的達(dá)摩克里斯志劍,最應(yīng)該明白這一點的那位,卻一點都不愿意正視。“正是因為如此,這個朝廷已經(jīng)無法號令天下。雖然我只是區(qū)區(qū)行商之人,但愿助王爺一臂之力,以渡過這次危機(jī)?!?/br>“哈哈哈哈哈,你真是膽識過人?!币箜酱笮Φ馈!澳銥槭裁匆遥俊?/br>“士農(nóng)工商,自古商為最為低微。為什么,明明商人聚攏了那么多的財富,卻還是被人們所厭棄鄙薄。確實,商人中有道德敗壞者,但是士農(nóng)工中更是不少。并不能以此來決定,商人的地位!”看著徐澤泓激動的臉龐,殷斫確實的感覺到,歷史的腳步。那個被淹沒在時間里,但在歷史上確實出現(xiàn)過的微弱的萌芽。“您看這座城,王爺。我生于斯,長于斯,只要在這里的生活的人們很難不愛她。我因為經(jīng)商,也去過其他的城池,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