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螣蛇，和一直就扎根在本市的白檬。這兩人可能是幕后黑手的情報源。

“對方如今可能已經(jīng)掌握了泠風眠的一切信息，包括他在林勛財閥持有股份一事……選擇對林勛下手，是在給泠風眠下馬威嗎。”

“小叔，來者不善?！?/br>
“嗯?！?/br>
喬平揚就此陷入了沉思。

他和喬千語告別，回到泠風眠家中時已經(jīng)過了零點。日期正式變更為11月21日。

泠風眠還沒睡，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捏著咖啡杯。

“你該不會在等我吧？”喬平揚半開玩笑地問。

泠風眠：“我在等蛋糕?！?/br>
喬平揚：“……??？”

泠風眠：“人類在生日那天都要吃蛋糕?！?/br>
喬平揚：“拜托，你過三劫而已又不是生日。再說你也不是人類?！?/br>
泠風眠：“去買?！?/br>
……

喬平揚無語，大半夜的去哪里給你買蛋糕啊皇帝大人。

泠風眠見他不回話，又重復了一次：“去買。”

他的眼睛像寶石似的，在光線暗淡的夜晚折射中藍色的光澤。很像喬平揚拇指上那塊靈石，卻比靈石看起來更美更靈動。

對了，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并不是人類。在一起時間久了，喬平揚偶爾會忘記種族不同……狐貍現(xiàn)在是在和他撒嬌嗎？他是這么想的，也這么問了，“你在和我撒嬌？”

泠風眠一頓，一伸手把人拖入懷中，“是你先撒嬌。早上在公司演得起勁，不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么。”

……唔，難以否認。

“當然不是，只是為了給你添堵?！?/br>
喬平揚守則之一：男人，嘴上不能服輸！

“哦？可我只覺得很愉快。”泠風眠似笑非笑地揉揉他的頭發(fā)。

喬平揚拍開煩人的大手，轉(zhuǎn)移話題，“林勛醒了嗎？有什么進展？”

泠風眠：“和趙巖所說的情況基本沒有出入。他說在窗外看到了林珍珍?！?/br>
喬平揚點點頭。

今天下午喬千語在趕稿暫時無法與他碰面，于是他先繞道找關系去搜集了林勛家族的情況。林勛是做珠寶生意起家的，現(xiàn)年六十歲資產(chǎn)已經(jīng)能躋身國內(nèi)前二十位?，F(xiàn)在林勛財閥旗下各子公司最受歡迎的珠寶是藍寶石（這絕對和泠風眠有所勾結……）。前后娶過兩任妻子，前妻在產(chǎn)下大女兒林珍珍時難產(chǎn)過世。之后娶了現(xiàn)任妻子，又與其誕下一子一女。

長女林珍珍一直是林勛的掌上明珠，卻在十五歲的花季驟然離世。對方應該是瞄準了林勛這個痛處而來。

“跟你說話，不準神游?！遍L久的沉默引起了泠風眠的不滿。

喬平揚斜他一眼，單刀直入地問，“說實話，你不認為最近一連串的事件和漓淼閣有關？”

泠風眠：“因為白檬在漓淼閣見你？”

喬平揚：“沒錯。”

泠風眠：“或許吧。”

……

或許吧？

這是幾個意思？

喬平揚：“綰欽渡劫時是怎么個情況？”

泠風眠定定地看著他，良久，說道，“沒有蛋糕，給我煮碗面?！?/br>
……

喬平揚守則二：男人，要不屈不撓！“綰欽渡劫時……”

“給我煮面?！便鲲L眠這次打斷了他的話，一手撐住沙發(fā)把懷中的喬平揚逼到死角動彈不得，“吃面?；蛘叱阅恪！?/br>
……

簡直要報警了！

“吃面吃面，呵呵，你不放開我怎么去煮面？”

喬平揚os：算你狠！

當晚，喬平揚和白狐形態(tài)的泠風眠躺平準備睡覺時，他看著蜷成團的狐貍，有點搞不懂自己。沒人委托他，所以也沒錢拿。連賺錢這個唯一的動力也沒有，他卻自愿被卷進這些麻煩的事情里去。當他意識到時，他的眼睛開始追隨泠風眠的身影，他的身體漸漸習慣白狐偏高的體溫，他的心，好像陷進了渾濁又深不見底的沼澤……他大概是，中了這只狐貍的毒吧。

翌日，正巧是小雪。一年中的第二十個節(jié)氣，即使是溫暖多雨的南方，市中心氣溫也降到了十度左右。

時間大約是早晨十點。

喬平揚沒有賴在溫暖的被窩中，此刻，正騎在青嵐背上沉入了漓江深處。他托青嵐再帶他去一次漓淼閣。既然從狐貍嘴里撬不出有用的消息，他自己去找總行了吧。

青嵐看似悠閑地搖擺魚尾，行進速度卻很快。

喬平揚一路想著上次和白檬見面的事，眨眼間的功夫就到了漓淼閣的牌匾下。

“揚揚，你真的對這件事很上心?！?/br>
青嵐尾巴一甩，變回了美男子的樣子。長發(fā)挽在一邊，耳釘在江底也閃閃發(fā)光。

“有嗎？可能是好奇心作祟?！眴唐綋P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他當然不會承認他是因為在意狐貍和綰欽的過去&在意狐貍的敵人到底是誰。嗯，打死都不承認。

青嵐：“綰欽殿下深居簡出的，很樸素，可能查不出什么線索哦?！?/br>
喬平揚：“嗯?！?/br>
青嵐：“你一個人進去沒問題嗎？”

喬平揚：“可以。半小時后在這里匯合?！?/br>
青嵐不勉強他，點點頭，迫不及待一個鯉魚打挺就竄了出去，很快失去蹤影。

……

這貨是真的想游想得不得了。

喬平揚覺輕笑兩聲，再次踏進了漓淼閣的地界。

和半個月前并無差別，夜明珠的光亮柔和不刺眼，亮度也夠他這雙人類的眼睛看清前路。大堂里依舊擺著那套床榻，只是這次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他一個人。穿過大堂，是一個空蕩蕩的小院落。院落后方和入口處相似，只有一條道路。路的盡頭連接著兩間屋子，分別是書房和臥室。

“還真是……夠樸素?！?/br>
臥室就是個普通的臥室。

書房就是間普通的書房。

從漓淼閣總體的氛圍看來，綰欽確實是與世無爭、大隱于市的樣子。

“嗯？”

正準備空手而歸，喬平揚忽然發(fā)現(xiàn)書房的書架上，有一團模糊的白色光亮。十分微弱，不注意看很容易就錯過了。是……妖氣？他把書架上的書搬開，從最深處摸出了一本小冊子。小羊皮質(zhì)地的封面與封底，手感柔軟，保養(yǎng)得很妥當。這種軟糯的皮子，不一小心就會劃出印子，這本小冊子看來有些年頭了，卻絲毫不見劃痕，可見其主人呵護得小心翼翼。

“妖氣是凝在了這本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