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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了當(dāng)家主母的儀態(tài),她甚至要過來跪我。 “都死了嗎!還不快把她拖出去!”母親氣的渾身發(fā)抖,厲聲斥責(zé)我那些被此場面驚呆的丫鬟們。 丫鬟們方才如夢初醒,七手八腳的架起姨母就要往外拖。 “甜兒!甜兒!救救昃兒吧!姨母求你了!”誰知道柔柔弱弱的姨母為了兒子居然爆發(fā)出如此驚人的力量,好幾個人都沒能攔住她,又瞅準(zhǔn)時機撲到我床前來。 然后被母親一腳踹到了肩頭,整個人斜飛了出去。 哦喲!母親大人威武! 【你要怎么做?裝瘋嗎?】不甘寂寞的系統(tǒng)先生插嘴問道。 我呆滯的眼神緩緩轉(zhuǎn)動了下,〖那我可辦不到。我擅長的是……裝傻?!?/br> 場面一片混亂時,我忽然從母親懷里掙脫出來,揉了揉眼睛,驚訝的盯著狼狽不堪的姨母,扭頭去問母親,“娘,這,這是怎么回事?這就是姨母?” 顯然,不止母親呆了,涕泗橫流的姨母也呆了。 “不是說姨母明天才會來嗎?”我恍若未覺,不知所措的起身,“哎呀,失禮了!娘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這讓女兒如何見客呀!”我撒嬌的晃著母親袖子,嘟起嘴巴,一副嬌俏可愛小女兒的作派。 趁著母親沒反應(yīng)過來,我繼續(xù)連珠兒一樣催她,“娘,姨母必定是遇到什么難處了才會這樣失態(tài),好歹也是娘的親姐妹,血脈相連,娘親就幫幫姨母吧?” 我又笑著轉(zhuǎn)眼,“姨母不要焦急,娘親早便盼著姨母來啦!姨母有難處,娘親不會坐視不理的?!蔽已b作害羞的擰著身子,“甥女衣衫不整,讓姨母見笑啦!姨母且隨娘親去好好兒安置下來,待甥女換身見客的衣裳,梳洗打扮一下,過會兒再來與姨母見禮?!?/br> 說完我戳了戳母親的后背,示意她趕緊帶人離開。 至此,母親終于回過神,眼眶通紅,卻輕松的笑起來,“好好,娘帶你,帶她出去。甜兒也不要再起身了,好好睡一覺,你這些時日都沒睡好,趕緊歇息吧?!?/br> 我作出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懵懵的點頭。 [愛上自己] 【我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br> 〖當(dāng)然是在……走劇情啊?!?/br> 系統(tǒng)先生徹底沉默。 我笑了笑,撩起被角,蓋好,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洗漱過后,我?guī)еN身丫鬟們?nèi)蛷d。 果不其然,看到了小渣男荀昃傷重憔悴的身影。 許是為了面子,姨母將他打理的很好。雖然目前因傷只能躺著,卻也是干干凈凈,錦袍玉帶。 他正嬌弱的躺在一旁的榻上,見我進(jìn)門,荀昃猛地抬頭,掙扎著要坐起,卻不得成功。 可是,他對此現(xiàn)狀卻仿佛渾然不顧,只看著我,目光灼灼,臉頰上騰起兩團病態(tài)的紅暈。 母親急走幾步,將我遮掩到身后,眼神不善的盯著小渣男,“你看什么?” 我故意愣了愣,然后窘迫的撇過臉去,朝著坐立難安的姨母行禮,“見過姨母?!?/br> 又轉(zhuǎn)向一旁同樣坐立不安且面帶愧疚的姨父,“這位……想必就是姨父了。甥女見過姨父?!?/br> “好孩子……”姨父如同突然受到某種莫名的驚嚇,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坐下!”父親低聲道。 姨父頹喪的坐回去,長長嘆了口氣。 我再轉(zhuǎn)向荀昃的方向,矜持的笑了笑,剛要開口,便被母親扳著身子轉(zhuǎn)了方向。 “娘,那位可是姨母家的表兄?他這是怎么回事?”我小聲的詢問著,并假裝故作鎮(zhèn)定的看了荀昃一眼,正對上小渣男直喇喇的視線,那眼神,仿佛淬著兩團暗火,晦澀難懂。 這時候,我應(yīng)該怎么反應(yīng)? 當(dāng)然是……裝害羞嘛! 不出所料,小渣男的眼神更露骨了。 他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我,從頭到腳。緊繃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些許。 〖上鉤了。〗 【你悠著點。】系統(tǒng)先生憂心忡忡,【他明顯精神不正常?!?/br> 我沒空理會。竭力憋著氣,作出一副羞得快要冒煙的樣子。“娘親,那是表哥吧?他怎么傷成這樣?” “不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必理會。”母親否認(rèn)三連,粗暴的打斷我的話,不許我再問。 然后,我看到,小渣男徹底放松下來,甚至還有心情偷偷的對我放電? ――他在努力色.誘我。 意識到這點,我整個人都要被雷翻了!不行了!我快要憋不住啦! ――簡直太可笑了!這孩子難道忘了他如今才十二歲?喔!我知道啦,莫非是重生遭遇了降智?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總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這不,沒等他繼續(xù)撩.sao,便被母親狠狠地瞪了一眼。 姨父盯著他的目光更是冷得要命,還隱含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哦喲!小渣男被親爹實力嫌棄。 ‘加油!總有一天你會感到痛的!我看好你喲!’我垂下眼,竭力忍住要笑的表情。 氣氛一度變得極其微妙。 “去請蒼神醫(yī)?!本驮谶@時,父親開口了。他慢條斯理的囑咐下人,“就說人到了。” 聞聽父親所言,母親纖細(xì)的身體顫了顫,攬著我重新坐下。 “娘親,這是要做什么呀?”我小聲問她,先是作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又恍然大悟般,“表哥是來求醫(yī)的嗎?” 母親沒說話,只安撫的對著我笑笑,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 霎時間,正廳里落針可聞。 我只做不知,輕輕拉扯著母親的袖子,用“自以為”很輕的聲音問:“母親,姨父姨母遠(yuǎn)來是客,母親可安排了住處?” 母親撫摸著我的頭發(fā),不容置疑道:“不必,他們很快就走?!?/br> “?。俊蔽艺UQ?,莫明所以的模樣。 然后,姨母想說什么,被母親瞪了一眼,立刻紅著眼圈閉上了嘴巴。 氣氛更加古怪了。 許是為了盡量不引起我的“懷疑”,父親果然按照我方才的思路,先請蒼神醫(yī)為小渣男荀昃問診。 不出所料,神醫(yī)表示以傷者的情況,他愛莫能助,還是另請高明。 診斷結(jié)果出來的那刻,姨母心如死灰的絕望神情真讓人不忍直視啊。 可惜,不管父親還是母親,皆冷眼旁觀,不為所動。 至于我的態(tài)度,嘖嘖,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無辜攤手.JPG 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的診問,最終,蒼神醫(yī)親口斷定,我,是患了失魂之癥。而且神醫(yī)還有理有據(jù)的推斷,是因受到刺激過大,驚懼交加,才封閉了某一部分讓患者感到痛苦的記憶。 用通俗一點的話講,就是,選擇性失憶癥。 當(dāng)然,以上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