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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被老人提起,他這才去確認(rèn),摸了好一會兒,摸到小小的一顆,小的像是沒有一樣的rou豆。“大生,你是怎么找到林淼的?”“去他女兒家參加聚餐的時候,看到和老師家一樣的書柜?!?/br>“……”陳虎看向王平,聚會,書柜這個女人是什么妖怪!林淼的女兒,就是母親的堂姐妹?陳虎想不明白,她身邊有這樣的人嗎?“是嗎?一個書柜,你就確認(rèn)了?”“不,還有照片,林淼很有老師的風(fēng)范。”說到林淼,林大衛(wèi)面色一暗,這個兒子,他甚至沒有抱過。江大生繼續(xù)道:“老師曾經(jīng)說過,書柜是手工打磨的,獨一無二。學(xué)生見過一個,再見第二個的時候,自然知道,合二而為一。兩個是一樣的?!?/br>“你只當(dāng)個律師,可惜了?!?/br>“所以,學(xué)生現(xiàn)在也做俱樂部了。”“出息!”林大衛(wèi)喝了一聲,聲音不大,里面卻滿滿的都是恨鐵不成鋼,余威更甚。陳虎一慫,受到驚嚇,在地上抖了一下。“老師,您是知道的,”江大生卻是一笑,道:“學(xué)生胸?zé)o大志,但求平安無事?!?/br>但求平安無事……林大衛(wèi)呵了一聲,關(guān)于這一點,他很明白,也很知道。曾經(jīng),他也只想平安無事,和她一起教導(dǎo)養(yǎng)育一對兒子。可他們不能,她抱著老二一走幾十年,一晃半輩子過去了。“林淼可有……”“一個女兒,但是……”江大生斟酌了一下用詞:“女兒應(yīng)該是領(lǐng)養(yǎng)的?!?/br>“……這么說來,我林大衛(wèi)這一生,就生地上這一個獨苗了。”林大衛(wèi)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陳虎,有些戚戚然,把他往自己身邊又?jǐn)埩艘幌?。他已?jīng)抱不動這個孩子了,教了一輩子書,敢登門造訪的就剩了一個關(guān)門弟子,生了兩個兒子,剩了一個重外孫。陳虎往林大衛(wèi)身邊湊了一點,想把頭放在他腿上,又怕壓著老人,只虛虛的靠近,沒敢真放上。“老師說笑了,您還有我們這么多學(xué)生呢?!苯笊庥兴傅陌矒岬?。這是在說他自己嗎?林大衛(wèi)看一眼過分聰明的江大生,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孩子進(jìn)祖祠的。這個,不能再毀了?!?/br>“您說的是?!?/br>江大生似乎很篤定他就會這么說,這讓林大衛(wèi)多了個心眼,思索片刻后,問道:“你……跟她……是一個組的?”“您果然知道那支隊伍。請問您知道多少呢?跟什么人說過嗎?”江大生明擺著不回避,態(tài)度也不似先前的謙恭,這不是他的學(xué)生江大生。這種囂張的氣焰,讓林大衛(wèi)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突然想起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然而過去就是過去,都煙消云散了。“我后來才知道她是,而我……是進(jìn)過祖祠的人?!绷执笮l(wèi)說著,看了江大生一眼,后者點頭,示意明白他的意思,他繼續(xù)道:“所以她抱著一個孩子走了。我脫離了本家,到處找他們母子??闪稚瓍s自己找回祖祠?!?/br>“這不是老師一個人的錯?!边B陳虎這種乖媽寶,也曾逃學(xué),干過該挨打的事,何況自幼沒有母親關(guān)愛的林森。“說這有什么用?總是我沒教好兒子?!绷执笮l(wèi)擺手,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問伏在自己腿上的人:“名字?”陳虎看到江大生點頭,回答道:“陳虎?!?/br>“誰起的名字?!?/br>“家父。”“誰?”“陳安國?!?/br>“……”林大衛(wèi)沉默了,半晌才道:“原來是他?!?/br>“您知道?”陳虎一訝,仰臉看林大衛(wèi),后者一臉慈祥,陳虎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亮出一口白牙。“知道他。”這傻孩子,沒聽到他和江大生的話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陳安國!林大衛(wèi)又嘆一口氣,似有不甘,終究釋然,放心道:“也好,你跟著他也好?!彼謫枺骸瓣惏矅膬鹤?,書肯定念的不差,讀到哪兒了?”“喬昇教授帶著,博中……”“呵……你到他手上了……”這話是什么意思?陳虎楞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了,細(xì)想一下其實差輩兒了,他們是師徒,他和教授也是師徒,可是自己的得意門生教自己的重孫沒什么好不放心的吧!這個“呵”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陳虎滿肚子問號,等著后話,卻半天沒有聽到回應(yīng),又抬頭看向老人,卻發(fā)現(xiàn)老人很安靜,似乎睡著了,他又看向江大生:“?”江大生靠近老人,輕輕喚了一聲:“老師……”老人很安詳,面上帶著微笑,看上去很滿足。江大生試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又試探了大動脈,最后對陳虎搖頭。陳虎不太相信,又看向林大衛(wèi)。江大生道:“磕頭?!闭f著,他率先跪下,恭恭敬敬的給老人磕了三個頭。他起來時,陳虎還愣著。這怎么可能?還在說話,人怎么說沒就沒了!江大生道:“陳虎,你和他的關(guān)系暫時還不能公開。磕頭,我們現(xiàn)在必須離開這里?!?/br>陳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她的話匆匆磕了頭,又看一眼老人,依舊是先前那副慈祥的模樣,若不是她說,他根本想不到他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跌跌撞撞的轉(zhuǎn)身跟著王平走了。王平開車,陳虎在副座,他腦子里一片混亂,半天回不過神。“你還可以跟喬昇一起來。”王平安慰了一聲,見他還是魂不守舍,跟迷失了方向的小動物似得,有些可憐,加了一句:“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了。”“他是……我母親的爺爺?”“對?!?/br>“姓林,林大衛(wèi)?我外公叫林森,也就是林長民?”“對。”“那,看著我叫‘長民’的老人是……誰?”“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王平看了一眼陳虎滿是求知的臉,道:“你母親的干爹,姜海洋。東遠(yuǎn)集團(tuán)發(fā)跡初期,林長民是姜海洋的得力助手,當(dāng)年他幫他擋槍,死了?!?/br>“可是我母親什么都不知道。”陳虎語無倫次,又道:“不,她……”“對,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蓖跗桨衍囃T诼愤?,看著陳虎,道:“你的母親,知道干爹,知道姜汝,卻不知道林長民,也不知道林森。而林森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叫林淼,她就更不知道了?!?/br>“?”陳虎隱約覺得這話聽上去哪里怪怪的,卻說不清楚,只是茫然的看著說話的人。“你的母親沒能和她叔叔林淼聯(lián)系,但是梁西林的母親卻和他有聯(lián)系。梁西林的母親,叫姜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陳虎反應(yīng)了一下前后幾句話,揣測道:“有人利用我母親的身世……”這個人只有可能是那個和母親的名字年齡都十分相似,并且可能知道內(nèi)情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