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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第 17 章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明朗差點被自己口水噎著。 還以為這小子沒開竅,原來該懂的都懂?。?/br> 明朗回頭瞥了眼謝長風,戲謔道:“你還知道女朋友?” “我們村十五六歲就能結(jié)婚了,女方搬到男方家里住,等成年后再扯證?!?/br> 謝長風垂下眼繼續(xù)喝酸奶:“不少人都是背著奶娃去登記結(jié)婚的。” 山區(qū)的落后不僅僅只體現(xiàn)在物質(zhì)方面,這些超出了明朗的認知,他接不了話,強行轉(zhuǎn)移話題:“那你有女朋友了嗎?” 謝長風張了張嘴,想到明朗說她像女孩子,心中一緊,謊言脫口而出:“有啊,比我小一歲,早沒上學了,在縣里打工,說是給我存學費?!?/br> 真小瞧了這小子! 明朗對謝長風刮目相看,一時竟有些語塞。 過了兩個紅燈后,像是為了找回面子,明朗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簡書瑤馬上去MIT了,美國那個,知道嗎?” “麻省理工知道啊?!?/br> 謝長風有些吃驚:“中國的高中生也能直接考嗎?” “沒那么簡單,要先考SAT,再申請,還要有推薦信,她從進高中就開始做準備了?!?/br> 說到這個同桌,明朗是百分百佩服的,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還帶著點與有榮焉的驕傲:“她很聰明,又努力,考上這種大學是遲早的事情。” 謝長風第一次聽見明朗用這種仰視的口氣說話,回想起剛才簡書瑤的樣子,圓圓的蘋果臉,干凈又機靈,說話甜甜軟軟的,真是又可愛又厲害。 門當戶對。 這四個字驀地跳進謝長風腦子里,她回頭看了看明朗,少年正專注地盯著前方路況,側(cè)臉像用來畫素描的石膏雕像那般完美,唇角跟耳后有絨絨細毛,襯得他膚質(zhì)細嫩如脂。 謝長風低頭,把指甲縫有些開裂的拇指藏到酸奶杯之下,由衷贊嘆道:“真的很棒。我能有她一半優(yōu)秀,做夢都會笑出聲的?!?/br> 想到謝長風的身份,明朗輕松愉快的好心情也忽然降了兩個調(diào)。 車廂里的氣氛頓時有點難堪,正好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120秒的超長紅燈,明朗掛空擋拉手剎,點開了車載音響。 電臺主播插科打諢地跟嘉賓嘮嗑,提到2月14的情人節(jié)就在眼前,列出了情人節(jié)禮物排行榜、情侶打卡網(wǎng)紅店排行榜、酒店排行榜…… 主播越說越興奮,語速激昂興奮,恨不得把愛的粉紅泡泡灑滿人間。 明朗對這些內(nèi)容見慣不怪,謝長風就不一樣了,聽得津津有味,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 邊聽,還邊求知若渴地提問。 “LV的neverfull是什么?” “女人背的包。” “斬男色是什么?” “口紅?!?/br> “波斯風情帷幔大圓床是什么?” “……兒童不宜,下一個?!?/br> “到了2月14日,你會約你女朋友出去?” 這個問題讓明朗頓了一下,還沒開口,就聽見謝長風認真費力地描繪著:“你女朋友會背著LV的包包,涂著斬男色的口紅,跟你一起去波斯風情帷幔大圓床的酒店打卡。” 她在腦中強行給簡書瑤戴上這些裝備,皺了皺眉,扭頭沖明朗笑:“感覺有點奇怪?!?/br> 明朗噴笑出聲,肩膀抖個不停:“你是不是傻!” 謝長風也跟著嘿嘿一笑,反正在明朗這兒她不是傻就是笨,早聽習慣了。 片刻后,明朗漸漸收了笑意,懶洋洋靠著椅背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語氣就跟‘給我倒咖啡’一樣自然。 謝長風莫名松了口氣,胸口也頓時不悶了,嘴角還有向上翹的趨勢,她察覺到不對,趕緊欲蓋彌彰地嘆息:“真可惜啊。” “可惜個屁??!” 明朗又想一巴掌呼過去了,“你小子少在那里幸災樂禍!”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br> 謝長風用酸奶杯擋住自己的臉,矜持地擺擺手。 那賤嗖嗖的樣子說有多討打,就有多討打! 明朗手癢得很,奈何前方彎道多,他得兩只手把著方向盤,只能在轉(zhuǎn)彎間隙用眼神威脅謝長風。 謝長風被他瞪了好幾眼,心有愧疚,咧開一個狗腿的笑容討好明朗。 這二十來天,謝長風除了學習,就是吃飯睡覺,農(nóng)活不用干,吃的又營養(yǎng),過的簡直是教科書般的健□□活,這讓她的氣色迅速好了起來。 護理后的頭發(fā)變?nèi)犴樍?,她按著城里人的習慣每天洗護,發(fā)絲漸漸亮了起來;瘦到脫形的臉圓了,臉上的菜色也沒了,下巴不再骨瘦伶仃,繃出圓潤飽滿的弧度,笑起來還能看到嘴角下方小小的梨渦。 過年這幾天天氣很好,晴空萬里的,出門時明朗開了天窗,這會兒下午三點的日光從頭頂傾灑下來,把謝長風籠在一團暖黃之中,發(fā)絲熠熠生輝,整個人像是會發(fā)光,好看得耀眼了。 明朗猛地轉(zhuǎn)過頭,壓下不合時宜的心跳,皺著眉沉默地開回家。 下車后,他二話不說地甩門就走,留下謝長風獨自拎著大包小包進了家門。 “東西買回來了?” 嚴寶華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目送謝長風走進廚房,遙遙地問了一句。 “買好了,嚴阿姨?!?/br> 謝長風一面打開塑料袋放食材,一面回道:“明朗還買了海蝦,他說您愛吃?!?/br> “這個是怎么回事?” 嚴寶華走到案臺邊,指著水槽里正在解凍的雞rou質(zhì)問道:“我不是說了不能用冰箱里的東西嗎?你明伯伯腸胃弱,吃了不新鮮的rou會胃疼,你就這么不把我們的健康當回事?” 這個指控太過嚴厲,謝長風急忙辯解:“不不,我不知道明伯伯的胃不好,我只是、只是……” 長風只是了半天,自知不能把明朗拉來做擋箭牌,頹然垂下頭,“對不起嚴阿姨,下次我一定注意,嚴格按照您的指示來做?!?/br> 嚴寶華見她認錯,也不再咄咄相逼,端起架子說話:“我們讓你做飯,不是把你當成傭人,你不要心里有想法。 “在張嬸回來之前,會每天按市價給你工錢的,這等于是我們花錢請的你,你把這當成打工也好,課外實踐活動也好,隨便你?!?/br> 謝長風見嚴寶華遞給她一個信封,嚇得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