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和皮特羅說這些話比較好。

    “……然后就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了，教授和萬磁王終于握手言和。”皮特羅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羅拉，“你還想知道什么嗎？”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學(xué)校里的每一件事了，我猜?！绷_拉說，“謝謝?！?/br>
    “不客氣?！逼ぬ亓_輕快地吹了聲口哨，“走吧，我?guī)闳ヒ娡_(dá)？”

    他們在露臺上找到了旺達(dá)。

    她看起來瘦了很多，但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深綠的眼睛里依然閃爍著讓人心動的光。

    “嗨，羅拉?！彼蒙杂行┑统恋穆曇粽f，“在紐約玩得開心嗎？”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在紐約玩的，”羅拉例行抱怨了一句，“我其實也是有正經(jīng)的事情要做的——你說我大學(xué)讀什么專業(yè)才好？”

    “嗯？”旺達(dá)一愣。

    旺達(dá)不明所以的反應(yīng)讓羅拉決定不再繼續(xù)做鋪墊，她直接說：“我有男朋友了?！?/br>
    “恭喜呀，”旺達(dá)笑了，“是你的男孩子？”

    “嗯哼?！绷_拉點頭，跟著旺達(dá)在露臺上坐下，“你變得比之前弱了好多?！?/br>
    “因為你喝下去的是我的本源力量?！蓖_(dá)攬住了羅拉的肩膀，“而本源力量不可再生?！?/br>
    “我不用再喝了吧？”

    “不用了?！蓖_(dá)說，“已經(jīng)夠了。你不需要我和瑞貝卡維持自我了，現(xiàn)在你要自己維持自我?！?/br>
    皮特羅早就溜走了，他可沒興趣留在原地聽女孩兒之間的談話。

    旺達(dá)明顯很自在，她的微笑帶著恬靜的意味，好像現(xiàn)在她所看到的景象已經(jīng)讓她無比地心滿意足——有一個瞬間羅拉很想知道瑞貝卡和她做了什么交易才讓她不惜這樣付出，不過其實猜都能猜到。

    無非就是時間線穿梭或者世界線重啟什么的事情。老一套了。

    “我覺得好難?！绷_拉說，她仰面躺倒，大聲說，“活著好難！”

    “你的男孩在哪兒呢，”旺達(dá)則說，“他不是總跟在你身邊？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br>
    “他處理家事去啦?！绷_拉說，“估計下次見面的時候又會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br>
    “……多關(guān)心他一點。”

    “我很關(guān)心呀，我特別特別關(guān)心?！绷_拉理直氣壯，“我不關(guān)心的話根本不會讓他回去?！?/br>
    旺達(dá)輕輕點頭，而后忽然問羅拉：“你相信瑞貝卡是真的走了嗎？完完全全地離開這個平行世界，以后再也不回來？”

    “不知道。”羅拉說，“但我總感覺她和博士有一腿。沒準(zhǔn)兒她會時不時回來跟博士來一場宇宙盡頭py，或者時間回環(huán)py?！?/br>
    “她對我們的記憶都動了手腳?！?/br>
    “對呀?！绷_拉說，“她一走，那些被屏蔽掉的就浮現(xiàn)出來了。比如我永遠(yuǎn)看不到的平行世界什么的?！?/br>
    “……”

    羅拉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她這樣承受力強(qiáng)大的：“你怎么了？她除了抽你的本源力量以外還干了什么？”

    “她告訴了我一點和你有關(guān)的事情?！蓖_(dá)閉上眼睛，“你的一些經(jīng)歷?！?/br>
    “好的還是壞的？”羅拉說，“壞的？壞的?！?/br>
    羅拉點了點頭，有點煩惱地咬了一下嘴唇，又松開。

    她告訴旺達(dá)：“其實沒你想得那么痛苦。有些事越是旁觀越覺得痛苦，真的身處其中的時候反而沒太多感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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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pa

    旺達(dá)沒說話, 只是給了羅拉一個微笑。

    于是羅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建議：“不然我們也成立一個隊伍怎么樣？就像正聯(lián)、泰坦或者X戰(zhàn)警一樣?！?/br>
    “我們成立小隊的目的是什么？陪你玩？”

    “游戲是最偉大的事情?！绷_拉嚴(yán)肅地說，“正義只有在游戲中才有價值?！?/br>
    “一堆歪理?！蓖_(dá)說。

    但她沒拒絕羅拉異想天開的提議：“等你找到別的愿意陪你一起瘋的小朋友再說吧?！?/br>
    羅拉開始思考她認(rèn)識的人中都有誰能加入她的隊伍（如果真的能成的話）, 旺達(dá)沒有拒絕，她還可以去問問阿爾, 然后提姆……不行, 提姆跟著蝙蝠混, 蝙蝠那個控制狂沒準(zhǔn)兒正好找到借口天天監(jiān)控她到底干嘛。

    彼得？可惜了, 她認(rèn)識彼得有點晚, 蜘蛛俠已經(jīng)快要加入復(fù)聯(lián)了。

    ……她認(rèn)識的其他人好像都有自己的隊伍了。

    杰森也許可以進(jìn)來，但是隊伍里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帶著男朋友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多不好?。慷嘤绊懲榈男那榘。咳思疫M(jìn)隊伍又不是來看他們倆談戀愛的。

    再說了，要是杰森在，她肯定沒一會兒就要走神。

    不過沒有杰森她好像也會走神。

    “我的交友圈太狹窄了?！彼伎剂嗽S久后，羅拉沉重地說，“我覺得我有必要多認(rèn)識一點朋友了——你說, ”她突發(fā)奇想道, “你說, 旺達(dá), 我要是問daddy能不能給我介紹點朋友, 他會介紹誰給我？”

    克拉克也不知道該介紹誰給羅拉。

    他在寫稿的間隙有點頭疼地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消息，羅拉把那天他們出去玩的時候拍的照片全都發(fā)給了他，以專業(yè)人士的眼光來看，她拍得很棒，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在鏡頭里真的笑得很開心, 是那種絕對不可能偽裝出來的燦爛——這讓克拉克不禁開始思考下次帶羅拉去哪兒玩。

    也許可以去巴黎?；蛘吡_馬。最好既有歷史底蘊(yùn)又有足夠多的奢侈品。

    不過這個念頭沒有在他的腦子里轉(zhuǎn)上太久，因為他被羅拉的問題難倒了。

    ——給她介紹同齡的朋友？

    他以為羅賓就已經(jīng)夠她玩了。

    急匆匆地回復(fù)了羅拉說他要思考一段時間之后，克拉克下班回了家。露易絲就在房間里整理她的采訪稿，克拉克忽然想起了露易絲之前的采訪。

    “有什么大新聞嗎，露兒？”他略微提高了一點聲音問露易絲，“說些我可能不知道的?！?/br>
    “如果你是想問和復(fù)聯(lián)有關(guān)的事情，沒有。我想你知道的應(yīng)該比我知道的更多。”露易絲的聲音從半掩的門縫里傳了過來，“如果你是想問斯塔克集團(tuán)的事情，我得說——他們遇到了點困難?！?/br>
    “我希望托尼能挺過去。”

    “噢，放心吧，親愛的，絕對沒問題?！甭兑捉z說，“佩普是個厲害的女人——你想象不出來如果托尼離開她會有多寸步難行。他遲早會因為任性破產(chǎn)。”

    “你聽起來很欣賞她?！?/br>
    “你知道我的?！甭兑捉z說，“除了同事以外沒幾個親近的女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