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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看,蕭家這是想做什么?!便宥蓡柵畠骸?/br> 沐淳這幾日都在分析蕭家,聞言提醒道:“很簡單,爹爹您試著站在蕭三郎的立場上想想,您如此行事所為何?” 沐二郎臉色一青:“看來蕭家沒把沈林看在眼里。不放我沐家離開碧水,就是打著吃掉的鬼主意,胃口可真好,膽子也夠肥?!彼墒莻€渾人,逼急了真不是好惹的。 “爹爹,以蕭家如今的牌面敢起這股野心,想必是有所依仗。比沈家更大的依伏,大到可以無視沈軍監(jiān)。還有,蕭氏一族怎會與胡大郎扯上干系?” 沐二郎油然想到胡大郎那個被招回京的干爹胡公公,道:“別是那閹人在宮里找著什么大靠山了吧,敢情不是胡家巴結(jié)蕭家,而是蕭家要巴結(jié)胡大郎背后那人?我就說咱們當(dāng)初把胡家得罪得死死,他胡大郎竟當(dāng)沒事人似的,合著在這里等著我們。他娘的!狗仗人勢,胡蕭兩家沆瀣一氣,胡大郎想報昔日定親之仇,蕭氏一族想吞了我沐家?想得美!” 沐淳頓了頓,道:“爹,您去一趟沈家吧。咱們不能總是做睜眼瞎,該了解的局勢,必須要了解清楚。爹,當(dāng)前太子還未定下對嗎?” 沐二郎一聽就懂了,心生啼笑皆非之感,嘆道:“想不到我沐辰方也能混到這個層面來?!?/br> 沐淳聞之眉一松,是啊,誰能想到沐家也有需要去關(guān)注朝廷動向的一天。 “好,我下晌就去縣衙拿路引,正好去看看咱家在花果莊買的兩百畝水田,順便再看看宅子。一事不煩二主,一定要想辦法托沈官家把我們的遷藉令批出。若是真批不出,咱就暫時不要,學(xué)你大姨母當(dāng)年的行事,到了州城先去落個散戶慢慢等,咱這樣的家業(yè),貢獻(xiàn)的稅銀可不少,那州官豈有不給的道理。” 話雖如此,但是散戶不可購宅,交的稅銀不但要多四成,若是遇著什么事,人家手一揮輕易就能給攆回原籍去,日子沒有保障,沐家是有仇人的,極怕被使壞。唉,遷藉一事異常麻煩,官場上的事情他雖然不懂,卻知道要走對路子方能辦成事,或許沈官家也得費(fèi)很大一翻波折,畢竟有律法在,一個管軍一個管民,沈林插手是逾矩,要讓那不逾矩的人開口才行。 說到這里沐二郎摸了摸女兒的頭,話鋒一轉(zhuǎn):“還是我女兒有遠(yuǎn)見,花果莊通水路,附近也有柑子山,以后酒坊可以搬過去,布坊嘛,有合伙的邱家照看,咱不用cao心。至于香胰子,在州城隨便尋個偏僻地兒都能當(dāng)作坊。” 看來爹是下定決心要離開碧水了,沐淳也是如此想的。 按她之前不清楚蕭家真正目的時的謀算,當(dāng)蕭家知道鐵板硬嘗到苦頭,自是會巴不得放沐家走。沐家一走,蕭氏一族能繼續(xù)當(dāng)碧水一霸,縱是沐家的鋪?zhàn)诱粘i_著,人不在本地,機(jī)會總是多一些。如果可以,沐淳愿意縮小碧水的產(chǎn)業(yè)還蕭家一片天。 沐淳沒什么大志向,換個地方掙銀子對她來說沒什么兩樣。但如今既然知曉人家留住她家就是想吃掉,那就得改改策略了。 “爹,平頭百姓都這么難嗎?若是沒有沈家,我們或許早被人搶了。您瞧蕭家,現(xiàn)在想搶還要找個結(jié)親的借口。對了,您知道那蕭十二娘是怎樣的?” 沐二郎啐一口:“深宅大院冷血得很,我問過了,那孩子是蕭家大房一個通房生的,死后才抬的姨娘入葬。孩子今年兩歲,聽說一月有二十天在吃藥,可不就是媒婆嘴里說的小小巧巧嘛。” “生孩子死的?”沐淳腦補(bǔ)的東西比較多。 “那通房生孩子時才十四歲……”沐二郎突然住口,后面的話他懶得說了。趙三郎娘子告訴他,是還沒生下來就咽了氣,孩子是怎么取出來的都不清楚。蕭家大房就像個破篩子,想打聽什么都能打聽到。那蕭家大爺有名有姓的姨娘倒是一直是四個,但暗底里的姨娘一雙手加一雙腳都數(shù)不過來。 聽到十四的時候沐淳頭皮發(fā)緊,識相地揭過這事,“爹,此次去州城,您切勿抱太多希望,能成則成,不成咱再另想他法,別讓沈官家為難。禾郎明年就要鄉(xiāng)試,得個舉人回來便又是一份助力,您莫忘了還有魏山長,蕭家不敢亂來的?!便宕局芈暤溃骸熬退悴豢可蚬偌?,女兒一樣能做到讓蕭家投鼠忌器,勢必讓他忌憚我沐家!” 沐二郎一愣,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 * 三天后,沐二郎還在去往州城的路上,碧水有關(guān)沐家將遷藉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據(jù)說沐家如果遷走了,將在本地的各個產(chǎn)業(yè)里提大掌事來管理,很多人都躍躍欲試。 真遷還是假遷無人清楚,但是無心與蕭家結(jié)親的事情倒是明擺著了。 蕭老太把結(jié)親的指令派發(fā)給兒媳后便撂開了,因?yàn)樵谒磥磉@是沐家求之不得甚至感恩戴德的好事,誰料人家真就實(shí)實(shí)在在地拒絕了。 蕭大太太和二太太沒敢稟給她,打算拖個幾天待蕭三郎想到法子讓沐家答應(yīng)后再稟,結(jié)果,人家不但看不上,還要溜之大吉,蕭家一眾都慌了。 “何明昭那里穩(wěn)妥吧?”蕭老太咬牙切齒地問蕭啟明。她三刻鐘前才得知沐家拒親的事,怒得好半會兒才順過氣來。 “祖母,何縣令乃庸官,非昏官……” 蕭老太把茶碗重重放下,“若是儲君已定呢?” 蕭啟明猛一昂頭,“徜他知曉咱們的身份,沐家定是手到擒來!” 蕭老太聞言努火更甚:“所以,你就等著京里來消息?若是離了那位‘四’,咱們就此承認(rèn)比不過鄉(xiāng)野一窩蓬草?” 蕭啟明硬著頭皮僵跪在地,“祖母,孫兒并不知我蕭家祖上有何等輝煌,您不可拿昔日的蕭家與當(dāng)下相比啊?!?/br> “混帳!” 茶碗啪地一聲砸在地上,蕭老太胸口起伏不停。 蕭二太太忙不慌地率先揮出一巴掌煽向蕭啟明,喝道:“三郎,祖母今日專程喚你過來,不是讓是慪她的!” 蕭啟明不敢再言語,橫豎說什么都不對,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多磕頭少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蕭三郎:祖母您不甘心輸給一窩蓬草,我又何嘗甘心輸給一個怪丫頭,孫兒比您還難受呢。 第99章 慧慈師太 半個多月后,沐二郎從州城回來了, 氣色比去之前還要差。 “我日夜趕路, 四更天就到城門前, 天亮進(jìn)城后先去了一趟羅衣巷。”沐二郎歇下包袱說道。 顧杏娘少有見到相公這種神色,心惶惶的不落靠?!盀槭裁匆热ヒ??這一上午你都呆在尹家不成?” 沐二郎緊接著說了一句話,顧杏娘只覺腦子不夠用, 向來沉得住氣的沐淳也快被她爹給急死了。 顧杏娘叫道:“你剛說啥?曾家出了什么大事?禾郎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