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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再次施招,就聽到身后的人說:“好了,住手?!?/br>王不易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對著謝關(guān)雎,單膝跪下,抱拳說:“請恕屬下來遲?!?/br>即便眼前這個人和沈宜燈相貌完全不同,但王不易是對原先的沈宜燈下了血誓的,即便易了容,也能認出來。他追蹤了幾千里,才尋到自己的主人,此時內(nèi)心不免有些激動。秦容從墻角掠過來,擠進了兩人中間,死死盯著王不易。“好了,他是我認識的?!敝x關(guān)雎按住他的肩膀,才讓他退下去。王不易抬頭看了秦容一眼,也沒有問他是誰,徑直對謝關(guān)雎道:“三個月前大戰(zhàn)之后,主上你就不知所蹤,我們損失慘重,剩下幾個還能活動的弟兄,都分開四處找尋你去了,沒想到不久前我在官道上察覺到主上的蹤跡,所以一路跟了過來?!?/br>謝關(guān)雎點點頭,說:“辛苦你們了?!?/br>先前的沈宜燈雖然對外殘虐至極,但是對自己的屬下還是很好的,所以謝關(guān)雎為了不露馬腳,一切按照從前的沈宜燈來。“您這是受了重傷?”王不易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謝關(guān)雎,看他如今周身的靈氣波動還沒有先前的十分之一強,神情不由得有些異樣,說:“接下來請讓屬下一路跟隨,萬不能再讓您出什么事。”謝關(guān)雎說:“好,我接下來要通過萬妖谷,你也跟著便是了?!?/br>王不易便多問了一句:“通過萬妖谷做什么?難不成主上要去第一仙派?”謝關(guān)雎蹙眉道:“不需要你管的事情,不要多問?!?/br>王不易連忙低頭,應(yīng)道:“遵命。”秦容雖然沒作聲,但是握著劍的手指悄悄攥緊了,原先只有兩個人走這條路,現(xiàn)在又插-進來第三人,他與公子相處的時間無形中更加壓短了。不過,公子并沒有告訴王不易去第一仙派做什么,這件事情便還只是他們二人的秘密。腦子里出現(xiàn)“秘密”兩個字,秦容又有些開心,神情又緩了緩。他這一下不高興,一下高興的,情緒變換實在太過明顯。畢竟還是個剛出茅廬的少年人,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讓人不看見都難。謝關(guān)雎用余光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心底還在琢磨著怎么盡快完成任務(wù)。而趁著這個機會,王不易則是忍不住抬起頭來,偷偷看了謝關(guān)雎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見到主上,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先前就知道主上天生一副好相貌,容貌絕色,風(fēng)華無雙,但是這次再見,主上身上卻莫名多了幾分別的氣質(zhì)——竟然讓人心里徒自生出幾分心猿意馬來。視線忍不住就落在了主上的眼角眉梢上,雖然易了容,可是那種一舉一動之間的風(fēng)情,卻令人心弦被撩撥。不只是這樣,而是生出一種想要更近一步靠近的欲望,想要抓控在手心里……想要剝了主上的衣服……他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是不是頭昏腦漲了,居然生出這種想法來。但他本就是魔修,比起那些正人君子的道修來,最對掩飾自己欲望這件事情不屑,臉上幾乎赤/裸/裸地寫著心里所想。正當他滿腦子胡思亂想之際,察覺到側(cè)旁的那個少年人投過來的警告性的目光。他便看了秦容一眼。這少年瞳孔漆黑,如山澗泉水,其中隱隱有種令人無法猜測的東西,仿佛深藏于湖面之下的怪獸,一旦爆發(fā),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第54章萬人迷第二日,三個人一道啟程。王不易這個人十分忠心,原先就是沈宜燈最信得過的得力屬下,再加上又發(fā)了血誓,一旦背叛沈宜燈就不得好死。所以這個人還是信得過的。由于趕路太慢,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輛馬車,里面溫爐軟墊的準備好了,扶著謝關(guān)雎上去。謝關(guān)雎體內(nèi)本來就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功力,又在那晚受了秦容的真氣反噬,所以這副軀殼一直重傷未愈,對他來說是個拖累。現(xiàn)在有了馬車這種東西,他自然樂滋滋地爬上去了。當然,表面上還是要十分裝逼的喜怒不顯的。待他上了車后,王不易才從馬背上轉(zhuǎn)過身去,瞥了背著包袱的秦容一眼:“你跟在后面?!?/br>他的態(tài)度高高在上,是發(fā)號施令的態(tài)度。昨天他百思不得其解,以他即將元嬰的修為,怎么會被一個毫不起眼的少年給反噬。他吐出的那口鮮血被他咽下去了,誰也沒瞧見,但只有他知道,這少年絕對是個非常麻煩的威脅。他被激起了體內(nèi)的好斗心。況且,這樣不知道來路的一個家伙,居然就這么待在主上身邊,還整日圍在主上身邊打轉(zhuǎn),誰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秦容僵了下,正準備上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謝關(guān)雎在車內(nèi)聽見了,就掀開車簾道:“馬車內(nèi)還有位置,讓他上來吧?!?/br>王不易策馬回身,朝著謝關(guān)雎拜了一下,說:“不可,主上,你以前從來不讓人上你的馬車的,就算是我們這些和你最親近的屬下,也沒有人破過例。這小子半途出現(xiàn),修為還深不可測,實在是非常蹊蹺,我斗膽勸主上不要太相信他?!?/br>他這么一說,真的把話給堵死了。要是謝關(guān)雎堅持讓秦容上來,那就完全不是以前的沈宜燈會做出的事情了。秦容抿了抿嘴唇,走到窗旁邊,說:“公子,我跟在外面就好了,沒問題的?!?/br>謝關(guān)雎有點躊躇,雖然秦容血脈覺醒之后,已經(jīng)開始走上制霸路線,但現(xiàn)在畢竟還剛剛起步,沒什么修為。在萬妖谷中跟著車子跑,那可不是什么容易事,既要拼命跟上腳程,又要時時地方從地里爬出來的一些毒蛇猛獸。見謝關(guān)雎沒說話,秦容忽然有點高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公子可是擔(dān)心我?”王不易瞧著這兩人隔著馬車窗子在那里說話,輕聲輕語的,莫名感到心頭不暢快,往馬上抽了一鞭子,出聲喝止:“你這小子,半點不知道主上隨從之尊卑,誰教你這么和主上說話的?”秦容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眼看著他們快打起來了,謝關(guān)雎只好出面阻止,臉上故意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說:“別吵了!那就趕快啟程,不要耽誤時間?!?/br>他這么一掀簾放簾,抬眸之間,又是別樣風(fēng)情。王不易的怒氣就這么被澆滅,視線一直落在他臉上,直到被簾子阻擋,才不甚滿足地收回視線。等回過神來,王不易不由得蹙眉,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接二連三的心臟都跳得很快。他持著馬韁冷靜了會兒,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心頭莫名涌上的異樣情緒。秦容從馬車窗邊走開,沉默地跟在了車后。等三人啟程之后,他抬頭看了一眼王不易。這一回,眼底有些發(f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