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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過來,摟著他的肩膀,“你怎么也來了?”謝飛白也覺得莫名其妙,機場又不是他家開的,還不能讓他來了?火氣也一下子就竄上來,“我就不能來了?”“哪兒的事兒?我這不是高興嗎?”鄭望西笑嘻嘻的。謝飛白腹誹,這哪兒是看見我高興,明明是跟那個人說說笑笑高興。要說謝飛白這個人,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典型,人家對不起他,傷害他,他轉(zhuǎn)頭就忘,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小時候謝飛白家里養(yǎng)了一只貓,奶聲奶氣的,謝飛白寶貝得不得了,天天不撒手,恨不得睡覺都摟著睡。但是小貓從來不領(lǐng)他的情,謝飛白一過來抱它伸爪子就撓,謝飛白那時候手背上常年都是抓痕。后來小貓變成了老貓,再后來在謝飛白念大學(xué)的第一年生了病,沒聽過去,死在了那個冬天。謝飛白聽了還怪難過,買了不少小魚干放在了貓的墓碑旁。“這是我朋友,佟孟冉?!编嵧髦噶酥纲∶先剑忠榻B謝飛白給他認(rèn)識,佟孟冉卻率先說話了,“我記得你,你不就那大學(xué)生嗎?跟西西一起的那個?”謝飛白想起那天的事兒,不太好意思,于是很嚴(yán)肅地問佟孟冉,“你是在說我土嗎?”“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辟∶先叫χ退帐郑X得鄭望西找的這人還挺有趣。“真的,我都快30了,再過幾天我就而立之年了?!敝x飛白確實看起來顯小,快30歲的人了,還是瘦瘦的,穿著T恤衫,牛仔褲,運動鞋,戴著個黑色金屬方框眼鏡,還背著個帆布雙肩包,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學(xué)生。“不說這個,你這是要去哪兒?”鄭望西和他勾肩搭背——其實鄭望西有些后悔,他當(dāng)時不該把話說那么絕的,總想著補救,至于補救關(guān)系之后要做那些事兒,誰心里都明鏡似的。“去O市。”謝飛白沒約過炮,也不知道和炮友見到了該怎么辦,他覺得鄭望西這樣對他挺別扭的,但是要是讓他拒絕他還不太好意思說出口,再怎么說,這也是擋著這么多人的面。“巧了,我們也去。是去看斯拉夫的展覽?”鄭望西想起來,以前謝飛白說過,他喜歡看各種各樣的展覽,在這之前,鄭望西以為謝飛白只是胡謅想要裝作他們有共同話題的。沒想到他還真是喜歡這些。“對,我以前在G市的時候就要去看展覽的,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取消展覽了,這回總算是能去了?!敝x飛白說起展覽滔滔不絕,一時之間也就忘了鄭望西的胳膊還搭在自己肩膀上。“真是巧了,我也去?!编嵧鹘o佟孟冉使了個眼色,佟孟冉趕忙說,“人我就送到了,我先走了啊?!闭f完一溜煙的走了。謝飛白也就忘記了,為什么佟孟冉一個送行的人拎著個皮箱來又拎著個皮箱走了。等到了飛機上,鄭望西又非要和做謝飛白旁邊的人換座位,自己放著頭等艙不坐非要坐經(jīng)濟艙。謝飛白其實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該怎么和這樣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說話,說是熟悉吧,雙方之間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彼此,就連鄭望西在圣馬丁大學(xué)念書,也是在見面吃飯的那天才知道的;說是陌生吧,什么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再裝矜持也實在是太矯情了。謝飛白覺得有些為難,于是干脆閉上眼睛不說話,靠在座椅上想著去了O市之后的行程。鄭望西也看出來謝飛白不愿意再與自己有過多的接觸了,畢竟自己當(dāng)時拔rou無情??墒钦f不上是出于新奇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總覺得謝飛白這個人有意思,總想和他多接觸接觸,總想逗逗他。心思大概就像小時候總愛捉弄女同學(xué)似的,想著惹惱他。謝飛白的頭靠在椅子背上,假寐著,睫毛卻一再顫抖,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鄭望西起了壞心思,大手靠近鄭望西的頭,稍微用力,就把謝飛白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時候的謝飛白,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想離開鄭望西又不太舍得離開,頭就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枕在鄭望西的肩膀上。恰巧空姐過來問有沒有什么需要的,鄭望西聲音很輕地要了毯子,空姐雖然見多識廣,看見兩個好看的男人一起乘坐飛機還是沒收住自己臉上的笑意,悄悄沖鄭望西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在外人看來,他們大概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是因為謝飛白實在是沒心沒肺,在鄭望西肩上躺了一會兒之后他竟然真的睡著了。等到飛機快到了,鄭望西才摸摸他的頭,又搖搖他的肩,說“醒醒?!?/br>謝飛白平時睡覺儀態(tài)一直很好,可是不管怎么說,靠在一個不熟的人身上睡了幾個小時,還是有一些難為情的,他一邊佯裝揉眼睛一邊仔細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在鄭望西衣服上流口水。鄭望西把這些都看在眼里,也不點破,心里暗自笑著,臉上不動聲色說,“剛才空姐來來回回到我們這里好幾次,你再不離開她又來了。”聽得謝飛白心下駭然,趕忙整理好衣服,呆愣愣地拍了幾下臉,頭發(fā)還是蓬亂著,有些傻氣。鄭望西手伸到他頭上方,謝飛白激靈一下,像是受驚的兔子,眼睛瞪著他,眼神卻迷茫,鄭望西稍微抓了抓他的頭發(fā),說沒事,你頭發(fā)有些亂。謝飛白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里想著這大概就是約炮后遺癥,總覺得鄭望西不會這么彬彬有禮。鄭望西倒是想對謝飛白再一次圖謀不軌,但是之前的戲總也要做好,就算是演,也總是要拿出心意來演的。他裝作一副很愧疚的樣子,真像個讀書的學(xué)生一般,說,“前幾天的事情對不起?!睂Σ黄鹗裁茨?,他沒細說。謝飛白裝作很大度地擺擺手,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別提了。咱這頁翻篇兒了。其實他才過不去。他在意的要命。試問哪個人能忘記前幾天還和自己共赴云`雨,第二天又不見人影,現(xiàn)在又大獻殷勤的人?他只是不知該怎么去面對而已。他生氣嗎?當(dāng)然生氣。但是又不完全是生氣,還覺得遺憾,還覺得委屈。是,他是快要到30歲沒錯,他十來年的空窗也沒錯,但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他再不受同性歡迎,他想,他也是值得被愛的。而在和鄭望西上床之前,他也總以為,說不定鄭望西也有點喜歡他。他覺得鄭望西這個人太難懂了,比他所有做過的數(shù)學(xué)題的總和加起來都要難懂。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