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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實現(xiàn)他的遺命……”一時間眾人都噤了聲,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微臣拜見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禮部侍郎最先站出來跪拜,隨后楚易炎的人手紛紛效仿。“死無對證,我等怎知這遺命的真假?太子在位,皇上又為何會另立他人,皇后你這一番說辭太過牽強了些吧?”一個不咸不淡地聲音在殿中響起,蕭埕忻推著輪椅慢慢進入眾人的視野。他一身素袍,不卑不亢地看著殿前的楚易炎倏而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驚得在場的大臣更是龜縮起脖子不敢吭聲。“國師,朕還有話想問您呢。為何先皇明明只是偶感了點風(fēng)寒,在你來之后就病情就急轉(zhuǎn)直下?來人!把這個大逆不道的jian人捉起來!”楚易炎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異芒,揮袖之間,守衛(wèi)在殿外的羽林衛(wèi)紛紛擁入殿內(nèi),把眾人所有人都圍了起來。“四皇子你這是作甚!”張?zhí)狄姞罴泵φ境鰜戆咽捽粜脫踉谏砗?,兩只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瞪向楚易炎?/br>“這個妖道和太子勾結(jié)害死先皇,身為皇帝的我不能坐視不理,必要為先皇討個公道!”楚易炎振振有詞,做盡了小人得勢的姿態(tài)。“怎么,難道張?zhí)狄哺@些jian人是一伙的?”楚易炎目光兇狠一點點掃過在場的大臣們,看這個架勢是要來硬的了。張?zhí)导钡檬中亩紳B出汗水,他渾身顫抖著,一下回頭看看蕭埕忻,一下又四下看看帶刀的羽林衛(wèi),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四皇子可有什么證據(jù)?這三天來沒有人能見到先皇,就連往日侍奉在先皇身邊的大太監(jiān)如今都沒了人影,這當(dāng)中到底是太子和我做的祟還是四皇子你謀殺君王篡奪皇位!”楚易炎整個面目變得猙獰扭曲,對著身后的羽林衛(wèi)惡聲道:“愣著干什么把人帶下去!”“那天楚皇召見,為的就是把遺詔交由我手!遺詔上寫得清清楚楚由太子繼承皇位!”蕭埕忻抓著和羽林衛(wèi)推搡間朗聲說道。現(xiàn)在整個皇都都被楚易炎和淑妃掌控,蕭埕忻到不指望靠著只言片語能夠把他們打下臺。他今日做這一出戲只是想讓那些原本中立的大臣們看清楚易炎的野心,給他們的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待到楚修瑜拿著遺詔歸來想要控制住朝中的局面就容易得多,“帶下去!把這個賤人給我?guī)氯ィ 币膊恢莱籽资呛ε逻€是生氣,額頭青筋暴起,血絲爬滿整個眼珠子變得更加丑陋。蕭珵忻臨危不懼,甚至在張?zhí)党鰜砭S護的一刻攔住了他,任由羽林衛(wèi)魯莽地架起自己朝天牢走去。第40章失勢太子的好國師窗外的雨下得很大,黑壓壓的云層間不時竄動著粗壯的白色閃電,發(fā)出怖人的巨響。天地之間一片陰暗,正如當(dāng)下的皇都,一切都籠罩在未知的陰云下。“張大人,國師怎么樣了……”青黔紅著眼睛急切地跑到剛進門的張?zhí)得媲啊?/br>張?zhí)挡蝗痰乜戳松砬暗纳倌暌谎?,嘴巴顫抖地張開了一下又似乎顧及著什么連忙閉上。他實在不忍心告訴這個孩子他的主人在天牢的情況很不好。晏韓被關(guān)進天牢以來,就被施以流水的酷刑,從早到晚那刑房的燭火就沒熄滅過。四皇子不許任何人探視,這些消息張?zhí)狄彩腔撕么蟮墓Ψ虿诺弥?/br>“張大人你說?。鴰熑缃袂闆r如何?”青黔看張?zhí)狄恢敝е嵛岬哪?,心里不詳?shù)念A(yù)感就愈加強烈。“不行,我不能留在這里了,我要去救國師!”青黔恐慌地搓著雙手朝門外走去。“你站住,國師把你送來我這是為了保護你,萬一你意氣用事被四皇子捉住,會給國師帶來更大的威脅!”張?zhí)狄姞詈莺莸刈竭^青黔沉聲道。青黔輕微一愣,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那我們就放著國師在天牢中受苦?他身體那么弱一定會死的!”說到這,青黔崩潰地捂著眼睛哇哇大哭起來。張?zhí)甸L嘆一聲,楚修瑜不回來之前做什么都是無益的。冒然救出晏韓只會給四皇子制造消滅太子一脈的借口。最好的辦法還是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再等一等……太子很快就會回來了……”張?zhí)凳州p拍著青黔的背部勸慰道。正在這時,老管家領(lǐng)著一個男子匆忙向房內(nèi)走來。“老爺!”男子臉色驚慌地快步跑到張?zhí)得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太子……太子歿了!”“你說什么!”張?zhí)嫡痼@地上前拽住男子的衣襟高吼道:“太子怎么了!”男子抖著身子,冷汗不斷從額頭滲出:“我聽宮里傳來消息,說是四皇子以太子勾結(jié)國師謀害先皇為由下詔誅殺,太子在塞外毫無防備被人當(dāng)場拿下,然后……然后……被斬首示眾了!”“咳咳咳……”雨后的天牢,就連空氣也都是渾濁的,四處散發(fā)著一股潮濕的腥臭味,令人作嘔。“咳咳咳!這個肺癆鬼成日就知道咳嗽真是煩人!哎!你聽到?jīng)]有!別咳了小心老子用抹布堵上你的嘴!”兇狠的獄卒用鞭子重重地掃過牢門,不一會兒,牢房里又恢復(fù)了平靜。“你別這樣,人家好歹是國師……”同行較為年幼的獄卒小聲地低囑道。“國師怎么了!還不是一樣成了一只落水狗!”年長的獄卒聽后一陣?yán)湫ΓS后又用警告的目光瞥了一眼同伴道:“我可告訴你,你可別可憐他,惠太后可囑咐過了,不能給他一天好日子過,否則就拿我們開刀!”“你是說皇后?”“噓!瞎叫什么!是太后!”年長的獄卒匆忙堵住同伴的嘴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新帝當(dāng)政最忌諱的就是有人不會說話,嚴(yán)重的話就會落個滿門抄斬,前幾日有一位大臣言辭有失,人頭當(dāng)場就落地,這敏感時期說多錯多啊。“走走走,哥倆出去通通風(fēng),這鬼牢房熏死老子了!”“好……您先出去……”蕭埕忻半趴在干草堆上靜靜地聽到不遠(yuǎn)處獄卒關(guān)門的聲音后又猛地咳嗽起來。最近他的嗓子癢得很,白天黑夜總是止不住的咳喘。“唔……”骨頭像是被鐵棍一根根打斷,每一次細(xì)小的動作都能引發(fā)劇烈的疼痛叫蕭埕忻痛不欲生。這里就是地獄。蕭埕忻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昏死過去,只要他醒著就是被綁在刑椅上鞭打,渾身上下皮rou綻開,得不到及時的處理在這個潮悶的天氣里又泛膿潰爛,好不狼狽。看來皇后因為大皇子的事情是狠毒了他,若不是楚易炎想從他這拿到遺詔,恐怕他也不能活至今日。他不能死,皇后就讓他生不如死。“哐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