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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非常爽朗,到處都是她留下的笑聲。我和她一起參會,就餐,洗漱,夜談,慢慢熟捻起來。 有天晚上她突然問我:小童,你成家了嗎? 我說:還沒有。 她:有對象嗎? 我有點支吾,她秒懂,說:還沒定下吧! 我點頭,觸動了心事,突然說:我覺得愛情啊婚姻啊,都挺沒有意思的。 她有點意外,說:年紀輕輕怎么這么悲觀愛情自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我有點驚訝,她看出來了,說:沒想到我能說出這樣的話吧,不怕告訴你,我一輩子單身不是因為不相信愛情,而是因為太相信了,不愿意遷就。 我問:后悔過嗎? 她大笑,說:為什么我雖未結(jié)婚,但從來沒缺過愛情。 多灑脫通達的一個人,我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又忍不住問:那怎樣才能碰到對的愛情呢 她笑:“好像沒有人能回答你這個問題,每個人的路都得自己去蹚。 但我可以給你個善意的忠告:別把愛情看作蛋糕,它只是上面的那顆櫻桃,有了它,蛋糕會錦上添花,熠熠生輝,沒有它,蛋糕還有別的滋味?!?/br>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頓有豁然開朗之感。 春天的花,夏天的風,秋天的落葉,冬天的雪,都是人生的美景。我們得先學會自得其樂,才能眼明心凈,知道什么樣的人,走什么樣的路。 即便找到了,也不能把所有的快樂都寄放在男人的身上,蛋糕雖美味,你整個重量壓上去,也會很快變形的。 第二日,我們?nèi)ヂ犞v座。酒店的會議大廳寬敞又奢華,設(shè)備先進,前后掛好幾個大液晶屏幕,講臺上備好了話筒,還擺了一溜專家的名牌。 先上來的是華南理工的一個教授,他上臺的時候微微勾著腰,看上去就是個蔫兒吧唧的老頭。沒想到一開口,我立馬被鎮(zhèn)住了,他一口醇正的倫敦腔,又風趣又淵博,引經(jīng)據(jù)典地講東方的孔子,西方的柏拉圖,如數(shù)珍寶。 我不知不覺挺直了背,充滿敬畏地看著他,直覺他干瘦的身軀光芒萬丈。想起大家都說“有趣的靈魂千里挑一”,頓覺皮囊真的沒有那么重要。 盡管他依然是那個干癟的老頭,愛情在他的世界應(yīng)該早早凋謝,他依然可以過得如此有滋有味,風華正茂。 生命里有太多美好和激情值得探索,那些風花雪月的煩惱不過是滄海一粟。我突然有了一種新的領(lǐng)悟,只覺心胸開闊。 下午,研修會基本結(jié)束了,但有一個隆重的頒獎典禮。 云院長挺興奮,早早拉我入席,說:聽說有咱們學校的一個老師,挺年輕的,拿了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 頒獎典禮莊重而又盛大,很多省級的領(lǐng)導都一一講話,恭喜獲獎?wù)卟⒋蠹用銊睢W詈蟪绦蚴谦@獎?wù)呱吓_致辭。 云院長突然拽拽我的袖子說:看,就是這個小伙子,還挺帥呢! 我定睛一看,嗬,竟然是安子浩。他穿著黑西裝和白襯衣,氣宇軒昂,眉眼冷峻嚴肅,完全不是平時的模樣。 此刻,他在臺上揮揮獎杯,意氣風發(fā)地說著什么,自信中帶點年少的狂妄。 我坐在臺下,心情澎湃,感覺與有榮焉,也有點羞愧,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努力和驕傲,所以才能活得這么有底氣和張揚吧。 頒獎會結(jié)束了,云院長熱情地拉我去和安子浩打招呼,我找了個借口脫了身,靜靜靠在門口的墻上等。 人流慢慢散去,遠遠看到安子浩一個人落在后面,我玩心大起,藏好自己,待他經(jīng)過的時候,在他后肩拍了一下,捏著嗓子說:安博士,你今天真帥,能幫我簽個名嗎? 他回頭,一看是我,又驚又喜,大約得獎的亢奮勁頭還沒有過去,他攔腰一把把我抱起來,連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我被轉(zhuǎn)得頭暈?zāi)X脹,又怕被別人看到,急得臉紅氣脹。 安子浩終于把我放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說:你這是千里追夫啊,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想一想,又誠心誠意地道賀,說:不好意思,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使喚我們年輕的科學家了。 他哈哈大笑,說:我樂意??! 他鄉(xiāng)遇故知總是一件樂事,安子浩活潑逗趣,和我東扯西扯,仿佛那日的尷尬事從未發(fā)生。我心中的那點小芥蒂慢慢消解,很快和他談笑風生起來。 當天下午我們就返校,坐了同一趟高鐵?;疖囌靖鎰e了云院長后,我和安子浩結(jié)伴回學校。 已是黃昏時分,冬天的天總黑得快又早,今天似乎是一個陰天,冷風凜冽,我忘記帶圍巾了,一路走一路哈著氣。 安子浩大概實在看不過去了,把他的格子圍巾解下來,不由分說地纏裹在我的頭上,圍巾是羊絨的,溫暖舒適,帶著年輕男性的熱力和氣息。 我心頭一暖,嘴巴被包住了,就眨巴眨巴眼睛向他致謝,他一愣,突然一陣冷風灌過來,連打了兩個打噴嚏。 我們不再分神,頂著冰冷的北風連滾帶爬地往家屬區(qū)跑,好容易挪到了樓道,看著彼此狼狽的樣子,相視而笑。 爬到六樓時,我看到門口有個人,背對著我們正在抽煙,大概聽到了動靜,他循聲往過來,竟然是杜崑。 我的血液瞬間停止了流動,呆呆看著他,好幾天沒見了,他面容略帶憔悴。 看到我們一起上樓,他非常驚訝,目光在我身上和行李包上打了個旋,臉上陰晴不定。突然,他把沒抽完的煙往地上一擲,用腳使勁碾碎,然后面無表情地走到我們中間,冷冷地說了聲“借過”,就擦著我的肩膀大步走了。 我被擠得一踉蹌,差點摔倒,虧得安子浩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我,我管不得這些,追在后面大叫了幾聲“杜崑”,他卻理都不理我,大步流星,很快就不見了。 我垂頭喪氣地回來,一眼就看到門口亂七八糟扔了好幾個煙頭。杜崑不知道在這里等我多長時間,他那么傲氣的一個人,肯回來找我已是下了大決心,結(jié)果卻撞見我我和安子浩這樣親密,想必是誤會了。 安子浩幫我把行李搬進去,一直默不作聲,這會兒突然說:快看,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從窗戶往外面看,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地飄落下來,桔黃的路燈下,如翩翩起舞的精靈,我卻覺得寒冷刺骨,仿佛這場雪下到了我的心里。 安子浩熟練地泡了一杯紅茶遞過來,熱氣氤氳到臉上,我突然被拉回了現(xiàn)實,向他抱歉地笑一笑。他好像不以為意,聳聳肩,又攤攤手。 我暗暗下定了某種決心,說:安子浩,我想和你聊兩句。 他仿佛預(yù)感到我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