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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想, 誰敢把票硬塞他手里?還放在桌上?不該早撕掉了么?” 室友頓悟:“你說的有點道理喔?!?/br> 趙遠(yuǎn):“……” 這時候, 鄭意眠才開始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我還以為我說你會不樂意, 沒想到你自己準(zhǔn)備好了?!?/br> “你提出的, 和我主動提出的, ”梁寓糾正, “這不一樣?!?/br> 她笑:“哪不一樣?唔……吃醋和不吃醋的區(qū)別?” “不,是有沒有經(jīng)過正室同意的區(qū)別?!?/br> “就像見前男友一樣,”趙遠(yuǎn)拍桌子, “帶著男朋友去就顯得光明正大;但是自己私下偷偷去就像是在幽會,不一樣的?!?/br> “你們一直都誤會了……”鄭意眠搖頭,“我對顧予臨的喜歡純是欣賞,欣賞和敬佩他對自己夢想的堅持和認(rèn)真,那種不忘初心的精神也一直支撐著我畫漫畫。那種喜歡和談戀愛是完全不一樣的?!?/br> “如果是一樣的,”梁寓沉吟片刻,道,“我就不可能帶你去演唱會了?!?/br> /// 那餐飯結(jié)束之后,鄭意眠發(fā)現(xiàn)梁寓繁忙了起來。 不僅繁忙,并且神秘。 原來她還能知道他的行蹤,但那段時間,她經(jīng)常找不到他人在何處,而他也不再匯報自己所處的地方。 有好幾次打電話,鄭意眠都聽到背景音樂很嘈雜。 她問:“你在音樂節(jié)現(xiàn)場嗎?” 梁寓像是發(fā)聲地走遠(yuǎn)了很多,背景樂逐漸減輕,最終消失于無。 “沒有?!彼f。 鄭意眠:“可是我聽到有音樂聲啊?!?/br> “是有人在放歌?!?/br> “放歌能放出立體聲的效果嗎?”鄭意眠抿唇。 “別亂想,不在酒吧,也沒和別的異性一起,”他先于她的提問前解釋,“稍微有點事。” 見他沒想說,鄭意眠點了點頭:“好,那你忙完了叫我呀?!?/br> 她倒也沒什么擔(dān)憂和顧慮,所以并不打算深究這件事。畢竟和梁寓在一起這么久了,最起碼的信任還是應(yīng)當(dāng)有的。 她只是有點兒奇怪,平時去哪里梁寓都會告訴她,怎么這次反而有點不想說了? 鄭意眠百無聊賴地清理著桌上的東西,余光瞥到右手邊放著的那張門票。 演唱會的開始時間,是在五天之后。 自那天起,梁寓一天賽一天的忙,有時候忙起來,都會漏接她的電話。 她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可能是要騰一天時間出來看演唱會,所以他需要提前把事情都完成,自然就忙了起來。 演唱會的前一天晚上,梁寓終于從繁雜的事務(wù)中脫身而出。 沿著拱橋散步的時候,他說:“明天中午我來接你?!?/br> 鄭意眠點點頭,說好。 他頓了頓,像是有話要說,醞釀了半晌,才道:“聽說到時候門口會有媒體,所以你可以穿得漂亮些?!?/br> 她像是有些驚詫:“……怎么忽然說這個?” “沒什么,”他掩住嘴咳了咳,“認(rèn)真一點,總是好的。” 雖然覺得梁寓的話沒頭沒腦的,但鄭意眠當(dāng)天,還是很認(rèn)真地選了衣服,還特意提前一個小時起床化了點淡妝。 下樓看到梁寓,她笑著問:“你怎么穿得這么正式?” 他以前的著裝多是走運動風(fēng),雖然今天的打扮大體也是運動風(fēng),但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儀式感。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這套衣服。 后來終于到門口了,鄭意眠指著不遠(yuǎn)處的攝像機(jī)說:“你今天穿得這么好看,不上臺真是可惜了?!?/br> 他竟意外地低頭不說話。 鄭意眠轉(zhuǎn)頭去看他,他眼瞼半搭著,居然像是在思考。 口袋里有個東西露出一角,不知道是什么。 鄭意眠伸手,輕輕給他把東西拍回口袋里。 “這什么?都快掉出來了。” 梁寓這才回過神,手立刻裝進(jìn)口袋,聲音帶著不自知的遲鈍。 “一個……小東西而已,沒關(guān)系。” 兩個人落座之后,不過半個小時,演唱會就要開始了。 開場是慢歌,等大家全都進(jìn)入情緒之后,顧予臨又唱了兩首快歌。 梁寓手指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光怪陸離的燈影里,鄭意眠的臉頰泛著一股不諳世事的柔軟。 他看了看,又轉(zhuǎn)過頭看向臺面。 有工作人員朝他招手,示意他快過去。 他站起身,放慢步調(diào)走過去。 快一個小時過去,場上氣氛正熱烈,鼓點聲密集。 顧予臨拿著話筒站在臺中央:“今天這場演唱會呢,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br> 底下傳來潮水般的歡呼。 顧予臨看著大家的反應(yīng),聲線拉長:“花和戒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男主角已經(jīng)到場,今晚,只差一個女主角和一句——YES,I DO.” 是的,我愿意。 大家本還懵懵懂懂,聽到那句英文的時候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有人要求婚了?! 臺下的人紛紛揮動手中的熒光棒。 鄭意眠覺得有意思,笑著想今晚居然還能見證一個這么浪漫的時刻,不由得轉(zhuǎn)頭想跟梁寓說上兩句話。 側(cè)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不見了。 …… 剛剛演奏的那首歌,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 反應(yīng)過來只需要一瞬間,前些時日所有的疑惑得到解答,而所有的解答都拼湊成一個指針,指向唯一的可能—— 鄭意眠大腦當(dāng)機(jī),心里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不會吧。 不會吧。 她心如鼓擂,耳邊甚至散出嗡鳴聲,側(cè)過頭,重新望向臺上。 有一束追光燈打向舞臺上的鼓手,鼓手一直望著她的方向,直到他們對視,他才終于站起身來。 那是一個她絕對不會認(rèn)錯的人。 這個人,為她遮過驕陽,躲過風(fēng)雪;站在她身后,也擋在她身前。 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宇宙萬物行進(jìn)的軌道被撥開,天際流云再不轉(zhuǎn)動,所有不可能發(fā)生的都在此刻發(fā)生,只為了告訴她,這一刻,不一樣。 臺上一片黑暗,只有他站立的地方是有光的。 他裹挾著水藍(lán)色的燈光,朝她的方向走來。 這時候他身后該是升騰而起的海嘯吧,以雷霆萬鈞之勢掃蕩,帶著絕不回頭的凜然撲向她。 不然她此刻,怎么只剩哽咽,而說不出話? 她渾然不知自己站起了身。 如果愛是下一秒就要滅亡,那它也有讓人飛奔去迎接的力量。 梁寓走下舞臺,仿佛走過四季更迭和春夏秋冬,走過荊棘密布和泥濘無雙,來到她身前。 沒有任何猶豫,他單膝跪地。 鄭意眠鼻尖發(fā)酸。 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到每一個角落,溫柔,堅定,卻很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