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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莊敘跳下床把溫銘摁回去,“怎么了?想干什么叫我一聲就行了,你腿上打著石膏,不能動?!?/br>溫銘臉色古怪的看了莊敘一眼,蹙著眉,半晌才道:“我想上廁所。”莊敘看他窘迫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這有夜壺,要不你在這尿吧。”身為一個有潔癖的處女座這點簡直不能容忍,“怎么能在這里?!我還要洗手?!?/br>“等會用濕巾給你擦擦就得了,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計較那么多?!?/br>莊敘作勢就要去扒溫銘褲子,溫銘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在衛(wèi)生間我尿不出來?!?/br>兩人對視了半天,莊敘嘆口氣妥協(xié)了,背過身對著溫銘:“上來,我背你過去?!?/br>“我自己——”“別磨蹭,要不然讓你尿在床上?!?/br>“??!你怎么這么沉!”伺候完溫銘上廁所,莊敘吭哧吭哧的又把人背回來,溫銘這貨太沉了,背他一回差點把莊敘壓折了。“頭疼不疼?”“不疼?!痹趺床惶郏樗幍膭乓贿^,腿上疼的睡不著覺,莊敘知道他肯定沒說實話,掰了一片止痛藥喂他吃下,轉(zhuǎn)身要上床睡覺,被溫銘一把攔住了。“我們一起睡?!睖劂戭^上包著紗布,臉上有些發(fā)白,眼角的那顆淚痣更明顯了,這么看著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感覺,莊敘根本拒絕不了。兩人躺上床,莊敘小心翼翼的不碰到溫銘的腿,溫銘將人摟到懷里,舒服的嘆了口氣,剛才睡覺一直沒有安全感,現(xiàn)在抱著莊敘心里終于踏實了。“明天我們回家吧?!睖劂懳侵f敘耳后。“嗯,嗯?不能,你還得在醫(yī)院住一段時間?!眱扇耸赶嗫?,莊敘舒服的靠在溫銘懷里,昏昏欲睡。“腿上的傷不礙事,回家也可以養(yǎng)傷,我住不慣醫(yī)院?!睖劂懡跽T哄語氣,在黑暗的夜里低啞的讓人身上一陣戰(zhàn)栗。“這樣吧,先住兩天,等醫(yī)生說能出院了,我們再回家?!?/br>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溫銘突然沉默了,就在莊敘就要睡著時,聽溫銘在耳后輕輕道:“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你?!?/br>莊敘一愣,心里突然有些感動,心里早就釋懷了,輕聲道:“嗯,知道錯了就好?!?/br>溫銘緊緊地抱著懷里的人,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莊敘沒想到溫銘能這么說,他知道溫銘以前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不想說出來的事,他不說莊敘也不逼他,只要溫銘不再像這次這樣瞞著他就行了,這讓他感覺兩人之間一點都不坦誠,有了隔閡不可避免的就會產(chǎn)生懷疑。但是現(xiàn)在聽溫銘這么說,他知道兩人之間已經(jīng)不存在任何隔閡了。“你不想說不要說,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說給我聽吧?!?/br>溫銘沉默了,他現(xiàn)在突然很想把一直掩埋在心底的那些陳年往事告訴莊敘,這些一直梗在心里的刺早該徹底拔除了。“我們?nèi)齻€從小一起長大,三家父母都認識,我是大哥,平時很照顧他們倆,宋以霆從小就像個女孩子,我和宮縱都很寵他,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照顧,后來漸漸長大,宮縱對宋以霆的心思就變了,在高中的時候,他們兩個開始談戀愛了?!?/br>“我當時以為他們兩個互相喜歡,自然樂見其成,后來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在宋以霆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我和宮縱去給他慶祝,我們?nèi)齻€第一次喝酒,都醉倒了,后來我醒來的時候,被綁在了宋以霆的床上?!?/br>莊敘心里一緊,等待著溫銘繼續(xù)說下去。溫銘將懷里的身體緊了緊,“宋以霆說他喜歡我,根本不喜歡宮縱,他是想借著和宮縱談戀愛來刺激我,沒想到我還是無動于衷,他決定不再忍了?!?/br>“他瘋狂的認為只要和我上床了,我和他就再也不能分開,他當時真的瘋了,想強行讓我進入他的身體?!?/br>“他給我下了藥,但是我沒有讓他得逞?!睖劂戇@句話說得有些快,像是在解釋什么。“我知道?!鼻f敘道。“我拼命地掙扎,看見宮縱破門而入的時候覺得自己得救了,又很絕望,因為這件事深深地傷害了宮縱,我們?nèi)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后來他們兩個分手,宋以霆出國,一直到前不久宋以霆回國,我們已經(jīng)有好幾年不曾見面,我真的沒想到宋以霆會對你出手。”溫銘對這件事一直有心理陰影,這造成他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能孛力起,沒有谷欠望,一直沉浸在噩夢里。莊敘能感覺得到溫銘內(nèi)心的厭惡,安慰般的吻了吻溫銘的手。溫銘一口氣說下來,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還有一件事——”莊敘突然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爆炸案也是他做的吧?”溫銘一愣,聽莊敘繼續(xù)道:“宋繼業(yè)就是宋以霆?”溫銘點點頭:“他想給你找不痛快,但是沒想到莊天鳴私自加大了炸藥分量,后來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已經(jīng)給過他教訓了?!?/br>兩人良久沒有說話,溫銘心里還有些忐忑,過了一會聽莊敘道:“嗯,回去趕緊把婚禮辦了吧,你這么搶手,我得向全世界宣布一下你人已經(jīng)是我的了,讓那些肖想我老婆的人都滾的遠遠地。”溫銘半晌不說話,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來,抱緊媳婦聲音沙啞道:“你是我媳婦。”“對,你是我媳婦?!?/br>“上下都定了,你為什么還不承認。”“唉,你都是個傷殘人士了,嘴還這么硬,小心我讓你在被窩里上廁所!”“饒了我吧,我現(xiàn)在就想洗澡?!?/br>“等一個星期以后吧?!?/br>“……”溫銘受傷可是件大事,謝家親戚輪番去看望,把壽宴收的東西全搬到溫銘的病房里了,莊敘頭都大了,連土雞蛋,野山雞都有,謝父謝母更是頗為自責,每天給溫銘燉些十全大補湯,一天三頓吃,溫銘都快要補出鼻血了,在鎮(zhèn)上醫(yī)院待了不到三天就回市里了。宮縱這些天忙著處理假藥的事,還不知道溫銘出事了,一知道消息趕緊趕了過去,手里提著不少補品。溫銘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宮縱自責道:“都怪我,那天不叫你回去就好了,你要是出個好歹,我就跟著去殉情?!?/br>溫銘蹙眉嫌棄道:“你哪來的?殉情輪得到你?!”“唉,你居然嫌棄我,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鑒?!?/br>溫銘癱著一張臉不再理他,莊敘端著一盤水果出來,笑道:“宮縱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吃點豬腰子補補吧?!?/br>“唉。”宮縱搖搖頭:“最近諸事不順。”溫銘合上報紙,“假藥的事還沒有解決?”“輿論倒是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