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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這樣定了罷?!勾居跒烧f道。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以免各位皇子早就想好對策,來個甕中捉鱉,這樣比試就毫無意義。「吾皇英明!」既然圣旨已下,也沒什么可以改變皇上的心意,眾臣于是紛紛跪下,表示會好好支持皇子完成這次圍獵比試。又說了一會兒話,淳于炆就宣布退朝,他沒有參加之后的歌舞飲宴,因為一路上太過顛簸勞累,已經(jīng)十分倦怠,便讓老太監(jiān)cao持了。※ ※ ※皇帝賜宴,自然非比尋常,柯王妃帶著盛裝打扮的郡主爍蘭,出現(xiàn)在女眷的席位之上。隨著舞樂百伎并作,三道魚肴:糖醋鯽魚、紅燒鯉魚、松鼠黃魚;三盅海鮮:松子海參、蜜汁蝦仁、牡丹魚翅;三品燒烤:脆皮烤鴨、七星燒雞、八珍乳鴿,以及其它色香味俱全的宮廷點心等,由小太監(jiān)一一抬出雕花食盒,擺上桌面。「來,請起筷罷?!箍峦蹂σ饕鞯?。「娘娘先請!」這里就屬柯王妃地位最高,其他官宦夫人,紛紛舉杯向她敬酒。而爍蘭無心與那些庸脂俗粉的妻妾們攀談,總是偷偷地望向東側(cè),那皇子們?nèi)胱闹黧巯?/br>柯王妃當(dāng)然知道女兒的心思,酒過三巡之后,她就拉著女兒,讓柯王爺做牽線人,向各位皇子敬酒。「爍蘭meimei都長這么大了!」大皇子已有幾分醉意,他看著爍蘭,十分驚奇地道。他早些年曾到柯王府拜訪過一次,印象里,爍蘭還是蹣跚學(xué)步的幼童,如今竟已經(jīng)十一歲了,長得如此俏麗可人,爍蘭盤著油黑發(fā)亮的長辮兒,插著翡翠牡丹花釵,身上則穿著一件顏色極淺的嫩綠長裙,襯得腰肢纖細苗條,外加一件繡花綴珠的腰裙,又充滿著少女的朝氣。「皇哥哥,好。」?fàn)q蘭乖巧地欠身施禮,露出甜甜的笑。「這里都是皇哥哥,你叫的是哪一位呀?」同席的二皇子耀忠打趣道?;首宓挠H戚本來就多,即使是頭一次見面的表妹,也很快能搭上話。「每位都是?!?fàn)q蘭很聰明,一句‘每位都是’就把所有的皇子都囊括在內(nèi)了,三皇子耀泰笑了起來,稱贊道,「小郡主歲數(shù)不大,腦袋可機靈呀?!?/br>爍蘭還想說什么,抬頭一瞥,卻被坐在對面的俊美少年吸引住了。他應(yīng)當(dāng)也是一位皇子,頭戴白銀珠冠,身穿鵝黃錦衣,映出他的兩道劍眉如墨掃一般的黑,雙眼則寒潭般的清,鼻梁挺直,唇若涂脂,面色如玉,活脫脫一個畫中仙子。他容貌俊美非凡,神情卻很冷淡疏遠,就像高懸在夜空的冰月,給人拒人千里之感。爍蘭從未有過這種悸動的感受,她就像被火點著,雙頰赤紅guntang,目光更是難以移開,櫻桃粉唇微微開啟,氣息急促。「看看,又一個輕易就拜倒在九弟腳下的懷春少女。」耀泰早已見怪不怪,只是搖頭笑道。「我可沒有……」?fàn)q蘭更羞澀了,矢口否認道。心里卻想,他原來就是九皇子煌夜,那個傳說中非常厲害的皇子,可沒想到他的長相也如此俊俏!而煌夜這時才察覺有一名小女孩,正熱烈地望著自己,他輕抿了一口酒,并無搭話的意思。「怎么會,爍蘭才多大呀,哪里會有非分之想?!雇蹂鵂q蘭的手,賠笑著說,又敬了一巡酒后,她們就來到了一屏之隔的第二桌筵席上。這一桌都是半大的小皇子,席間還有老太監(jiān)伺候著飲食,柯王妃象征性地說了幾句話,逗弄著小皇子們,爍蘭則頻頻回頭,透過鏤空雕刻的屏風(fēng),望向煌夜。但是當(dāng)她再次扭頭時,煌夜卻已經(jīng)離席了,爍蘭心里說不出的失望,但是兩人的身份畢竟有別,她不能冒然去找他,只有等到下一次,有機會再見了。※ ※ ※深夜的郊野,沁涼的風(fēng)吹散了一路的疲勞,煌夜手持火把來到一個僻靜的山岡上。山底下是一派燈火輝煌的景象,近三百個宮帳組成的龐大行宮,好似天上的銀河閃爍著熠熠的光芒。皇子們用來裝載獵物的帳篷則居于山谷左側(cè),靠近一條溪流的地方,一共有十四座,都有禁軍嚴密把守。煌夜心里盤算著,要在八天內(nèi)填滿整個帳篷,獵物起碼要兩百多頭,朱雀河谷這么深廣,山林又那么密,要捕獲獵物應(yīng)該不難,難就難在不知道其他兄弟會使什么手段?大皇兄在父皇面前說的好聽,公平競爭,可實際上在諸多皇子之間,就屬他最會以大欺小了。這個獵場又不比皇宮內(nèi)苑,要是闖入刺客的話,還真是防不勝防!為了平復(fù)這跌宕起伏的心情,煌夜從懷中取出一支鑲牛角的竹笛,坐在草地上,吹起笛子來。這悅耳的笛聲竟比號角更響遏行云,有著深深的穿透力,徐徐的晚風(fēng)把低沉婉轉(zhuǎn)的笛聲送出很遠……。獵場遙遠的另一頭,衛(wèi)卿猛然驚醒,把老劉也嚇得驚跳起來,大聲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沒事,我做了一個噩夢……」衛(wèi)卿小聲地說,在他的夢里到處是鮮血和哀號,好多人被鐵蹄踐踏,所以才驚跳起來,也是,傍晚的時候,官兵處死了一個管圍的囚犯,就在他們的眼前,被一刀砍了腦袋!緣由是這個死囚帶的干糧吃完了,便偷抓了一只野雞充饑,巡邏的官兵發(fā)現(xiàn)了一地的雞毛,就將他就地處決,以儆效尤!衛(wèi)卿本想救他,可是一點求情的余地都沒有,官兵手持砍刀,殺人不眨眼,本來就是死囚,死了也是活該,巡邏的官兵們似乎都這樣認為,而在皇家獵場偷食,更是罪加一等,千刀萬剮也不足惜。衛(wèi)卿在這些天里,沒少看到挨打、挨餓的窮人,他把口糧分給了其他人,自己也餓得慌,那些柯王府派發(fā)的,夾著米糠的黃豆餅,吃一會兒就餓了,根本不頂用。「唉,也難怪你會嚇著,沒事就繼續(xù)睡吧,一會就該起床了?!估蟿⒋蛑?,翻身重新睡下,嘴里嘟噥著,「明天就是圍獵的日子,咱們可得打起精神,別給那些箭給射中了。」「嗯?!剐l(wèi)卿應(yīng)道,背靠著野草叢,重新躺下,仰望著浩瀚的星空,一陣涼風(fēng)吹起,他聽到了笛聲,有些詫異。是宮里的樂師嗎?這首曲子小郡主也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是行軍曲中的第一首,。明明是同一首曲子,現(xiàn)在聽來卻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那凄然沉重的音律,好像在哀悼什么似的。明天一定是腥風(fēng)血雨、哀鴻遍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自己也會是尸首中的一個嗎?衛(wèi)卿忍不住想著,在這令人心酸的笛聲中,閉上了眼睛。※ ※ ※次日清晨,朱雀河谷上艷陽四射、晴空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