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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去,掉在了河里。大皇子的箭綁的是紅綢,而九殿下是黃綢,所以士兵一望便知。「回大殿下,確實是九殿下的箭,沒有別的箭了?!故勘露钙?,仔細(xì)驗明虎!尸首后,如實稟告道。「煌夜你──!竟敢偷搶我的獵物!」大皇子自感顏面無光,抬頭大聲罵道。「駱德,把虎!帶回營里?!够鸵箤ψ约旱氖窒抡f道,自始至終都沒有理睬大兄長的叫罵,甚至連「多謝承讓」這樣的客氣話也沒講。這可把大皇子氣得夠嗆,恨不得立刻殺人解氣!他狠狠一抽馬鞭,驅(qū)車飛奔而下,轆轆轉(zhuǎn)動的車輪眼見就要軋到衛(wèi)卿的身子,又一支箭流星般地飛射而出!箭矢穿透車軸,竟把它割裂成兩半,頓時木屑紛飛,車輪脫落,龐大的戰(zhàn)車橫倒在泥潭里,而四匹駿馬受驚,急急收停馬蹄,竟然把大皇子給拋了出去!「大殿下!」眾人驚呼,大皇子一屁股跌在石灘上,疼得直叫喚!他那輛美輪美奐的黃金戰(zhàn)車,如今變成了一堆臟兮兮的廢木頭,更叫他直捶地面,暴跳如雷!「他是我的人,」煌夜不慌不急地策馬走近,對兄長說道,「你不能殺?!?/br>「什么?!一個管圍的賤民,何時是你的人了?」大皇子一抹臉上的灰泥,火氣沖天地道。「剛才?!够鸵估浔貞?yīng)道,「父皇有過旨意,但凡成功捕獲虎!者,無論尊卑貴賤,皆可領(lǐng)賞,那我,就賞他做我的奴才?!?/br>「你……!」「河邊風(fēng)大,還有水蛇出沒,皇兄您還是早點起身的好。」煌夜冷笑道,牽過韁繩,驅(qū)馬來到衛(wèi)卿身邊。「起來?!够鸵咕痈吲R下地說。「嗯……?」衛(wèi)卿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仍然無法理解現(xiàn)在的狀況,更沒法相信,這個美若天仙的少年,竟出手救了自己的命。煌夜有些不耐煩地彎下腰,像老鷹抓小雞般,把泥水里的衛(wèi)卿撈起來,丟在一匹駝載獵物的馬背上。衛(wèi)卿不得不和那頭仍留有余溫的虎!一起,臥倒在馬鞍上。「回營?!够鸵挂宦暳钕拢切﹤€騎兵便跟隨他,威風(fēng)凜凜地離去。可以想象,帶著虎!回去的煌夜,必定會受到皇上的嘉獎,以及百官的跪拜高呼,‘九殿下千歲!’大皇子在親信的攙扶下,勉勉強強地坐上了馬鞍,屁股仍然疼得厲害。‘這事絕不能這么算了!煌夜,我自會要你后悔莫及!’大皇子心里有了主意,便吩咐手下繼續(xù)捕獵,自己就先行回營地休息療傷了。第六章暮靄籠罩著皇子行營,煌夜的帳篷里已經(jīng)掌起明燈,紫檀木屏風(fēng)、填漆花書案、青銅燭臺的影子,在淺白的帷幕上輕輕搖曳。煌夜已經(jīng)用過晚膳,現(xiàn)正坐在書案后的扶手圈椅里,聽手下報告今日的狩獵情況。廝殺拼搶、圍獵的日子不覺已過去三天,而煌夜已經(jīng)成功捕獲兩頭虎!,第二頭還是生擒的,當(dāng)作貢品獻(xiàn)給了父皇。皇帝龍顏大悅,賞賜了他兩百頭獵物作為回報。如此一來,煌夜倉庫內(nèi)的獵物,已經(jīng)滿了大半。大皇子耀祖緊隨其后,一共是一百九十頭,而且大多是麋鹿、野豬等個頭較大的動物,因為只要裝滿帳篷即可,所以大皇子在這里占盡便宜。而他的獵物,有不少是向年幼的皇子施壓,強取豪奪的。那些皇子的獵手,雖說也是為皇族效勞,可是誰都清楚,得罪大皇子只有死路一條!因此即便看著才到手獵物,被大皇子橫刀搶走,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可是大皇子的這些招數(shù),在煌夜這里就行不通,他所帶的騎兵,個個都是射獵高手。煌夜有一次射中大雁,身旁的騎士紛紛跟射,竟把墜落的大雁死死釘在樹干上,任憑大皇子的人,怎么拔都拔不走。他們天天蹲守著煌夜,卻總是空手而歸,什么好處都沒撈著,想必大皇子一定惱得食不下咽。回想方才晚膳時,大皇兄那胡須都凍結(jié)的冷硬表情,煌夜的唇角難得露出微笑。正在稟報的騎兵首領(lǐng)駱德,就算是天天對著少主子的絕色容顏,也不免為之一怔,竟有些忘詞了。「嗯……那個……!」二十出頭的駱德已經(jīng)是娶了媳婦的人了,如今卻目光閃爍、手足無措起來。「那個小孩怎樣了?」煌夜正在下棋,對手便是他自己,黑子白子在方寸之地正殺得難解難分,甘暢淋漓,他抬起眼,詢問駱德。那冰酷桀驁的眼神,就像一盆冷水迎頭澆下,駱德立即恢復(fù)成常態(tài),清了清嗓子,躬身答道,「那孩子的傷已無大礙,正交由膳房照顧。」每個皇子的行營都有獨立的膳食帳篷,設(shè)有膳夫四人,庖丁六人,太監(jiān)、使女各六人,為的是能在這河谷平原里,時刻照顧到皇子的起居飲食。「叫他來?!够鸵钩烈鞯?,「我有話要問他?!?/br>「是!」駱德領(lǐng)命下去了。衛(wèi)卿的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兔子,怦怦直跳,駱德傳話說,九殿下要見他,還讓使女幫他梳洗一番。因為是殿下帶回來的人,膳房自然小心照顧著,不但煮了一木桶的水給他洗澡,還讓使女給他趕制了一套新衣服、新鞋襪。衛(wèi)卿的胳膊、膝蓋摔破了皮、身上滿是淤青,太監(jiān)給他敷了皇宮里帶來的金創(chuàng)藥,立刻止血化瘀,好轉(zhuǎn)了不少。如今可以四處走動了,正好九殿下傳喚,衛(wèi)卿當(dāng)然要趕緊過去。「等等,我再給你梳梳?!故古畢s拉住衛(wèi)卿的胳膊,把綁好的馬尾,又解開,烏黑的長發(fā)重新打理一番,最后扎了個髻,用藍(lán)布條扎緊,看起來就像一個小書童。「好了,去吧?!故古χf。衛(wèi)卿謝過后,一溜煙跑出了膳房。而煌夜早已經(jīng)下完了棋,等得有些不耐煩,他看向營帳門口,恰好侍衛(wèi)打起簾子,讓衛(wèi)卿進(jìn)去。「唔?」衛(wèi)卿一抬頭,毫無防備地對上了煌夜的視線,頓時緊張得渾身僵硬。冰冷漆黑的眸子,目光敏銳而又深沉,好像一眼就洞穿人心,叫人害怕??墒悄菑埬樋祝质浅銎娴仄?,衛(wèi)卿呆呆地看著,一時忘記行禮。煌夜倒也不介意,因為他同樣在觀察衛(wèi)卿。和三天前摔倒在泥潭里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男孩的額頭上還有擦傷,但不影響他清秀的容貌,兩道烏眉彎彎的,像月牙似的誘人。一雙秋水無塵、顧盼生輝的杏目,加上粉嫩的櫻桃嘴唇,使他全身透出一股可愛之氣,讓人不得不驚嘆,在這種鄉(xiāng)下地方,竟然也有比宮內(nèi)優(yōu)伶更要雅致的孩童。「他們說你叫衛(wèi)卿?」煌夜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