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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還讓她怎么嫁人? 張茂和此時也有些慌了。他本以為這第二件事算不得什么,草草打發(fā)了池政道便是了??蓻]想到,他竟然揪出個來。若是連理堂搞的這個“千里姻緣一線牽”,有之人牽扯進來,那可真就解釋不清了。 “呃……他所說的這個……可屬實?。俊睆埫娃壑⌒囊硪韱栰`芝和杜衡道。 靈芝想了想,道:“大人,錦瑟確實在出身。但……這個也是出于無奈??!但凡能有一點出路,誰會把好好的女兒家賣到那種地方?而錦瑟如今已經(jīng)被贖身了。她是在尚未梳攏之時便被我們從火坑里救出來了。她還是清白之身,是不可能如池老爺所說,做出什么茍且之事的。她如今規(guī)規(guī)矩矩,每日都在我們連理堂幫忙看診。不少患者,也都是她醫(yī)好的。這樣的姑娘,我們幫她找尋一門好親事,又有什么不妥呢?再說,也是因著她的這個出身,至今還沒有男子愿意相看。她也根本沒與任何一個男子單獨出去過,何來一說?” 靈芝一番話,將錦瑟的身世現(xiàn)狀皆說得明明白白,唯獨沒提她是杜衡“義妹”這件事。她是怕萬一扯出什么,別牽連上杜衡才好。 “那也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池政道大聲道,“既是出身,那骨子里便是之人!你說她沒有,你可有證據(jù)?” 池政道一番話,氣得杜衡臉都白了。他顧不上靈芝的叮囑,伸手指著池政道便嚷道:“虧你也是個讀書人,竟這樣出口傷人!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豈容你這樣出言侮辱?” “哼!”池政道一甩袖子,道:“清白?你說她清白,她便是清白?你是她何人?你又如何能證明?” “你……你……”杜衡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池政道剝皮抽筋。 靈芝怕杜衡一沖動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忙扯住他的胳膊,低聲道:“小郎中,你冷靜冷靜。先不要說話……” “他如此污蔑我meimei,你讓我如何冷靜?”杜衡紅著眼低聲道。 “呃……這件事嘛……還有待查證……不如,今日暫且審到這里……待我查明此事再做定奪?!睆埫偷降走€是經(jīng)驗老道。他見形勢不利于連理堂這邊,便想用緩兵之計。 而這時,大堂之外卻響起一個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大人!民女有辦法證明!” 堂上眾人皆是一愣,都轉(zhuǎn)過頭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水粉色衣裙,身材窈窕的女子正擠過看熱鬧的眾人,來至堂口。她高昂著頭,神情淡然,亭亭立在那里,仿佛仙子一般。 靈芝和杜衡皆愣住了——那女子正是錦瑟。 杜衡急忙跑過去,急切道:“錦瑟,你怎么跑來了?這里沒你的事,你趕緊回去!” 杜衡擔(dān)心錦瑟聽見池政道那些污言穢語,只想著趕緊讓她走。 而錦瑟則淡然一笑,低聲道:“我擔(dān)心你們,便讓萍姐看著醫(yī)館,我過來看看。哥,你不要擔(dān)憂。我去作證,定能還咱們連理堂一個清白?!?/br> 杜衡有點發(fā)懵,問道:“你作證?你作什么證?” 錦瑟沒再理會他,只高聲對張茂和喊道:“民女錦瑟,愿做人證!” 張茂和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也搞得有些發(fā)懵??商猛庥腥讼胱鋈俗C,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讓她進來。 于是,張茂和一擺手對兩旁衙役道:“帶上來!” 錦瑟走到大堂之上,轉(zhuǎn)過頭對靈芝輕笑了一下。靈芝從她的眼神里讀到了一絲安撫??蛇@卻更讓她擔(dān)心起來。她深知錦瑟的性情。她柔弱的外表下,藏著的是寧為玉碎的剛烈。她真怕錦瑟會為了保全他們而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而這時,錦瑟已經(jīng)飄然下跪。她規(guī)規(guī)矩矩道:“大人,民女就是出身的錦瑟。剛剛池老爺說我在連理堂報名參加‘千里姻緣一線牽’,暗中是行之事,我有辦法證明,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說罷,錦瑟用利劍一般的眼神望向池政道,直看得他一哆嗦。 張茂和問道:“好,你要怎么證明?本官洗耳恭聽?!?/br> 錦瑟神情淡然,一字一句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事,淡淡道:“民女從贖身之時尚未梳攏,還是清白之身。而在此之后,民女也一直潔身自愛,從未做過什么茍且之事。大人只需找個穩(wěn)婆給民女驗明正身,即可見分曉?!?/br> 在古代,為了查案的需要,官府都會雇傭一些穩(wěn)婆。她們會檢驗女子是否還是完璧。錦瑟便是想通過穩(wěn)婆的檢驗,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證明了她的清白,池政道所謂的“”之說也就不攻自破了。 “驗明正身?”靈芝驚得瞪大了眼睛。 而杜衡卻已然失去了理智。他紅著眼大聲道:“錦瑟你瘋了?這萬萬不可!你好好的姑娘家……怎么……怎么能受這么大的折辱?我不準(zhǔn)你這樣!” 靈芝趕緊俯身對錦瑟急切道:“錦瑟,這里沒你的事。你放心,不用你幫忙我們也會沒事的。你趕緊回家去!聽話!” 第一百五十八章身正不怕影子斜 錦瑟輕輕握住靈芝的手,低聲安撫道:“嫂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才是。這本就不算什么事。驗過了,咱們的官司也就解決了……” “可……可這事傳出去,你……你以后怎么嫁人啊……”靈芝見錦瑟一副淡然的模樣,心都快滴出血了。 錦瑟凄然一笑,道:“我早說過了,此生就沒想著嫁人。我能找到哥哥,能一直和哥哥嫂子在一處,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你們……是我的全部,所以,我不可以讓你們出事……” 靈芝再也忍不住,眼淚撲簌簌下落。她只攥著錦瑟的手,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不準(zhǔn)你這樣……” 林曉夢見此情形,也是柔腸寸斷。她含著淚冷冷望向?qū)γ娴某卣溃惶忠е赖溃骸俺乩蠣?,你整日里教?dǎo)我們懂禮義、知廉恥,而你今日所作所為,就是禮義廉恥了嗎?你生生將個姑娘逼成這樣,你還算是個人嗎?” 池政道從來沒見曉夢如此無禮,直氣得火冒三丈。他騰地站起身一指林曉夢道:“孽障!我是你爹!豈容你這樣與我講話?” “哼……”林曉夢輕蔑地笑道,“我那日在訣別信里寫得清清楚楚,我與池家斷絕一切關(guān)系,從那日起,我便不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是我爹!我如今姓林,我叫林曉夢!” 池政道瞇起眼睛看著她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