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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重新恢復(fù)了往常的模樣,“等我一下”,我對A先生說道。室友C要結(jié)婚了,我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往屋里搬花,手下一停,險些讓花掉了下來。“這么快?”我喃喃道,C與這任男友相處不過半年,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到了步入婚姻的階段,速度之快不禁讓人瞠目結(jié)舌。C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愛情真要來了,就是這么無法抵擋?!?/br>我在心底點(diǎn)頭,確實(shí)是這樣,就像我對A先生。C又接著說道:“其實(shí)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我要找的人。小顧,你也一定會找到的?!闭f著,用力拍了拍我,像是在下著什么不可更改的保證一樣。我被她拍得一趔趄,面上卻露出苦笑,其實(shí)已經(jīng)找到了,可惜從來都沒有希望。我把誠招室友的告示貼在了布告欄里。布告欄上貼著密密麻麻的招租廣告,鋪天蓋地的襲來。每天都有人搬入搬出,變化著居所,最后落在哪里,誰也無法預(yù)料。C是一個不錯的室友,和她同住的這段回憶非常愉快,不知道下一個室友會不會這么好相處,我有些失落地想道。不過看著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感到快樂。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歸屬會在哪里。想著,布告欄上的黑字也黯淡了下來,像失去日光的月亮。我最后一次按響A先生家門鈴的時候,他在搬家。一個又一個的紙箱摞在一起,如同一座通天塔,遮蓋了周圍的景色,A先生的身影就藏在其中。“A先生?”我敲敲門,輕聲喚道。A先生從雜物中抬起頭來,看到我,登時笑了笑,襯著臉頰的污痕,頗為滑稽。“你要走了嗎?”我問道。A先生猶豫了一下,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最后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我的心忽然抽痛起來,像被針扎一樣,我等了等,還是問出了那個讓我自取其辱的問題:“你要搬去哪里呢?”A先生卻沒立即回答,他躊躇了一會兒,然后緩緩?fù)鲁隽宋乙簧紵o法忘記的幾個字:“和我的愛人一起住?!?/br>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是那樣溫柔,像三月里的春風(fēng),卻不是對我。我的心又開始疼起來。原來失戀是一件這么痛苦的事情,難怪那么多人想要自殺,我想。我無力地躺在床上,身體像被數(shù)以千計的螞蟻噬咬著,整個人都快被疼痛感壓垮。門鈴聲突然像催命般響起,急促又刺耳。是約好的看房人,但現(xiàn)在的我卻不想理會。我翻身,把臉深深埋進(jìn)被子里,試圖讓自己溫暖過來。門鈴聲不斷在我耳邊嘶吼著。我最終還是下床,走向門邊。即使失去了愛情,我也還有面包,何必作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來,我對自己說道。手握上門把的時候,失去的力氣漸漸積蓄了過來。也許打開門,就是嶄新的一天,我暗暗給自己打氣。我緩緩地拉開門,映入眼簾的是A先生璀璨的笑容,比天上的星星都耀眼,閃爍著炫目的光彩。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奔跑起來。“你好,房東先生?!彼@樣對我說道,一字一字,敲在我心間。第3章番外吃醋記“我回來了。”我推開門,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聽到回應(yīng),于是奇怪地抬頭看去。A先生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的對面,是一個纖細(xì)的背影,看著有些熟悉。是誰?我不禁瞇起眼睛,仔細(xì)觀察起來。竟然是年末時去A先生家的女人,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再往旁邊看,我發(fā)現(xiàn)桌上擺著兩杯只剩三分之一的果汁,看樣子是坐了有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在我上班的時候,A先生與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不定……還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一想到這里,我的心底就生起一團(tuán)憤怒的火焰,我小小地“哼”了聲,直到這時,A先生才注意到我。那個女人和他同時轉(zhuǎn)過頭來,戲謔的光芒在她眼中升起。這算什么,是對我的嘲諷嗎?別忘了,A先生可還是我的,我不滿地想道。接著期待地望向A先生。他當(dāng)即站起身,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喜悅,如果是往常,他應(yīng)該急不可待地快步迎上來,接過我手里的公文包,然后拉著我走向廚房,向我展示他新做的菜式。但是他沒有。我的心忽然沉了下來,難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嗎?A先生很不自在地站在那里,看看我,再看看那個女人,把手抵在嘴邊咳了聲,緩緩說道:“小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不必了?!彼€沒說完,我就打斷他,我無法預(yù)料接下來的話是否在我承受范圍內(nèi),與其當(dāng)眾失態(tài),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逃避,“你們聊吧,我先進(jìn)去了?!?/br>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臥室,關(guān)上門的一刻,隱約聽到一聲輕笑。大概是對我這種怯懦姿態(tài)的嘲笑吧。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呆在屋里,摸摸窗臺,再看看房門,不勝煩躁地轉(zhuǎn)了幾圈之后,用力地?fù)湎蛭液虯先生共同的大床,把臉緊緊埋入A先生的枕頭里,去感受殘存的氣息。這樣寂寞的狀態(tài),似乎又回到了和A先生一墻之隔的日子,只有我一個人的日子。門外不時傳來陣陣低笑。他們在說什么呢,這么開心,是不是與我有關(guān)……我沮喪地猜疑著,越想越覺得難過,心情像墜入谷底的星星,連窗外的燈光都暗了下來。A先生的枕頭軟軟的,像剛做成的棉花糖,我摸著,忽然就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去看看吧,我想。我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像做賊一樣,把門悄悄打開了一道縫兒。客廳里的兩個人正投入地交談著,不知什么時候,那個女人坐到了A先生身邊,一眨不眨地看著A先生,一副深情的樣子。坐就坐吧,還靠得這么近!太過分了!竟然還把手搭到了A先生肩膀上!你的臉!你的臉為什么要貼在A先生耳邊!不準(zhǔn)碰他!離我的A先生遠(yuǎn)一點(diǎn)!原本強(qiáng)壓在心底的火焰騰地冒了上來,我下意識地捶動房門,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A先生轉(zhuǎn)過頭來:“小顧,是你嗎?”我躲在門后,緊緊捂住嘴,連呼吸也停了下來,只為確保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響。A先生卻不放心,我聽到他起身走過來,推開門,朝屋里喊道:“小顧,你怎么了嗎?”他一邊說一邊探身進(jìn)來,頭歪過來的時候,視線剛好與我的對上。我怔怔地放下手,這雙眼睛,盛滿了對我的擔(dān)心。這是屬于我的眼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