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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牌時,鳴鳶傻眼了。 宮里的人來找少夫人干嘛? 采薇看到來人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這小太監(jiān)好像是應(yīng)湛身邊當(dāng)差的,難道是應(yīng)湛召自己入宮? 可是他們?nèi)缃褚粋€是君,一個是臣婦,這樣的身份,應(yīng)湛應(yīng)該不會辦出這種事情的。 正思考間,那小太監(jiān)開口,“謝夫人,皇后娘娘也是掛心九江府那邊,聽說謝夫人您是九江府人士,所以特邀您入宮陪她說說話,不知道謝夫人方便不方便?” 是蘇云芷,不是應(yīng)湛? 采薇微微詫異,臉上卻是從容,“能夠為皇后娘娘暢談,是我的榮幸?!?/br> 小太監(jiān)聽到這話勾起了笑意,“娘娘說謝夫人不必麻煩,直接跟著奴婢進(jìn)宮就行?!?/br> “那就有勞公公了?!辈赊笨戳搜壅驹谀抢锏镍Q鳶,“不知道我能不能帶個人?” “當(dāng)然是可以的?!?/br> 鳴鳶有些不明白,少夫人為什么不把自己留下,讓自己去侯府通風(fēng)報信,反倒是要把自己帶進(jìn)宮里去呢? 萬一皇后娘娘折騰什么幺蛾子,到時候她們主仆可就是求救無門呀。 蘇云芷入住儲秀宮后,整個皇宮也熱鬧了幾天,不過后來因為徐國公府的事情又是冷清了下來,便是過年都沒怎么讓皇宮熱鬧。 采薇一路到了儲秀宮,卻見皇后正在宮院里坐著,宮女們早就把茶爐拿了出來,儲秀宮的主人正在煮茶。 舉手投足間倒是流暢,頗是幾分賞心悅目,看到出來很是下過一番功夫。 “坐吧,沒什么外人,不用這么多禮。” 這位皇后娘娘可真是跟之前有些不同,采薇也沒推辭,便是坐了下來。 一旁宮女散開,便是鳴鳶也一并被帶走了。 “有些日子沒見到你,倒是覺得有些想念,沈煜他已經(jīng)離開有段時間了吧?” “回皇后娘娘的話,相公是十八離開的,到今天正好十天了?!?/br> “可是給你寫信了?” 采薇搖了搖頭,“許是九江府事務(wù)繁忙,相公他還沒時間。”這話卻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便是前往九江府的路上也能給自己來書信,可是到現(xiàn)在十天過去了,都能來回九江府和京城一趟,可是沈煜還沒有來信,也許她可以做最壞的打算。 “聽說沈翰林倒是給皇上來了個急奏,若是你想要知道,我讓人去給你打聽打聽?!?/br> “朝廷的事,我不懂,謝娘娘關(guān)心,就不用了?!?/br> 蘇云芷聽到這話笑了下,她伸手拿過一個青花茶杯,高高揚(yáng)起茶壺,那壺嘴里的茶水猶如一道線一般直直注入了茶杯,卻又是沒迸濺出來。 “你覺得我這烹茶的功夫如何?” “我不怎么懂得茶,相公倒是有心教我,不過卻是被我氣著了,看娘娘手法很是好看?!?/br> “不覺得熟悉嗎?”蘇云芷問了一句。 采薇有些不明所以,熟悉? “不知道娘娘這話什么意思,還請賜教?!?/br> 看著這一張明顯帶著幾分不解的臉,蘇云芷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真是可笑,不過是因為那人住在采薇宮,這人叫謝采薇;那人不喜歡油酥紫瓜,謝采薇上次也沒有吃油酥紫瓜,怎么就覺得這兩人是一個人呢? 不可能的。 “本宮這烹茶的手法,是跟長公主學(xué)的?!?/br> 聽到這話采薇愣了下,跟她學(xué)的,為什么她一點(diǎn)不知道? 蘇云芷并沒有注意到采薇那一閃而逝的詫異,她將茶杯推到了采薇面前,“聽說明衍公子的還有你兩分功勞,嘗嘗本宮烹的茶?!?/br> 是君山銀針。 采薇莫名覺得蘇云芷是在懷疑自己,真的是因為女人更是心細(xì)的緣故嗎? 蘇云芷并未再多說什么,入宮還不到半個時辰,采薇便是帶著鳴鳶回了去。 鳴鳶明顯覺得少夫人有些不同,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有點(diǎn)心神不寧的樣子,以至于都沒發(fā)現(xiàn)別院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 被鳴鳶提醒了一句,采薇這才是回過神來,只是看到那馬車的時候她愣了下,那人一臉急色,穿著鎧甲,看到采薇下了馬車連忙走了過來。 “敢問可是謝夫人,沈大人命末將前來?!?/br> “什么事?”采薇覺得自己聲音都有些顫抖。 ☆、070 謝秀秀之死 看到馬車?yán)锏娜藭r,采薇微微松了一口氣,只是又看了一眼謝秀秀時,她卻是擰起了眉頭。 “沈大人是在前往九江府的途中遇到他們的,當(dāng)時這小子想要偷東西,被沈大人的隨從抓到了,就是寸心大人,他認(rèn)識這小子,然后就帶著沈大人去了一間破廟……” 采薇看著昏迷的謝秀秀,陳氏生的不錯,起碼帶著幾分姿色,不過謝秀秀就是一般了,便是膚色都有些暗沉。 可之前也是青春的女兒家,不像是現(xiàn)在。 鳴鳶給謝秀秀清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人身上竟?jié)M是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采薇大概猜得出來。 依舊是在昏迷之中,即便是黃裳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也是搖了搖頭,就是吊著一口氣而已,人人都說他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他卻知道,面對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他也沒什么好的辦法。 似乎并不想看到謝秀秀的慘狀,黃裳留下一個藥方就是離開了。 采薇讓田嫂去抓藥,而她則是來到廂房看謝小斌。 小祝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看來,只有謝小斌才知道。 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謝小斌沉悶地坐在那里,不發(fā)一言。 采薇放下手中的點(diǎn)心,“就算是想要報仇,也得填飽了肚子?!彼芸吹贸鰜恚@個孩子眼里帶著的恨,跟自己當(dāng)初沒什么區(qū)別。 只不過她善于掩藏,而謝小斌都不會。 “明天我找個人來,看他能不能教你些東西。” “我不要讀書認(rèn)字,我要學(xué)武給爹和二姐報仇!”謝小斌忽然間站起身來,采薇琢磨著她話里的意思,給爹和二姐報仇,看來謝老爹是真的死在了那里。 可是陳氏呢? 陳氏可是寵愛這個寵愛的很,謝小斌就這么無情地把自己的母親給忘記了? 她正是想著其中關(guān)節(jié),面前的少年郎卻是忽然間跪了下來,“大姐,我求你了?!?/br> 采薇看著眼前的人,“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br> 謝小斌本來打算軟磨硬泡也要采薇答應(yīng),畢竟現(xiàn)在自己能夠依托的人只有她了。 他聽到了二姐跟明先生說的話,分明是委托大姐照顧自己。 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姐,謝小斌沒什么感情,可是他現(xiàn)在只有這么一個親人了,他只能這么做。 可是看到采薇那嚴(yán)肅的神色,他忍不住站了起來。 采薇面色和緩下來,“想要學(xué)武并不難,等明天我請人過來再說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