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們?nèi)液掀鸹飦砥圬?fù)我，憑什么？”

    蕭錦云咬著唇，但眼淚還是不自覺流下來。guntang的，劃過臉頰，可她卻覺得心口疼。

    “那彩禮我們一分不要。更何況……更何況你在城里，也是……”

    “也是什么？我告訴你們，我在城里做什么都跟你們沒關(guān)系，我哪怕是死了，也跟你們陳家沒關(guān)系。”

    她說完一句話，就死死咬住唇，等平復(fù)一下情緒，又繼續(xù)往下說：“憑什么你的女兒不能跟著那種人，就讓我去，你們也別說我欠你們家的，這些年，你們到底拿了蕭家多少東西，你們自己心里清楚。到底誰欠誰的，你們心里也清楚。別跟我提情分，你今天要是不開這個(gè)口，我心里還會(huì)記著一點(diǎn)這些年的情分，但是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們之間也就沒有情分了。”

    “今天我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清楚，以后我的死活跟你們家沒關(guān)系，你們家是死是活也跟我沒關(guān)系。要是王二壯非要陳淑蘭，那就是她的命，報(bào)應(yīng)！”

    看著陳德貴：“我最后再叫你一聲舅舅，也鄭重地告訴你，你們陳家欠我的，這筆賬我會(huì)慢慢跟你們算清楚。本來我是打算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大家再無瓜葛，相安無事，可是你們非要逼我，逼我……”

    眼里滾出來，速度極快地滾進(jìn)她的嘴里，咸咸的，帶著說不出的苦澀。

    她扔開已經(jīng)死魚一樣的陳淑蘭，在臉上擦了一把，站起來，背過身去：“滾吧！”

    “你這個(gè)賤人，賤人……”陳淑蘭掙扎著想爬起來，但掙扎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還是陳王氏過去拉了她一把，才把她拉起來。

    她還想打蕭錦云，沖過來：“賤人，不能放過她，必須讓她嫁給王二壯！”

    “夠了！”

    陳德貴喝一聲：“走！”

    轉(zhuǎn)身就走了！

    第132章：讓她回來

    陳家人走了，外面的人也散了，唯獨(dú)今早上那婦人，張張嘴還想說幾句風(fēng)涼話，被自己丈夫瞪了一眼。

    “回去干活了，家里一家老小等著吃呢，一天到晚也不嫌是非多?！?/br>
    那婦人張張嘴，一臉委屈，終究沒能說出話來。

    蕭錦云跟陳淑蘭打得披頭散發(fā)，到底也不好看，轉(zhuǎn)過頭要回屋去，卻見劉奶奶站在那里。

    咬了咬牙，才過去扶住她，“劉奶奶，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她雖然這樣說，但是到底底氣不足，不敢去看劉奶奶的眼睛。

    這番模樣，劉奶奶就已經(jīng)猜到了八九，蕭錦云聽她嘆了口氣，心里便像被人揪住一樣。旁人的眼光，她自然不在乎，可是劉奶奶到底不一樣。

    “不是他們說的那回事兒，其實(shí)我們……”

    “進(jìn)屋說吧?！?/br>
    劉奶奶神色平靜，反倒更讓蕭錦云心慌。但她不敢多說，只扶著她進(jìn)了門。

    “錦云??！”劉奶奶拉著她的手，“我一直覺得你跟你靈兒姐，都是好孩子，也一直都相信你們，你不要騙我，告訴我，你們?cè)诔抢铮降赘闪诵┦裁?？?/br>
    劉奶奶的話已經(jīng)問得很直白。

    蕭錦云看著那張臉，大約從前也曾年輕鮮活過，可如今只剩下歲月的痕跡，枯皮一樣只剩下褶皺。

    她知道瞞不過去，也不忍心再瞞，只好把所有事情都給劉奶奶講了。

    劉奶奶很久沒說話，她有些心急：“您就算信不過我，可總信得過靈兒姐吧。她瞞著您就是怕您會(huì)亂想，會(huì)擔(dān)心，你是知道的，這鄉(xiāng)下人多嘴雜，那些人什么話都說得出來?！?/br>
    劉家那堂屋的兩扇門大開著，秋日的天高遠(yuǎn)疏闊，屋檐頂上那一片透得像塊上好的藍(lán)翡翠，一眼望過去，見不到一片云。

    劉奶奶就那么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坐著，蕭錦云心里越發(fā)著急：“您跟我說句話吧，哪怕是打我罵我，我心里也能好受一點(diǎn)。當(dāng)初那些事是我惹出來的，靈兒姐是因?yàn)槲也湃サ目h城?？墒俏蚁蚰ＷC，我們絕對(duì)沒有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干多少活兒，拿多少錢，我們拿的都是自己應(yīng)得的?！?/br>
    “陳家那些是什么人您也清楚，若真是聽了他們的胡說八道，氣壞了身子，可就當(dāng)真是不劃算了?！?/br>
    蕭錦云邊說邊看著劉奶奶的神色，終于見她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不信你們，村里早就有傳言，我要是不信，早就讓靈兒回來了。更何況昨日我問你那些話，上回靈兒跟我說，她是在大戶人家當(dāng)丫鬟。你卻一口承認(rèn)她是在繡坊，我就知道你們?cè)隍_我?！?/br>
    “您早知道？”

    蕭錦云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劉奶奶竟一點(diǎn)也不糊涂。我知道你跟靈兒也做不出那種事。只是……你們要是在那種地方做事，還是回來吧?！?/br>
    雖是商量的話，語氣卻十分強(qiáng)硬。蕭錦云當(dāng)然曉得，劉奶奶性格剛烈，否則也不能為自己的丈夫守節(jié)這么多年。

    也不可能把靈兒姐帶這么大，她出了這么多事，也都拼死圍護(hù)她。

    可蕭錦云不想妥協(xié)：“我們做的是正當(dāng)?shù)墓ぷ?，能賺錢，能養(yǎng)自己，不丟人?！?/br>
    “可你們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劉奶奶語重心長，“錦云，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斷然不糊做他們說的那些。只是，那種地方……你教別人如何看你？日后若是找了婆家，婆家如何看你？”

    “不！”蕭錦云果決地?fù)u頭，“要是他們連這點(diǎn)都不能接受的話，那我寧愿不要嫁。等我賺了錢，也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需要靠男人……我想，靈兒姐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br>
    她看著劉奶奶，目光清明，“這些年您不是也一個(gè)人帶著靈兒姐嗎，不是也能活嗎？”

    “想活下去，怎么活都是活。”劉奶奶站起來，瞧著門外那片天，目光有些失神，仿佛又想起了多年前。

    “可是，卻看你想要怎么個(gè)活法。”她慢慢往外走，靠在門框邊上，“要讓你們像我這樣活，只怕你們也不愿意。正因?yàn)槲疫^過這樣的生活，才更希望你們好。女人這輩子，始終是要找個(gè)依靠的。你們?cè)诳h城，也別把什么事都往外說，那些事就算不是真的，可說出去了，就是別人的話柄。”

    “我不在乎。”蕭錦云搖頭，不太能理解劉奶奶的想法，“別人怎么看我，是他們的事，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我不想隨隨便便給自己找個(gè)婆家，如果他們接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語，就是不認(rèn)可我的品行。一個(gè)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