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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錦云不說話,皇帝也不知該作何決斷,這時(shí)刑部尚書同旁邊幾位大人又站了出來,請(qǐng)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上一時(shí)猶豫不決,蕭錦云心里捏了一把汗,若是再由著這些人說下去,或許今日這事便算是徹底完了。 可是這大殿之上的究竟是不是那黃金打造的佛像,她自己心里也并沒有幾分底。 如今更沒有抓住刑部尚書的證據(jù),更沒法告他,這只老狐貍倒是狡猾得很,一點(diǎn)痕跡也沒留下。 不過…… 第297章:獨(dú)善其身 蕭錦云不動(dòng)神色往人群里看了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位大公子,又往大殿外頭看了眼,青天白日。 不知道那邊怎么樣了。 皇帝站在那里不說話,那覺遠(yuǎn)大師也趕緊動(dòng)之以情。 皇帝的目光朝蕭錦云看過來,正要呵斥她下去。蕭錦云卻忽然站起來跑向那佛像,今日來時(shí),她是有準(zhǔn)備的。 袖中便是一把匕首,此時(shí)拿出來就在那佛像上亂化。 “砰砰砰!” 幾下劃上去,堅(jiān)硬如鐵。 可是刑部尚書卻眼疾手快,趕緊叫侍衛(wèi)將她制止了。匕首也落在了地上。 天子面前竟然攜帶兇器,還這般褻瀆神靈,連皇帝也怒了,蕭家今日舉家都來了,鬧到如此地步,蕭政海也趕緊跪出來,請(qǐng)皇上恕罪。 連老夫人也站出來請(qǐng)罪。 但皇后娘娘卻怒不可遏,一定要重罰蕭錦云。 正僵持不下,殿外忽然又傳來一個(gè)聲音:“救我,爹,快救我!” 眾人被那聲音吸引過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刑部尚書府那位嫡公子。 而他雙手被反綁著,身后站著的人,赫然是八皇子蘇少乾。 蕭錦云也看到那個(gè)人,這才松了口氣。 昨日她便知蘇少乾已經(jīng)讓人控制了那禪房,但是佛像還在,那些人一定會(huì)想辦法回來打探。 蕭錦云讓他做好埋伏,先麻痹那些人的視線,等他們來的時(shí)候?qū)⑺麄円痪W(wǎng)打盡。 自然,這其中還少不了一個(gè)人幫忙。 蕭錦云將自己寫信,讓瓊枝送信的事告訴了蘇少乾,既然瓊枝給他們透露過一回消息,那他們肯定會(huì)相信瓊枝。 蘇少乾自然知道蕭錦云的意思,便威脅了瓊枝,讓她再去送信一定要將那位趙公子騙過來。 而蘇少乾早安排了人埋伏,終于抓住了趙家的狐貍尾巴。 刑部尚書不愧是老狐貍,都到了這一步還裝糊涂,但卻聽蘇少乾道:“佛像不可毀那便不毀,不過泥胎金塑和金胎的,重量肯定不同,三國時(shí)有曹沖稱象,如今何不效仿,對(duì)比一下便知,那佛像也不必破壞了。” 刑部尚書自然不敢反駁,那趙二公子已經(jīng)嚇破了膽,又聽他們說佛像的事已經(jīng)查出來了,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平日里囂張跋扈也不過仗著家里,但腦袋里卻沒有幾分城府。此時(shí)見自己爹呆立著不動(dòng),更加相信事情已經(jīng)敗露。 便爬過去抱住他爹的腿:“爹救我,怎么辦啊,我不想死,爹,那佛像給他們吧?!蹦抗庖惶Ш鋈豢匆姴贿h(yuǎn)處跪著的蕭家一家人。 目光又變得怨毒起來,指著夫人和蕭舒窈。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兩個(gè)毒婦,你們想要害人,竟然讓人來騙我?!?/br> 蕭舒窈仍是那副溫柔的樣子,花容失色,躲在自己母親身后。夫人還要反駁,但八皇子卻揮了揮手。 有人拖著被捆綁了手腳的瓊枝進(jìn)來,瓊枝渾身都在發(fā)抖,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只大叫,“夫人救我,小姐救我!” 夫人終于再不能自持,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 皇帝也仿佛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冷哼一聲:“回宮!” 這件事自然要處理,但是怎么處理,回宮以后就是皇帝的事,蕭錦云干涉不了。 這案子牽扯到刑部尚書,還有朝堂許多大臣,皇上龍顏大怒。可是這一怒,皇上的身體卻越發(fā)差了。 案子審了幾個(gè)月,皇上的身體也沒消停過。 不過,那黃金是查到了,收歸了國庫。震怒之余也算是給皇帝的一點(diǎn)安慰。 接下來就是有罪的定罪,無罪的獎(jiǎng)賞,連溫靜初的娘家那邊也受到了牽連。雖然沒有罷官,但是連降了好幾級(jí)。 加上溫家母女對(duì)蕭錦云做的事,八皇子查出來,瓊枝幫他們做事,是因?yàn)橐粋€(gè)男人,蕭錦云問了,那男人竟是那日廟會(huì)上的那個(gè)男人。 因剛開始認(rèn)錯(cuò)人,以為瓊枝是吏部尚書府的小姐,可后來知道她是丫鬟,便不再同她來往。 瓊枝卻一往情深,為了能配的上那男人,得到夫人許諾的宅子良田和白銀后,就開始為夫人做事。 不過現(xiàn)在溫靜初娘家已經(jīng)失勢,自己又做出那種事,雖然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但還是被挪到了偏方禁足。 府里的大小事務(wù)落到老夫人手里。 不過許多日,蕭錦云又聽到師傅得到升遷的事,黃金案的事沒有連累到他,最后還給了他升遷。 蕭錦云不解。 直到青陽來找她,她才知道,原來是三皇子說了請(qǐng)。 可蕭錦云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波動(dòng),只冷冷道:“那替我謝謝三殿下?!?/br> “錦云?!鼻嚓柦幸宦?。 “表哥!”蕭錦云看著他,“我還叫你一聲表哥,看在你沒有忘記自己是陳家人的份上,可是你我的情誼,在那晚你利用我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沒有了?!?/br> 青陽一怔,隨即想起來,但卻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想利用你。這件事殿下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提起也是臨時(shí)……” “你不用跟我解釋,”停了停,她輕輕一笑,“反正各人有各人的命,正房那母女也不是善類,既然殿下提了親,那就讓他好自為之?!?/br> “錦云!” “你不用說了?!笔掑\云端起茶盞,是送客的意思,“不管那晚你是怎么想的,可是后來的順?biāo)浦勰阋挂呀?jīng)做出了選擇。你跟三殿下是一起長大的,你選擇相信他我也沒有什么說的。不過,陳家的案子,我不想靠任何人?!?/br> “你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蕭錦云站起來,毫不退讓地看著他,“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