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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著。 崔嚴(yán)雙手打拱道:“崔某有幾事不明,望夫人不吝賜教?!?/br> 茗華一雙笑眼望著光頭財神爺。 “這發(fā)光的……”崔嚴(yán)不禁用手輕觸錦緞,“是如何繡的?” “那是好多條線一層一層繡的,”紅褐色眼珠來解說了,一臉驕傲,“是我領(lǐng)著她們分的線?!?/br> 一層一層……崔嚴(yán)細(xì)看,果然,自己剛才看到的流光溢彩原來是顏色相近的線漸漸過渡所形成的,如此繁復(fù)的工作…… “分線?”光頭終于注意到紅褐色眼珠的工作了。 “對啊,我們把她們要用的各色線事先分好,她們再輪流繡……” “輪流繡?”崔嚴(yán)感覺自己簡直打開了一個百寶箱。 “真笨啊,就是巧衣帶人繡兩個時辰,翠英再帶人繡兩個時辰。要不是阿姐心疼她們,兩撥人一起繡,比這還要快?!?/br> 將所用繡線事前分好,再將經(jīng)卷分段,讓繡娘們?nèi)诵顑翰恍?,難怪如此神速還能保持如此品質(zhì)了。 “敢問崔公子可還滿意?”茗華見光頭默不作聲,心里打鼓。 “滿意,當(dāng)然滿意,崔某這就讓人取銀子來。”財神拍板,第一樁生意成交,元寶會意而去。 “崔公子……”茗華居然羞于啟齒了。 看郡守夫人居然吞吞吐吐,崔嚴(yán)覺得禍?zhǔn)屡R頭:“夫人但講無妨?!?/br> 茗華一咬牙,道:“崔公子還有沒有其他的……”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活兒讓我接的? “夫人的繡娘繡功上佳,如若夫人舍得,可否請她們到我繡坊指點(diǎn)一二?崔某愿付雙倍工錢?!?/br> “那不成,”紅褐色眼珠出來攪局了,“她們走了,誰來伺候我阿姐?” 原來繡技精湛的居然是夫人的丫鬟,那不放人也是常情了。 “可以?!避A張嘴了,她本來就不用這么多人伺候。而且與其從崔嚴(yán)嘴里奪個一口兩口的,倒不如讓巧衣和翠英出去打拼一下,只是如此一來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就堵死了。 巧衣和翠英聽得此言撲通跪地:“奴婢愿留在夫人身邊伺候?!?/br> “傻丫頭,出去掙份嫁妝出來,就省我的事了。要不是小斐繡功太差,也讓她去了。”茗華讓小斐扶起二人。 “奴婢的工錢都給夫人,給夫人再買兩個丫頭來?!逼饺展蜒缘那梢卵劭魸窳恕?/br> “夫人我有手有腳,要那么多丫頭做什么?再說你們只是去做工,又不是不回來了。” 看著主仆幾人的煽情戲碼,有觀眾表示不服。 “光要她們倆嗎?帶上我吧,我會分線?!睘踉崎_心先跳了出來。 崔嚴(yán)直接無視紅褐色眼珠的提議,面向茗華道:“兩位繡師的工錢照付,我繡坊年底的分紅算夫人一份?!?/br> 吼,天上掉餡餅了,茗華幾乎就要仰天而笑了,猛然驚醒,崔老板這么大方,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不合適吧?”要吐出將要吃到嘴里的rou果然無比艱難。 “夫人可以將您獨(dú)家的刺繡流程……” “我阿姐說那叫‘流水作業(yè)’?!?/br> “‘流水……作業(yè)’,妙極?!倍嗳思?xì)分工作階段,再依次連續(xù)首尾相繼地獨(dú)立工作,可不就正如源源不斷的水流一般,“夫人的‘流水作業(yè)’就值我繡坊的分紅了?!?/br> 茗華開始在心里默默算計自己可能的收入范圍。 “夫人若有興趣,也可到崔某的‘五色坊’看看。”崔嚴(yán)看茗華不說話,怕她再拒絕。 “五色坊?” “崔某的染坊,想必那里也有夫人大展身手的地方。若夫人不棄,崔某明日送契書過府?!?/br> 第二天,一張“經(jīng)緯樓”的分紅契書送到茗華眼前,茗華狠狠看過幾遍后,讓小斐鎖好,今年好過年了。 與契書同來的,還有崔嚴(yán)的一份答謝禮——一瓶市面上極少見的玫瑰油和一罐黑色的膏子。 “這是什么?”茗華問元寶。 堂堂郡守夫人不會這都沒見過吧?一直躬身哈腰的元寶后背略直了直,恭謹(jǐn)?shù)溃骸拔壹夜佑H手制作的玫瑰油和首烏皂角。” “那首烏皂角是天然的嗎?”沒想到光頭真是多才多技,會守城會經(jīng)商,居然還有精力搞日化。 “夫人,什么叫‘天然’?”茗華險些忘了,隨著自己身邊人漸漸習(xí)慣自己的“奇言怪語”,她的警惕性越來越低。 “就是……自然生長的?!?/br> “當(dāng)然是自然生長的,那首烏還是我家公子親自上澗山采的。” 哦,居然還是野生的,茗華如獲至寶的捧起陶罐。 “這……”元寶還端著放有玫瑰油的盤子,這西域的玫瑰花已是難得,再制成玫瑰油可是貴比黃金的好東西啊,公子特意囑咐自己要看她收下的。 “那個瓶子也很精巧,帶回去吧,替我謝謝你家公子的重禮?!避A語帶真誠,要那玩意兒做什么,香水嗎?味兒太濃郁了,茗華不喜歡。 元寶回府就去崔嚴(yán)跟前抱怨:“公子,你說一個堂堂郡守夫人怎么那么貪財?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就讓人鎖好契書。還說從渭邑來的,放著金貴的玫瑰油不要,抱著不值多少錢的首烏罐子不撒手,真沒見過世面?!?/br> 崔嚴(yán)一手把玩著玫瑰油的瓶子,唇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夫人貪財么……看來趙默成也不是清官。 至于沒見過世面么,確實(shí)不像大家閨秀,與一眾丫鬟混同,不注重儀表不莊重。 這是好事。 “郡衙那邊怎樣?” “小的一直盯著呢,盧三爺他們可是找了好多……”元寶繃不住樂了,“夠郡守大人頭疼一陣了?!?/br> 頭疼的趙默成此刻正在趙姜房中。 趙姜和烏云開心兩個半大孩子正為了一塊糕點(diǎn)爭得面紅耳赤。 看到趙默成到來的烏云開心,靜悄悄地避到一旁,但是那雙眼睛對于自己的糕點(diǎn)寸步不離。 罪魁禍?zhǔn)资擒A,原來巧衣和翠英走后,閑來無事的她要了面粉雞蛋紅棗等物,跟廚娘學(xué)了發(fā)面,給兩個小姑娘蒸了個三層的花糕。 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紀(jì),兩個小姑娘都想獨(dú)享花糕,吵得翻了天。 眼看友誼的小船馬上要翻的茗華只好一頭再次扎進(jìn)廚房。 趙默成抄起大刀從中切開,結(jié)果兩個姑娘都大哭起來。 聽到?jīng)_突升級的茗華急忙從廚房沖出來,就看到一臉愁云慘淡的趙默成。 一邊是寶貝女兒,一邊是拉攏目標(biāo)的掌上明珠。 “好了,這不切開了嗎,一人一半不就行了?!避A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原來是兩人都不滿意自己的那一半,這個嫌棗子不如那個大,那個嫌花邊不如這個漂亮。 趙默成恨不得將花糕剁成碎末,這樣就均分了。 看到趙默成眼中的惡意,茗華不急不躁地將兩個盤子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