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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樺想了想,說:“認真的,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想要參加藝考,能不能趁著周末讓我去學(xué)一學(xué)聲樂?” “藝考?”傅延遇打著方向盤,駛?cè)肓肆硪粭l街道,“我聽師娘說起過你的成績不錯,考重本完全沒有問題,為什么要藝考?” 覃樺看著前頭不息的車馬人、流,說:“我對做演員比較有興趣吧?!?/br> “嗯?” “演員大概是個萬全的人生吧,明明同樣的百年,卻能經(jīng)歷許多不一樣的人與事。我活成這樣,一半是環(huán)境的錯,一半是我的錯,如果可能,我想要另一種活法,可焉知在那種假設(shè)如果中,我是不是也肖想這我現(xiàn)在的活法?”覃樺說。 傅延遇猛然一踩剎車,幸好覃樺身上系著安全帶,方才只是個小小的踉蹌,又很快坐直了。眼看前頭寬平的一條大道,并無躥出的電動車或行人。覃樺微微錯眼,看到傅延遇顫抖著雙手重新摸上了方向盤,他的眼眶里微微泛紅,死死地盯著前方。 覃樺輕聲問:“怎么了?” “沒什么,你要學(xué)聲樂,我剛好有認識的同學(xué)開了聲樂班,我?guī)湍銌枂?。?/br> 他這樣回答著,重新發(fā)動了車子,車輪緩慢地往前方駛?cè)?。有輕風(fēng)從降了一半的車窗吹了進來,吹得覃樺一頭短發(fā)亂七八糟地飛翹起來,連同她心底里的情絲愁緒。 她剛剛,是不是又說錯什么話了? 傅延遇新找的公寓,離學(xué)校不遠,車也只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覃樺一路上默默記著方向和路標(biāo),覺得下次完全可以讓她去公交車站開輛自行車騎回來。 新公寓是兩室一廳的,兩個房間隔著客廳遙遙相對著,室內(nèi)廚房,衛(wèi)生間等基礎(chǔ)設(shè)施一應(yīng)完備。傅延遇把門手右邊的房間指給了覃樺,他往覃樺手里塞了兩枚鑰匙,說:“兩把鑰匙都給你了,記得不要弄丟?!庇纸o了她一把大一點的,說,“這是房門鑰匙,進來的時候,樓下門用鑰匙扣上吊著的小圓塊刷開來,這個只有兩個,丟了沒有再多的給你了?!?/br> “謝謝你?!瘪麡灏谚€匙握在手心里,慢慢地攥緊了手。 傅延遇說:“進去吧,你房間是拜托了阿姨收拾的,我沒有進去過,你放心?!?/br> 他的確體貼,的確紳士。覃樺扭動了門把,開門進去。 酒店的公寓,布置是談不上溫馨兩個字的,最多算干凈整潔。覃樺站在門邊,看著風(fēng)從拉開的鋁合窗吹了進來,隨在后頭的是,陽光在地板灑下光斑,一塊塊,明媚剛剛好。 覃樺把書包扔在書桌上,反身在松軟的單人床上坐下,四下打量著眼前的環(huán)境,忽然覺得,傅延遇說得也是有道理,這世界上所有的能量都是守恒的,人倒霉到了極致的時候,必然會有幸運的事情發(fā)生。比如,一個月前的覃樺是萬萬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原來她也是可以掙脫出覃父的控制。 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讓覃樺躊躇滿志。 作者有話要說: hhhhh~,我那不知道改了幾稿的論文終于要忙活完了,接下來的更新就會準(zhǔn)時了。這一對我也會加快步伐了,如果十章內(nèi)覃樺還不畢業(yè),我真要憋不住了。 ☆、第十三章 傅延遇說到做到,很快就幫覃樺聯(lián)系好了聲樂老師,確定了每周周日早上去學(xué)習(xí)兩個小時。至于學(xué)費,傅延遇倒是囑咐過一句,叫覃樺千萬要把學(xué)費給老師。 傅延遇與覃樺說這話時,覃樺正盤腿坐在地毯上,捧著本健身的雜志看得專心,傅延遇敲門進來時,覃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仍舊把書本攤在膝頭,聽得認真。 覃樺猜測那位音樂老師大抵與傅延遇關(guān)系不錯,才將學(xué)費看得很淡,可再一瞧傅延遇那緊鎖眉頭滿臉無奈的樣子,又覺得事情大約沒有這般簡單。 她手指翻著雜志的頁碼,說:“我會和老師說清楚的,你放心。” 傅延遇的眼神隨著覃樺手里的動靜一溜,注意到雜志頁上那裸著半身,袒著胸肌和腹肌,身上用精油擦得性感的猛男,頓了頓,目光又帶著笑意探究似的往覃樺的臉上滑過去。 “唔,這雜志倒是有意思?!备笛佑鰯n了攏手,輕笑,“不過這圖片修過的痕跡太嚴重了,真人未必這般……”他斟酌了一下,側(cè)頭帶著戲謔,“健碩。” 覃樺臉一紅,忙把雜志合上,誰知這本雜志的封面卻是個當(dāng)紅的明星,穿著薄薄的白色襯衫,特地解開了扣子,挎著半身,頭發(fā)半濕,身子半濕,借著那若有似無的禁欲味道微妙的誘惑著。 “我……我……”覃樺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當(dāng)真是要解釋不清了,可確實這本雜志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健身雜志了,就是配圖不大正經(jīng)罷了,請的每個模特都擺弄著身子,展示著身體曲線。 “健身雜志?”傅延遇一眼掃到了封面上的雜志名,“你要健身?” “考藝校嘛,總要注重點形象的?!瘪麡迮つ笾f,不大想要和傅延遇承認她還是個胖姑娘的事實,“我體重還有些超標(biāo)?!?/br> 傅延遇從她手里把雜志抽了出來,隨意地蹲在覃樺面前,翻了兩頁,陽光從未關(guān)的窗戶里灑了進來,照得他側(cè)臉溫柔,面如冠玉。 “其實減肥這種事情,你只要做到攝入的能量低于輸出的能量就好了?!备笛佑鲭S便給覃樺念了兩個文章的標(biāo)題,說,“像這種一個月瘦三十斤的,不大可靠?!?/br> “也有人做到啊?!?/br> “大體重的人才有可能,你不算胖的,而且一下子瘦得太快了,身體機能跟不上,小心反彈?!睕]想到傅延遇說起減肥也知道些,“我可以幫你制定減肥餐啊,不過你在學(xué)校里,平時的話很難做到,而且高三了,營養(yǎng)得跟上?!?/br> 覃樺說:“還是想要再瘦點的。” “我有空幫你查點資料,做一下訓(xùn)練表好了,千萬不要從飲食上省,小心餓出毛病?!?/br> 覃樺想到他的工作:“這太打擾你了吧?!?/br> “沒事,就當(dāng)中場休息,放松一下自己的腦子?!备笛佑霭央s志遞回給覃樺,站起身,走了出去。 覃樺支著下巴看著傅延遇的背影。 外婆說過傅延遇來越城是為了寫劇本,他帶了許多的書來應(yīng)該是為了查資料,那些書現(xiàn)今都在他的房間里屯著,覃樺沒進去過。傅延遇工作時喜靜,門總是關(guān)得嚴實,工作起來總是廢寢忘食的,好幾次覃樺做好了飯去敲他的門,他也不管不開,等到了覃樺該返校了,他才出門吃飯,好幾次覃樺都擔(dān)心傅延遇會餓壞胃,但傅延遇又總是不大在意這些。 是以,雖然同住了兩個禮拜,覃樺與傅延遇同桌而食的機會少之又少,像今日這般聊天的機會更加少了。 她和傅延遇之間,熟歸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