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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柯一鳴也跟著停下,“小舒怎么了?”舒硯文嘴里咕咕噥噥,“好像姚總今晚還沒有吃東西?!?/br>“叩叩叩”敲門聲,姚昶在檔里都也不抬,“請進。”聲音很沉,聽上去有些嘶啞有些疲憊。“姚總?!笔娉幬暮傲艘宦曇﹃疲验T兒關(guān)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放了一份粥在他桌角。姚昶抬起眼,看見舒硯文,愣了一下,“這是……?”“蔬菜粥。本來想要別的想起你這兩天好像嗓子有點兒啞,大概是發(fā)炎了,還是吃蔬菜粥比較好,下火氣^_^”見姚昶不說話,舒硯文有些局促,撓撓頭發(fā)笑笑繼續(xù)說,“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熬到這么晚不吃點兒東西不行的,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嘛?!?/br>姚昶沉默了半晌,漆黑沉靜的眼瞥過舒硯文,把粥拿到自己面前,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謝謝?!甭曇袈犐先ズ軇e扭的樣子,耳根都有點發(fā)燙。靠的姚昶你就這點兒出息么!舒硯文聽到自家平日里冷得跟什么似的老總這會兒居然沖自己說謝謝,有些受寵若驚,不好意思的樂了樂,“那您趁熱吃,我先出去了~”姚昶僵硬的點了點頭。等舒硯文把辦公室門兒關(guān)上,姚昶拿起勺子咬了一勺熱乎乎的粥吃進嘴里,抿著,心里都開始熱乎乎起來,不自覺的傻樂出聲兒,“你這人,怎么能這么可愛呢?”“小舒,那我先走了啊,你繼續(xù)努力!”“小舒別熬得太晚?!?/br>舒硯文一一沖人點著腦袋,托著腮幫子繼續(xù)對著EXCEL奮斗。辦公室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人了。好生凄涼。噢,不是,如果算上跟老總辦公室里待著的姚昶的話。快要完成了!舒硯文眼里透出亮光,馬上就能回家啦,敲擊鍵盤的速度再加快,臉幾乎貼到熒幕上,生怕趕工同時出現(xiàn)一點兒差錯。“啊——!”計算機熒幕一黑,同時整個辦公室的燈都驟滅,biu的一下,停電了。麋鹿先生紅起鼻子來,“我,做,了,4,個,小,時,的,東,西,不,見,了?!?/br>與此同時辦公室里的姚昶也打開門兒走出來,“舒硯文?”“……”麋鹿先生此時已經(jīng)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了,托著腦袋深思人生悲苦。“舒硯文!”姚昶急了,生怕舒硯文是摔了還是怎么了,摸著黑瞎走過來,憑著直覺走到舒硯文桌邊,舒硯文正要站起來,腦袋撞上姚昶腦袋。“哎呦>_<”“嘶——”倆人都在叫疼。外邊兒打了聲雷,麋鹿先生吸吸鼻子,蔫兒吧唧,“打,雷,了?!?/br>姚昶以為他是害怕雷聲,趁著一片黑暗把人拉懷里哄“別怕?!苯辜钡穆曇舭矒嶂?,實際上偷偷的笑了起來。麋鹿先生在姚昶肩頭好迷茫,“0.0我不怕雷的?!?/br>“…………”舒硯文站在舒硯寧身后,靜靜看著她熒幕上的一堆字,“你在寫什么?”舒硯寧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瞪向自家哥哥,“你干嘛啊要嚇?biāo)牢野?,怎么跟這兒當(dāng)背后靈?!”麋鹿先生很無辜,我跟這兒站了好久了,是你太專注,沒注意到我。“啊——”舒硯寧立即站起身子用身體捂住計算機熒幕,“不許看!”麋鹿先生坐到一邊床角,你在干什么啊?舒硯寧清了清嗓子,寫作。麋鹿先生點點頭,嗯,這是好事兒,多培養(yǎng)點興趣愛好也不錯,陶冶情cao。“NONONO.”舒硯寧揚起下巴,晃晃手指頭,“這你就想錯了,我沒打算業(yè)余,我決定了,決定當(dāng)一名專職作家,下半輩子就靠文字養(yǎng)活自己個兒?!闭f完還握了握拳頭,抿緊嘴巴。一陣涼風(fēng)吹過麋鹿先生心間,他身子抖了抖,“那你的工作呢?!?/br>“辭了?!?/br>“什么?”“我把老板辭了?!?/br>“…………什么?。?!TAT”麋鹿先生一下就傻眼了,他覺著現(xiàn)在自己需要一粒強效救心丸。麋鹿先生的聲音有點顫抖,“小寧你跟我開玩笑對吧。”舒硯寧擠眉弄眼,神情有些不屑,哼哼唧唧的,“誰和你開玩笑,我很正經(jīng)的?!?/br>哪個正經(jīng)人把工作當(dāng)兒戲啊,說不干就不干TAT麋鹿先生表情很悲壯。麋鹿先生說,你中學(xué)時作文兒可從沒及格過。舒硯寧很憤怒,鼻子里哼一聲兒,惡狠狠的說你怎么能揭傷疤呢,那頁早就翻過去了!現(xiàn)在的我即將是未來文壇上一顆閃爍的明珠。閃瞎你們的眼。“…………”舒硯寧繼續(xù)說,我用了今天一個下午來證明,我是有這個天賦的,我從下午兩點到九點,寫出了一千五百字,這是我趕工作報告都從來沒有的速度。“…………”舒硯文突然很想問她,為什么你們老板愿意一直留著你,這個工作效率==舒硯文無法和未來的文學(xué)家繼續(xù)談下去,回到自己房間睡覺,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大半夜又跑來敲舒硯寧的門兒。“進來~”舒硯寧那語氣,跟當(dāng)年慈禧太后似的。舒硯寧說哥你鼻子又紅了,真難看。麋鹿先生揉鼻子,“因為我有點難過TAT你怎么說不干就不干啊,你是不知道這年頭工作多難找么?你這樣兒人姚昶還敢要你么?連個穩(wěn)定的工作都沒有?!?/br>舒硯寧滿頭黑線,自家哥哥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幻覺自己已經(jīng)跟姚大boss混到一起了。“我告兒你啊你先別和爸媽說這事兒,我怕老爺子他們受不了?!?/br>舒硯寧聽了舒硯文這話突然安靜下來,瘋狂地敲擊鍵盤,聲音越來越大,一聲不吭,象是著魔一樣,打出一排字符,明明就是在發(fā)泄,不知道敲了多久,一滴眼淚落在鍵盤上,舒硯寧停下了。“哥……”撒嬌一樣的喊,語氣里全是委屈。舒硯文鼻子徹底紅了,心一下軟下來,走到舒硯寧旁邊摸她腦袋,“跟哥說說吧,誰欺負你了,哥幫你說算賬去?!避浥磁吹穆曇簦瑓s一直都是很靠譜的小哥哥。舒硯寧兩手依舊停留在鍵盤上瞎敲著,啪啦啪啦的打出滿熒幕亂七八糟不成章法的東西,一邊打一邊說,“就之前跟你說那我們那兒的部門經(jīng)理啊丫就是一卑鄙無恥下流至極狗彘不若人格低下的畜生!之前那些曖昧不明的話已經(jīng)夠惡心了這陣兒變本加厲上班時間也對我動手動腳的搞得部門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他老婆都要來鬧了啦王八蛋干老娘屁事兒再待下去我要住三博去啦混蛋!”說完一串兒話停了下來,抹一把眼淚鼻涕抹到舒硯文睡衣上。麋鹿先生非常非常的生氣,甚至覺得自己腦袋一瞬間腦子要炸開了,居然有人敢欺負他meimei!他一直寵著著的meimei,就是人再不可愛(……)也是家里人的寶貝兒,居然有人這么欺負她!TAT麋鹿先生沉默了好久,直至鼻子一抹紅慢慢消了下去,揉亂了舒硯寧一頭雞窩,只說了一句哥知道了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