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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似鷹非鷹似雕非雕體形龐大充滿戾氣怪嚇人的鳥,是海東青。這種鳥北方大漠常見,性格孤傲極難馴養(yǎng),原來司徒傲?xí)B(yǎng)。第一只出現(xiàn)的海東青想來是領(lǐng)頭的,后面很快跟來四只,一起出現(xiàn)在深藍(lán)的天空。司徒傲再清嘯一聲,幾只一起,迅速往下沖,速度快的像是天上拋下來的石頭,眾人愕然。只見司徒傲撫了撫帶頭那只的羽毛,那只鳥乖乖的任他撫著,還發(fā)出不甚清楚的低鳴聲。“這是我養(yǎng)的幾只海東青,平時經(jīng)常訓(xùn)練,當(dāng)個信使帶點東西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它們是速度很快,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絕對帶得回來。我先叫了它們五只,看木華兄一會兒寫出來的單子,有沒找到的花可以讓它們幫忙,不夠我再叫?!?/br>藥方和藥引的問題都解決了,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木華揮手寫下一條清單,谷里現(xiàn)下能找到的,有十二種,白慕之處能找到十種,柳謙處能找到八種,司徒傲處能找到二種,剩下四種他們可以從朋友處借到。于是幾人一起揮筆書信,用最懇切的語氣,在朋友處求花,之后由司徒的海東青帶著飛出。接下來便是有幾分焦躁的等待了,幾個人沒什么胃口吃東西,被姑姑強行灌下去,說為了小恕的血,他們必須吃的飽飽的……事情算是順利,司徒傲的海東青算是不負(fù)眾望,才八個時辰,就帶來了需要用的所有花朵,木華馬上去分配份量煎藥。深夜,萬籟俱寂,燭火跳躍著,令人覺得不大舒服。一碗guntang的冒著熱氣的藥放到桌上,木華打開他的藥箱,里面擺著各種各樣的器具,或是針或是薄刃或是細(xì)長的刀具,閃著寒光。他走到白慕之面前,“你可準(zhǔn)備好了?”白慕之看看床上的秦恕,溫柔的笑笑:“小恕,我來救你。”脫下衫子,露出精壯的胸膛,“好了,請動手吧?!?/br>八十八以唇哺血漆黑子夜,入秋的第一次狂風(fēng)呼嘯而過,卷著無數(shù)殘花落葉,肆虐而過,像是想要帶走世間所有溫度般,狂戾而決絕。房間內(nèi)幾個人看著泛著寒光的刀尖,靜靜等著木華的動作,呼吸可聞。一室靜默更襯得外面的風(fēng)刮得讓人心驚,嗚嗚的類似悲鳴的聲音像是地獄的勾魂使者,張牙舞爪的想要捉走油盡燈枯的將死之人。柳謙坐在床邊,握著秦恕的手,再看看一旁正等待取血的神色異常鎮(zhèn)定的白慕之,輕輕嘆息。有風(fēng)自門縫吹進來,燭光用力的舞動跳躍,木華手里的薄刃越發(fā)的陰森可怖,“慕之兄,因為必須取新鮮的溫?zé)岬难?,在別處取怕拿到這里已經(jīng)半涼失了預(yù)想效果,才選在這個房間當(dāng)著大家的面動手。過程有些痛,我盡量下手穩(wěn)些,請一定振作?!?/br>“有勞木華兄?!?/br>木華輕輕點頭,臉上笑容淡去,神情變得肅穆。用烈酒擦過白慕之的前胸,神情專注的仔細(xì)將薄刃在火上烤過,站定,“那么,我動手了?!?/br>極薄極利的刀刃劃過白慕之的左前胸,艷紅色的血珠立刻泛了出來,沿著胸前的肌理慢慢流淌。一點都不疼,白慕之心想,如果只是這樣,很好,他可以接受。木華手里的薄刃并沒有停,隨著他的一個迅速轉(zhuǎn)手,又往里移了半寸,血珠頓時變成了血流,迅速流過白慕之的前胸。白慕之瞳孔瞬間放大,呼吸都停了半刻,疼……“就是現(xiàn)在!司徒傲!”因為此事事關(guān)秦恕的身體,幾個人都非常在意,任何事情都不想假他人之手,所以在事前司徒傲就被交待了一個任務(wù)——接血。白慕之身子前傾的瞬間,他手里的碗就迎了上去,接住那些為秦恕治病的,珍貴的血……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痛,白慕之看著自己的血緩緩流入碗里,咬牙忍住。習(xí)武之人,沒有哪個是沒受過傷的,尤其像他這種江湖中提起來無人不變色的‘豪杰’,更是如此。所謂豪杰,均是做出一定成績的人,而這些人,并不是生下來就是豪杰,他們一樣要跟別人一樣辛苦習(xí)武,或者比別人更辛苦,武功成就才能在眾人之上。再有多少聰明才智,也是需要一定的挫折磨練,在成為豪杰之前,年少輕狂加上輕信輕縱,吃了多少苦,或許是別人想不到的,受過的傷,更是不會比別人少。白慕之也是如此,成為寨主的路并不容易,傷筋斷骨身中奇毒幾乎死掉也不是沒有的事,雖說近十年沒再受過新的大傷了,但對于疼痛的抗擊力,也是比別人強許多的。可現(xiàn)下心口的這種痛,實在是……人都說十指連心,可竹針撬開指甲刺入手指的痛也比不過現(xiàn)在痛的十分之一;人道古時有將士刮骨療毒仍能安然下棋,可現(xiàn)下白慕之覺得那種痛亦比不過此時的十分之一!薄刃抵在胸口,卻并不穿心而過,微微刺破了心臟,只讓血流出來,不只是疼痛,還帶著生命流逝般的恐懼,是不是他的性命,就如同這血一般,流盡了就消失了?白慕之握了手,額角有汗滴落,唇邊卻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小恕,我也可以為你做些什么了呢,真好。時間過得很慢,當(dāng)木華終于說了聲好并快速的給他止血纏了紗布之后,他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那么久,身上的力氣幾乎全被抽掉了,“有勞……木華兄……”“好了,你先休息下,等會我會給你煎一碗生血的湯藥,現(xiàn)在你須得注意身子,我們要小恕好,同樣也不希望你內(nèi)傷發(fā)作,若你再發(fā)作,后果堪憂?!?/br>“是……”白慕之被扶起靠在椅背上,輕輕喘著氣。當(dāng)他看到司徒傲手里的碗時,抑制不住的額角抽搐,這就是木華說的小半碗血?那碗是不是比平時吃飯的碗大了些?而且是滿滿的一碗!他做什么不直接拿大海碗過來!將血交到柳謙手里,木華說,“你來喂,我先收拾一下?!鞭D(zhuǎn)過頭來看到了白慕之的表情,微笑,“啊,慕之兄是不是覺得此碗有些大?”“是!”白慕之憤憤。“其實我本來是想用大海碗來的,但是怕你身上的血不夠,就勉強用這個來代替了?!蹦救A笑嘻嘻的收拾東西,白慕之覺得他一頭銀發(fā)泛著光,十分的刺眼。而且他居然用那種語氣說‘勉強’用這個來代替!感情那不是他的血!“慕之兄千萬不要動氣,要知道你剛剛被取了心頭血,若是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引發(fā)內(nèi)傷,到時候走火入魔入了也不一定。再說,你得好好養(yǎng),等傷口愈合了,我還得再次勞心勞力的在原處把傷口打開繼續(xù)取血,所以你可得保重身子啊……”等白慕之被激得怒得不行時,木華也剛剛好收拾完東西轉(zhuǎn)過身,“小恕現(xiàn)在熱毒發(fā)作,是不可以喝水的,這藥引,一來引發(fā)湯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