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了……詭異的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那面光滑如鏡的墻,似是泛著水晶光澤的墻,黑暗中,慢慢轉(zhuǎn)亮,慢慢的……轉(zhuǎn)亮……一個房間,像是廳堂,有窗有門,門前一面珠簾,窗下一方香幾,幾上擺了青花花瓶,瓶里插著幾枝茶花……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廳堂正中央,有一個桌子,桌子的四面,坐了四個人,天宙,司徒傲,柳謙,白慕之……秦恕看到了!他從這樣一個密室暗房,看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而那里,有他想念的人……正對面的,是白慕之,總是玩世不恭笑著的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狹長的眼睛,斜飛的眉,那是他喜歡的……白慕之……他微皺著眉頭,唇緊緊抿著,手里依舊一把白玉做骨的折扇,打開又合上,打開又合上……他在思索,并且擔(dān)心著他,每次他因他不安時,都會如此。白慕之身邊坐著的,是柳謙。陽光順著窗子灑進(jìn)來,灑到他的身上,半披于肩的發(fā)絲柔軟黑亮,眉宇間柔和不減,眸中卻帶了一絲犀利。秦恕看著他的側(cè)臉,突然間,好想抱抱他。八年的相處,十年的分別,他們還要耗多久?本是想在一起的人,本是感情深厚的人,為何總是不停的,不停的,在分開?司徒傲背對著他坐著,他看不到他的臉,可當(dāng)看到他挺得直直的,有幾分僵硬的背,秦恕想起了那只黑色海東青落在他肩上的樣子,那時他笑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司徒傲也可以,笑得像個孩子。趴在墻上,手指依次撫過白慕之的眉,柳謙的發(fā),司徒傲的肩,一時間,秦恕心里狂亂跳個不停。滿目都是三個人的身影,往日種種也浮在眼前,他們的笑,他們的嘆息,他們的縱容,他們的無奈,他們的寵溺……那時他們?nèi)齻€,站在人群最高處,向下俯視,豐神如玉,志得意滿。而今,就是為了他,為了他這個天底下最任性最妄為最沒原則的人,坐在那里受別人威脅,隱忍,不安,卻不能有任何動作。他秦恕何德何能得了這樣三個人的愛,又憑什么如此自負(fù)如此任性地讓他們置于這樣的境地!一時間胸口發(fā)悶,只覺得萬分難受,心里發(fā)酸,壓根就停止不了,想說話,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發(fā)不出聲音……這是鏡花水月,還是真實事實?隔了一面墻,像是隔了整個天下,他看得到他們,他們卻看不到他。明明就在咫尺,卻似遠(yuǎn)在天涯……承載了三個人如火的愛戀,即不能避開,便迎上吧。秦恕握拳,指尖泛白,這一次,他要與他們一起奮斗!他不再避開,他要和他們一起,走出這里!慕之,柳謙,司徒,雖然我明白的晚了點,但我會努力……請帶我離開……一百零八 跟鞭子有仇的小恕“啪”的一聲輕響,打斷了秦恕的思考,他偏頭一看,柳謙的手剛剛好離開桌面,那里,有一方美玉。羊脂白玉,胎質(zhì)細(xì)滑,精致的雙魚圖案栩栩如生,只在魚尾的部分沁出一抹碧綠,很是好看。秦恕把臉貼在墻上,瞪大眼睛使勁的觀察那個玉佩,這個東西,就是那個江湖中傳說代表財寶和秘籍的魚形玉佩?柳謙一早就有?可是如果一早就有,為什么不告訴他呢?而且這個玉佩,他并沒有見過……當(dāng)初他不想跟柳謙一起聽先生講課,天天在隱龍谷玩,今天這里明天那里,整整八年都是這么過的,隱龍谷不管是莊子外面還是房間里頭,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連鎖得最緊藏的最深的藏寶閣他都玩了個遍,這個東西,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細(xì)細(xì)看了玉佩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抬眼看柳謙的表情時,他愣住了,柳謙在撒謊……柳謙這個人,很是奇怪。喜怒不形于色,再高興臉上也是那種不溫不火的笑,再不高興唇角的笑也沒淡一分。如若不是跟他相處很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情緒有變化。當(dāng)他手里的東西是真的時,他的笑容會有幾分飄渺,偏就是要讓你著急,去猜是真是假。當(dāng)他手里的東西是假的時,他便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依舊是如沐春風(fēng)的笑,眼神中有幾分篤定,分外的讓人信任的感覺……那東西,七成是假的……秦恕緊緊扒著墻壁,擔(dān)憂的看著幾個人,萬不要被拆穿才好……正想著,眼前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臉,天宙正拿著玉佩,走到他面前,手臂伸直,像是要把玉佩給他看的樣子?!皣?!”秦恕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拍著胸口,這個人,怎么神出鬼沒的,他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看著他們?哦對,他是應(yīng)該知道,這里是他的地盤。雖然不知道他怎么可以看到外面,顯然,天宙知道他正在看著。秦恕左右看看,白慕之柳謙司徒傲三個人臉上全出現(xiàn)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懂天宙此動作的用意。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天宙一雙陰毒的眼睛,似是直直盯著他,眼里有威脅的意味。秦恕冷哼一聲,不理他,扒著墻壁繼續(xù)看另外三個人,他多么希望他們看得到他……反正他們?nèi)齻€看不到他,天宙也是一樣看不到他。“教主可驗過了真假了?不知何時可以把秦恕帶過來?”司徒傲轉(zhuǎn)身,鷹眼閃著寒光。“司徒堡主切莫著急,這玉佩至關(guān)重要,江湖中人均垂涎三尺,本座怎能不小心?”天宙語音上揚(yáng),“諸位稍等一下,容本座再看看?!?/br>“教主請便。只是看個玉佩,不至于對著墻吧,大都喜對著陽光,天陰教教主還真是別具一格?!卑啄街畵u著扇子,打了個呵欠,“還是希望教主盡快給個回復(fù),我們還等著接了小恕回家吃飯呢?!?/br>天宙終于轉(zhuǎn)了身,臉上帶笑,把玉佩放到柳謙面前,“即來早了,又何必急著回去?豈不顯得我天陰教無待客之道?三位不如在此處用些飯食,稍后本座把秦恕帶過來,你們一起下山,也讓本座盡盡地主之誼,如何?”“不如教主直接把秦恕帶過來,我們予你玉佩,沵予我們秦恕,皆大歡喜,也不需要整些個花架子?!彼就桨疗鹕?。“若本座非要請你們呢?”天宙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說。柳謙攔住兩個馬上要站起來的人,對著天宙淺笑,“既然教主已知玉佩真?zhèn)?,相信也想盡快擁有。我等在這里多叨擾一刻倒沒什么問題,只是俗事纏身,不便久留。教主亦是一教之主,相信也有諸多教務(wù),如能早些把事情了結(jié),于我們都不是壞事。如果方便,還請教主成全。”“好,本座也不多說。秦恕住的地方有些遠(yuǎn),走過來怕是會有些功夫,本座這才想請你們用午飯既然你們不領(lǐng)情,就在這等著,本座叫人去帶秦恕過來,就不奉陪了,各位請便。”說完這些話,天宙起身,看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