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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跟我們一起去驪山避暑,那邊晚上還要蓋厚被子呢,白天就中午的時(shí)候還有幾分暑氣,太陽偏了西就要加衣服?!?/br> “這么好?”姚氏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她這兩個(gè)月,可是快熱壞了,懷相又不好,人也瘦了很多。好在,三個(gè)月一過,她食欲大增,這才又長(zhǎng)胖了一些。 她又問姚姝別院的事,“那幾個(gè)人,娘看了一下,是不中用的。橫豎今年你哥哥也不往別院那邊去了,娘會(huì)挑幾個(gè)好的,不拘長(zhǎng)相,只要本分勤快些的,讓郭嬤嬤好生□□了,以后再送到那邊去?!?/br> 她又說,“別院里御賜之物丟了不少,你讓人擬了單子出來,這做得很好。以防著將來,那別院萬一要收回去,一時(shí)間,去哪里找這些東西?” 這事,傅鈺是不知道的,疑惑地看著姚姝。姚姝這才簡(jiǎn)單地說了一下,“我也不是說傅鑰總是得罪我,我只想著,該是咱們的東西,哪怕是咱們送了人呢,那也是咱們的事,這么不明不白地丟了,算怎么回事?” 傅鈺不由得笑起來,揉揉姚姝的頭,“真沒想到啊,咱們遙遙如今也成了管家婆了,這敢情好啊,以后是誰都別想欺負(fù)了!” 旁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都笑起來,姚氏也抿了嘴笑,她并沒有告訴兒子和女兒,為這張單子,老夫人已經(jīng)找了她兩三次了,不為別的,就為幫二房那邊說情。徐氏也在別院里住過,要說,徐氏的娘家并不顯,陪嫁也少,三爺只是一個(gè)六品的武庫中尚署令??尚焓蠀s并沒有從別院中帶走一草一葉。 晚些時(shí)候,孟氏回來了,傅鑰賴在慶云堂不走,非要住進(jìn)去。姚姝因進(jìn)了宮,留在慶云堂的東西也不多。郭嬤嬤過去,把東西收拾了出來,安置在了雙溪館。姚氏怕女兒想不開,安撫女兒,“雙溪館挺好的,你是大jiejie,就不和她爭(zhēng)吧?” 姚姝極為乖巧,她輕輕地倚在姚氏的懷里,摟了姚氏的脖子,“娘,雙溪館離紫薇院近,我去找哥哥也很方便。”她想起一件事,“傅鑰不是說要禁足一年的么?怎么就放出來了呢?” 姚氏嘆了口氣,她能說什么?老夫人敲打侯爺,說兄弟之間要和睦,姐妹之間也不要總是起爭(zhēng)執(zhí)。侯爺有些氣,就把傅堯江罵了一頓,說,要求情你自己去求,我去幫你女兒求情,算怎么回事? 傅鑰被關(guān),還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欺負(fù)了他自己的女兒的。傅堯俞惱火得不行。 傅堯江只好去求了老夫人,老夫人就說不能為家里的小事讓兒子擔(dān)心,影響了公事,把傅鑰放出來了。 “放出來就放出來,你還怕了她不成?”姚氏安撫女兒,“以后有什么事也別鬧到老夫人那里去,省得又鬧得你父親不得安寧?!?/br> 傅鈺坐在旁邊不說話,他微微低了頭。半響,他抬起頭來,撫摸姚姝的后背,“往年,過了重陽節(jié),襲芳院那邊就會(huì)重新開課,你好好準(zhǔn)備一下,進(jìn)了宮,是要進(jìn)去讀書的?!?/br> 姚氏有些不舍,傅鈺卻道,“母親,侯府里這么多年,一直都是二嬸娘在打理,祖母倚重頗多。平常就是兒子也難免會(huì)受些委屈,有些事您別放在心上。姑祖母看重mèi mèi,進(jìn)了宮,必定不會(huì)再萴èi mèi檬芪屈,您就放心吧!?br /> 姚氏進(jìn)了府,才知道,之前她沒有嫁進(jìn)來前,自己女兒在府里,明明是侯爺?shù)沼H的女兒,老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可從來什么話都不說,白白讓女兒受了不少委屈。 要不是侯爺去向皇上請(qǐng)旨,皇上頒下旨意來,只怕女兒的身份都正不了。 通常這種身份上的事,不都應(yīng)該是長(zhǎng)輩們出面的嗎?有什么謠傳的話出來,長(zhǎng)輩們都要出面壓下來。 傅鑰只是一個(gè)晚輩,說出那么難聽的話,說是禁足一年,最后還不是巴巴地放出來了。 老夫人那么疼自己女兒,最終,還是比不過養(yǎng)在她身邊七八年的孫女兒。 這或許也是人之常情吧! 這些,姚氏只是在心里琢磨一下,也不會(huì)當(dāng)著兒子和女兒的面說。她想了想,“鈺哥兒,你是侯爺?shù)拈L(zhǎng)子,以后不管我生的是不是兒子,侯府也都是你來繼承,母親相信你會(huì)照顧好弟弟和mèi mèi。如今,你沒有長(zhǎng)大,就由母親來照顧你,侯府里,是你的,母親會(huì)幫你好好留著。一花一草,旁的人,都拿不走?!?/br> 傅鈺站起身,向姚氏拜下去,他不是太看重世子這個(gè)位置,但姚氏能把話說得這么明白,承諾下來,他心里是感激的。 59.第59章 傅堯俞從宮里回來, 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傅堯俞難免會(huì)問起在驪山的事, 就說了,“今日個(gè),皇上還私底下問我, 遙遙和鑰姐兒到底怎么回事?說是在驪山長(zhǎng)街上,還打架了?” 姚姝低下頭, 臉紅得好似涂了一層胭脂,她湊過去抱住父親的胳膊, 撒著嬌,“爹爹, 為這事, 姑祖母都已經(jīng)責(zé)罰女兒了,這么丟臉的事, 您怎么還說呢?” 姚氏嗔怪地瞅了自己女兒一眼, 沒好氣地道, “你也知道丟人啊?” 傅鈺笑著搖搖頭,安慰自己的mèi mèi,“打都打了, 想這么多做什么?” 傅堯俞心疼自己的女兒, 抬手撫摸女兒的頭, 他嘆了口氣, “以后, 誰欺負(fù)你, 就好好地打回去。今日個(gè), 父親跟皇上說了,別說是鑰姐兒了,她小,你大,她不懂事,你教訓(xùn)她該當(dāng)。就算是皇子皇女,要敢打你,你就狠狠地打她。打不過喊你哥哥幫忙?!?/br> “要臉面做什么?要臉面,讓自己活受罪?”傅堯俞瞪姚氏。 姚氏顧不上丈夫瞪她的眼神,此時(shí),她一臉懵,看看兒子,見兒子埋頭吃飯,絲毫都不感到意外,這才明白,這怕是丈夫的教子之道。若是以前,她還能照著自己的法子,來教女兒,如今,有丈夫在場(chǎng),又是當(dāng)著孩子們的面,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晚上,她躺在丈夫的懷里,捶一下丈夫的胸口,嗔道,“以后,女兒嫁不出去,沒有好男兒敢娶,妾身看您怎么辦?” 養(yǎng)成這跋扈的性子,很好嗎? 傅堯俞呵呵笑,握住妻子的柔軟如暖玉的手,他閉著眼睛,“我傅堯俞的女兒還怕嫁不出去?她將來必定是要嫁頂天立地的夫君,誰要是瞧不上他,誰就是眼瞎?!?/br> 姚氏聽了丈夫的話,哭笑不得。但,在養(yǎng)成女兒的性格上,她一個(gè)人勢(shì)單力薄。如今女兒的父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