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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歌疏 文案: 商戶女江璃,美艷絕塵,嫁與秀才陸煥之為妻,三年無所出。 陸煥之科舉高中,御前欽點探花郎,被最得寵公主看上,上欲指婚,陸拒之,被放偏遠(yuǎn)貧瘠之地為縣令,苦不堪言。 適逢三鎮(zhèn)節(jié)度使顧臻應(yīng)召回京,路經(jīng)此地,陸欲攀附,遂獻(xiàn)美人、妻。。。 內(nèi)容標(biāo)簽: 重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江璃,顧臻 ┃ 配角:陸煥之 ┃ 其它:種田,權(quán)謀 第1章 前塵 阿璃是被生生痛醒的,身體傳來的怪異又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道如何紓解,難受至極,不由自主地扭動了幾下腰身。 “妖精!”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含著戲謔笑意,吹進(jìn)她耳膜,接著她被翻了個身,一只強(qiáng)健有力的手臂從腰前穿過,將她身體往后扯去,一種莫名的感覺肆意開來,她再次迷迷糊糊地昏了過去。 顧臻將最后一絲精力發(fā)泄出來,依然舍不得起身,手指流連在那截羸弱的腰身上。這簡直就是個尤、物,他自恃對任何人都能抗住誘惑,卻獨獨對她不能。第一次見面,她隨在那個縣令陸煥之身側(cè),盈盈一拜,若弱柳扶風(fēng),不勝嬌羞,他便再難將眼從她身上移開。 這兩日昏天黑地的,也不知道嘗了多少遍,總覺得意猶未盡。 “主人,陸明府已等了一個時辰。”門外,貼身侍衛(wèi)燕十六恭恭敬敬地拱著手,對著緊閉的門扉。 顧臻扯過錦被,將江璃蓋了個嚴(yán)實,這才洗漱了一翻去見那個陸縣令。 陸煥之坐在廳堂里,很不安穩(wěn),不時地搓著手,在屋里跺起了圈。忽聽得后面門簾響動,他趕緊站回自己的位置,沖那邊拱手拜了拜。 顧臻一等郡侯,是皇上封的唯一一個三鎮(zhèn)節(jié)度使,平盧、范陽、河?xùn)|盡在他掌握之中。這樣的人物可不是他一個下縣縣令隨便就能夠攀附上的,若非上頭的都護(hù)做壽,他過來慶賀,又哪里有這機(jī)會? 因為他所管轄臨沙縣貧瘠,終年看不到什么好玩意兒,便也將母親和阿璃一道帶了過來看看這邊的繁榮,順道給她們添置點衣物首飾。 前日里壽宴,他被多灌了幾杯酒,直到今早才堪堪醒過來,卻不見了阿璃,一問才知道,阿璃來了顧臻下榻的宅子。他心中冒出不好的預(yù)感,這才急匆匆趕過來。 母親說,長得如阿璃這般的人兒,不是他一個小小縣令關(guān)得住的。陸煥之不信,他覺得阿璃是真心實意愛著他的,她不會貪慕虛榮,棄他而去。 而現(xiàn)在看到三鎮(zhèn)節(jié)度使神清氣爽地站在他面前,他的信心動搖了。 顧臻在上方坐下,沖還拱手站著的他擺了擺手,“陸明府不必拘禮。你送的禮物我很是喜歡。你想要什么?” 陸煥之身形一顫,抬頭瞪眼,不明所以。 顧臻懶懶地看了看他,道:“你該不會是要給我裝糊涂吧?我這人不喜與人兜圈子,這禮是你府上的人奉你之命護(hù)送過來的,我該不會收錯?!闭f罷,沖燕十六示意。 燕十六立刻將那日送江璃過來時的拜帖遞與他,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此禮雖小,還望笑納! 后面明明白白落著陸煥之自己的名諱。 陸煥之當(dāng)即發(fā)懵,他是準(zhǔn)備了送給三鎮(zhèn)節(jié)度使的禮物,但是,那不過是一幅字畫,是他早年在長安赴考時,收集到的大手手筆,在這些達(dá)官顯貴面前,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這些了。 而這份禮物,是他在赴宴前親手交給母親保管,母親當(dāng)時便叫他寫好拜帖,免得喝酒誤事。難道,是母親她…… 陸煥之不敢再想下去。 顧臻撣撣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舒服地靠在坐榻上,復(fù)道:“陸明府是御前欽點的探花郎,被安置到臨沙這種下縣為官,著實有些屈才。聽聞京縣之中,萬縣縣令正要調(diào)遷,雖然同是縣令,卻是正五品的官,不知這個位置你可有意?” 陸煥之心頭猛地一震,如今他這個下縣縣令,是縣令中最低的八品官,俸祿微薄不說,因為得罪了皇上最寵愛的清平公主,就算他拼命治理好臨沙縣恐怕也是得不到升遷的。 當(dāng)年科考,名列前三甲,御前欽點探花郎,多么的風(fēng)光,羨煞多少人。還被清平公主看中,欲招為駙馬,更是讓同窗恨得咬牙。 只怪當(dāng)時年少輕狂,一心顧念家中嬌妻,莽撞地拒絕了公主好意,還甚覺自己人品端正,性情秉直,不屈服權(quán)貴yin威,他日必是一段佳話,說不定還會流芳百世。 可轉(zhuǎn)眼,被發(fā)配到這鳥不拉屎的臨沙縣為官,起初還十分鄙視上頭這般作為,可三年磨礪下來,看到曾經(jīng)樣樣不如自己的人步步高升平步青云,自己連給母親妻子置辦點像樣的衣裝的閑錢都沒有。出門看到的是貧窮和黃沙,曾經(jīng)的豪情壯志蕩然無存,再堅韌的防線也被磨干了削平了,只要想到自己一輩子都會被坑在貧瘠的黃沙地里,他便很不甘心。 如今這的確是個好機(jī)會。 顧臻深受盛寵,如果是他為自己求情,消了皇上余怒,調(diào)任入京,他的前途將無限光明。 可這等美事,要用阿璃來換…… 陸煥之緊緊閉眼,想起阿璃。阿璃雖然出身商戶人家,卻知書達(dá)理,溫婉賢淑,他在一次廟會上與她邂逅,一見傾心,寢食難安,心懷忐忑鼓足勇氣去向江家提親,江家看他書香門第雖然破落了卻有功名在身,欣然答應(yīng)。 至今他還記得當(dāng)日心頭的狂喜,猶如暴風(fēng)驟雨卷過,整個心湖亂成一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站在街頭,他失魂了足有一個時辰未曾動彈,即便回到家也傻笑了好幾日。當(dāng)時母親便感嘆:我兒毀矣! 后來是阿璃用自己的嫁妝供他讀書,供他上京。高中之日,他滿心想的便是回去,看看他的阿璃,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他便心滿意足了,那些個公主權(quán)貴什么的,哪里能跟他的阿璃相提并論。 母親總說,是阿璃害了他,耽誤了他的前程。若他答應(yīng)清平公主,今日他便是高高在上的駙馬,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一身抱負(fù)也能得以施展,又怎么會被困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碌碌無為,清貧度日? 母親又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不會下蛋的雞養(yǎng)著何用,只是白白糟蹋了糧食。可即便如此,他如何舍得…… “莫非陸明府后悔了?”顧臻換了個姿勢,看著面前的螻蟻無力掙扎,心中甚覺不恥,“可是怎么辦呢?人我已經(jīng)嘗過了,你若想收回去,我當(dāng)然不會阻攔,只是,恐你心中難免膈應(yīng)?;蛘哒f,你覺得這個價碼還不夠?” “卑職不敢!”陸煥之誠惶誠恐,起身又是一揖,若得罪了這位,可并不會比得罪清平公主更便宜! 顧臻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這么說,你同意了?” 陸煥之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