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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能擋住十個化神同時攻擊的禁制就已經搖搖欲墜。化神與合體,差別之大,不僅僅是一個境界那么簡單,越是到后期,一個小境界都可能是天壤之別。就如苗金風,合體初期的修為,也只能說自己不懼于合體中期的葉途川,要說打贏他,基本不太可能。仙道的眾長老們氣的目眥欲裂,不想他竟然如此蠻橫,一點道理都不講的就要屠島。“葉掌門!事情真相如何還未查明,你真要大開殺戒,引發(fā)仙魔兩道的大戰(zhàn)嗎?!”他們現在只恨沒有早點通知自家掌門,導致無人可以抗衡這個喪心病狂的葉途川,如今也只有指望金風老祖可以攔下他殺人,不至于讓仙道損失大量后進弟子,從而導致未來百年內元氣大傷。葉途川理也不理,第三掌再度拍下,勢要將這穿云島,連人帶島,化作烏有!嘭——就在那大掌再度落下之時,一個巨大的掌印從島內飛出,擋住了那一擊,險險保住了禁制。苗金風飛身而出,本以為還要扯皮一下,沒想到葉途川越老越唯我獨尊,竟然不管不顧的打算屠島。“葉掌門,火氣未免太大了些,真當我仙道無人嗎?”葉途川見到他,冷笑一聲,冰冷的立于空中睥睨俯視他:“呵——,苗金風,憑你也想阻我?”苗金風灑然一笑,迎風而立,道:“不敢,不敢,想當初初見葉掌門之時,掌門和家?guī)煴阋咽呛象w,我還尚且年幼,如今,師父他老人家已然飛升數百載?!?/br>“也只好由我這不成器的徒兒,來替他老人家領教一番昔日對手這數百年來的長進了?!?/br>葉途川眼神愈發(fā)陰鷙,恨不得一掌捏死他。早年他也曾是天之驕子,進步神速不遜于任何人,可是越到后期越是比不過同期之人,還曾經敗在過苗金風師父的手下。幾百年過去,對方飛升了,又幾百年過去,對方的徒弟都跟他只差一個小境界了!當年的黃口小兒,現在竟然也敢公然嘲笑他了!叫他如何不恨?!他這些年,修為雖也有進步,但因為心性的原因,越來越落后于當年舊人,甚至眼看著有被后來者趕超的趨勢,見到這些人便心里憋火。其實修真路漫,發(fā)生這樣的事也很正常,可他卻偏偏無法接受,再加上常年身居高位,說一不二,性子是愈發(fā)的左了。他冷冷的看著苗金風,殺意迸現,厲聲喝道:“混賬東西!今日我就將你斬于此地,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苗金風笑著道:“那便請吧?!?/br>說罷,一步走出禁制,竟是直接就走到了葉途川面前。葉途川含恨出手,屈指成抓,向著他心口猛地攻來,指尖寒光隱現,靈氣被壓縮的幾乎要爆裂,卻還是牢牢的鎖著,讓人可以想見這一抓擊中后的爆發(fā)力。苗金風身形飄散,在他觸及的一瞬間化作一縷清風,隨即又在他身后凝聚成型。兩人短短一息之間,就已經交手不下百次,場上只余葉途川的殘影,卻連苗金風的影子都見不到。打著打著,葉途川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性子是不好,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相反的,他活了這么多年,堪稱老辣,方才只是氣怒交加之下又被苗金風用話語所激,失了方寸,才跟他打斗起來,待稍微冷靜下來,他就想明白了苗金風的目的。“苗金風,你休要再拖延時間,今日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咱們就走著瞧!”他縱身退后,不再繼續(xù)纏斗,冷聲道。“我一時半會兒殺不了你不錯,難道我還殺不了這些螻蟻?”苗金風聽他此言,就知道他已識破自己的意圖,不由得心下暗嘆,沒能再拖延的久一點。畢竟他雖然能拖得住葉途川,但也著實打不過他,若是對方不理會自己,徑自去攻擊穿云島上的人,他也無可奈何。他心思一轉,拱了拱手,道:“葉掌門慧眼,我這點小伎倆果然瞞不過你,掌門放心,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只不過,你也不能在我仙道的地盤,戮殺我仙道弟子?!?/br>“不如這樣,咱們各退一步,先將事情查清楚再說?!?/br>葉途川森然嗤笑,知道他改換策略不過還是為了拖延時間,等那些老匹夫來支援,只要有一個趕到,自己就沒辦法了。不過,講這些人全殺光,也確實不現實,這里面不乏各個門派的核心弟子,未來支柱,全殺了那些老匹夫定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不得不說,他冷靜下來以后,思考問題還是很有條理的。只不過——他冷冷的看著苗金風,聲音輕且慢,帶著十足的惡意:“莫要以為只有你們有幫手,我也已經傳訊幾位老友前來襄助,若是此事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你們就等著吧,護得了他們這一次,還能護得了永遠?”苗金風倒是表情不變,這事情說白了跟他沒什么關系,只不過在心里暗暗不齒苗金風以大欺小罷了。倒是夜雪宮和通明劍派的長老們變了臉色,一個個心里焦急萬分,只盼著自家掌門快些趕來。葉途川松口不屠島以后,其他門派的長老和弟子們都送了口氣,雖說仙道同氣連枝,到底不是一個門派的,這種時候,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吧。“你們三個,給我滾過來!”他陰森的目光對準了葉蘭舟的三個護衛(wèi):“我養(yǎng)你們這幫廢物何用!”那三人被他的眼神一看,嚇的腿都軟了,瑟瑟發(fā)抖的往前挪動,卻又不敢太過墨跡。最終,還是來到了葉途川面前。兩個元嬰縮著脖子跟在那化神修士后面,俱都不敢出頭,那化神修士大恨,卻又無法,只得上前將葉蘭舟的尸體放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算斟酌詞語回稟。葉途川一見到葉蘭舟的尸體,頓時紅了眼眶。修真者難有子嗣,越到后期,越是如此,他已在合體期許多年,葉蘭舟的出現與他算是意外之喜,對這個‘老來子’,他可謂是愛若掌珠。沒想到只是出來執(zhí)行一次如此簡單的任務,就讓愛子送了性命。他猛地抬起頭,心頭的怒氣再度不可遏制,離他最近的三個修士被這怒氣所懾,‘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伏在地上不敢動彈,那化神修士更是直接被怒火沖擊,嚇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冷汗直流,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葉途川冷笑一聲,伸手抓過那化神修士,靈氣所化的大手直接將那修士的rou身抓成了血塊爆裂開來,元神遁出,滿面驚恐的想要求饒,卻被直接打散,魂魄被使用了最為暴虐的搜魂術,變得稀薄起來,帶著靈氣的勁風一吹,便好似被削斷了一樣化成一片片的隨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