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蘇落性致勃勃，“那就去床上吧，我還買了許多小玩意，店家說可以增加情趣，但我沒看說明，還不知道怎么用呢?！?/br>
……這小妖精！

趙恒豐一個踉蹌，手掌啪地打在蘇落滾圓的屁股上：“安靜?！?/br>
……

從三院出院后，蘇落立刻跑去拜訪傳說中的通靈大師。

雖然沒有得到最完美的結(jié)果，但也獲得了些許期盼。

窗外銀裝素裹，片片雪花飄落，壓彎了不少干枯的樹枝。冬日北風刮過，拍打在玻璃上，轟轟作響。

蘇落白皙修長的手指掃過鍵盤，優(yōu)美地樂曲傳出，充斥在琴房里，繚繞不散。

歡快的樂章被彈出絲絲哀傷，蘇落不知疲倦地彈著，只因為他的戀人說喜歡聽他彈琴。

手部彈得酸痛，彈錯的音節(jié)越來越多，漸漸不成曲調(diào)，蘇落只得停下休息。

他眼睛一離開琴譜，立馬四下張望，尋找那個明明在身邊，卻永遠看不到的身影。

“恒豐，你在嗎？”

“我想你了。

“咱們明天去找姜醫(yī)生見一面吧！

“通靈大師說我有點資質(zhì)，我只要努力，說不定很快就能自己看見你。

“恒豐，你在聽嗎。

“我好想你……”

第24章齊汾的病例●逃脫

姜牧與齊汾告別時恰巧遇到跑出來抽煙魏凱，于是趁機以工作需要為借口，管魏凱要了兩只鎮(zhèn)定劑。

鎮(zhèn)定劑這種易耗品，一般病房常備，價格不貴，偶爾會富裕幾只不在庫存內(nèi)的，醫(yī)生護士打個招呼就可以取用。

“你要鎮(zhèn)靜劑干啥？”魏凱好奇地問，隨手從白大褂兜里里拿出兩支，“干壞事兒時別說我提供的?！?/br>
“嗯，我會盡量在現(xiàn)場留下你的指紋。”姜牧接過鎮(zhèn)靜劑，悄悄遞給齊汾，當做剛才用掉兩只的補償，這才離開。

齊汾不用自己找借口要鎮(zhèn)靜劑，對姜牧的怨念散去了一點，但還是不想理他。

當天晚些時候，齊汾躺在床上，手里抱著筆記本電腦，打開名為“畢業(yè)課題”的文件夾，里面靜靜排列著6份病例，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這玩意該怎么寫畢業(yè)論文？！

“本研究旨在探討男性同性戀患精神障礙的發(fā)病因素并分析對其預后做出分析。研究共納入6名男性患者，其中5名人類（83.33%），1名吸血鬼（16.67%）。4名擁有穩(wěn)定的男性戀人，2名人類（50%），1名狼人（25%），1只幽靈（25%）……”

怎么看這篇論文都沒法通過啊！

別說發(fā)SCI國際期刊了，發(fā)校報都得被罵回來！

一定會成為“某師兄去三院實習后精神錯亂”的實例載入史冊，并被師弟師妹們津津樂道。

未來真是凄慘，現(xiàn)在抱導師大腿換題目還來得及嗎？

……

等等，最大的問題難道不是這個世界上不光有傳說中的鬼怪，連時光穿梭機都有了嗎！

齊汾悲哀地發(fā)現(xiàn)，在晝夜顛倒的忙碌工作中，他沒什么時間去回味思考，現(xiàn)在竟然毫無違和的接受了，而且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作為一個堅定不移從高中開始就是達爾文主義堅定支持者的大學生，齊汾為自己的轉(zhuǎn)變感到愧疚。

仔細想來，幽靈也是符合進化論的對不對？

比如有靈魂的人活得久后代多，所以越來越多人有靈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齊汾在天馬行空般的胡思亂想里睡了過去，睡夢里世界上第一只兩條腿站立的猴子一點點進化成人，人類生老病死化為幽靈，飄飄蕩蕩一段時間后，有絲分裂成一群小幽靈，分散到四面八方并寄生于胎兒身上。

進化了整整一個晚上，以至于他醒來時覺得像剛寫完一篇論文一樣疲憊。四周霧氣昭昭的，窗外灰蒙蒙一片，對面住院部大樓若隱若現(xiàn)，仿佛人間仙境。

“好嚴重的霾?！饼R汾感嘆，手機調(diào)出天氣預報，空氣質(zhì)量指數(shù)標也35，優(yōu)秀。

這什么假數(shù)據(jù)?。↓R汾暗罵，有關(guān)部門不會治理霧霾，于是另辟蹊徑，用虛假數(shù)據(jù)來治理，睜眼說瞎話的本領(lǐng)越來越強了。

他洗漱完出門，走廊上也彌漫著濃密的霧霾，感覺快化為實體，一路望過去影影綽綽，隔壁宿舍的鄰居突然從霾里傳出打招呼，跟演鬼片似的，把齊汾嚇了一跳。

……怎么看這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霾啊！誰家霾能蔓延到室內(nèi)？

齊汾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跟競技游戲刷地圖似的，沒走過的地方有濃霧遮擋，走過的地方晴朗開闊。

他原地愣了一會兒，眼睜睜地看著身后剛剛經(jīng)過的走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被白霧覆蓋。

恰巧有人經(jīng)過，齊汾一把拉住他，問能不能看到霧霾。

那人瞥了眼走廊盡頭的窗戶：“今兒天特好，少見的藍天，不過好像有點冷。”

這是幻視了還是看電腦到半夜傷了眼睛？！

齊汾道謝后小心翼翼地往宿舍樓外走，他跑兩步想追上霧氣卻永遠追不上，他就像個人體驅(qū)散劑，走到哪霧氣散到哪。

樓外與樓內(nèi)沒什么區(qū)別，依舊是齊汾走到哪清晰到哪，上下左右皆是白霧繚繞，四周行人行色匆匆，奔波于早餐與早班間，與平日一樣。

為了檢查一下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還是眼睛壞了，齊汾掏出手機朝遠處隨意拍了一張。

照片上跟齊汾rou眼所見的一模一樣，道路兩邊綠化延伸出去，消失在不遠處的濃霧里。

這是說明眼睛沒問題，是自己幻視了嗎？

齊汾使勁眨眼，試圖從腦海里驅(qū)散霧氣，閉上眼，不斷在心里念叨：沒有霧沒有霧沒有霧。

睜開眼后四周依舊如初。

不是真瘋了吧……

齊汾抓狂地要給魏凱打電話求助自己病情，在電話薄里翻找號碼時劃過一個名字，突然想起另一種可能性，他雖然非常不想主動聯(lián)系，但眼下找不到別的辦法，也只能嘗試下了。

電話很快接通。

齊汾也不廢話，直入主題：“是你搞的嗎？”

“什么？”姜牧不解地問。他周圍很亂，背景聲音吵鬧繁雜，隱隱還傳出廣播聲。

“我現(xiàn)在身邊全是霧氣，跟重度霧霾似的?！?/br>
“……”姜牧難得怔住，沉默片刻，低聲怒到，“見鬼，你怎么也進來了?！?/br>
“什么？”這回輪到齊汾不解其意了。

“你在哪里？”

齊汾報出坐標：“三院，宿舍樓門口?！?/br>
“先別動，等我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

“見面再說。”

電話被掛斷。

事情源頭是找到了，看來又是姜牧搞得鬼，齊汾搞清楚不是自己的問題，踏實下心。

不過……這是讓他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