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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接過小刀,割開了手底下的快遞袋。跟他猜的一樣,展尋澈果然送過來了一個布娃娃。周頁瑾對展尋澈送娃娃的cao作有些不解,送公仔就算了,送個娃娃是什么意思,他平常也不玩這些東西啊。他盯著布娃娃看了一會兒,把娃娃擺到桌面上,拍了張照片給展尋澈傳過去,順便問出了他心里的疑惑。【為什么送我一個布娃娃?】展尋澈并沒有回他,今天是工作日,他現在應該還在學校里上晚自習。周頁瑾把手機放在一邊,重新拿起那個布娃娃端詳起來。這娃娃是個泰迪熊,跟市面上的泰迪熊娃娃都長得差不多,不過看久了,他還蠻喜歡這個娃娃的。周頁瑾笑了笑,把布娃娃跟公仔一起放在了枕頭邊,自己則是跟舍友們湊到一起打起了撲克。他們目前的玩法周頁瑾確實從未接觸過,但其他人倒是都玩得很熟練,因此玩了半天,基本就是周頁瑾一個人在輸。“要不我們換一個玩法吧?”寸頭算了一下他輸的次數,“你都輸了10局了?!?/br>“不用,”周頁瑾搖搖頭,“我再玩兩局就走。”“那就不換了?!苯疬呇坨R說。這個玩法玩起來比較費時間,兩局過后就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快到展尋澈放學的時間了。周頁瑾去洗漱間洗了個漱,回來之后剛好到了高中的放學時間。周頁瑾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前,掐算著展尋澈回家的時間,向展尋澈發(fā)起了視頻通話。宿舍現在已經接上了網線和路由器,周頁瑾不用拿流量跟展尋澈視頻了。展尋澈那邊倒是接得挺快,屏幕上很快就出現了展尋澈的臉,背景是他家的玄關。“娃娃收到了吧?”展尋澈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在玄關,向著飲水機走去。周頁瑾站起身把手舉高,攝像頭對著枕頭邊的兩個娃娃,“看到了沒?”“看到了?!闭箤こ赫f。周頁瑾仰臉看了看那個娃娃,隨后一臉嚴肅地低下頭,“展尋澈?!?/br>“我在?!闭箤こ阂惨荒槆烂C地看著他。“我能問問你腦子里成天裝的什么嗎,”周頁瑾伸長了胳膊把娃娃拿到手里,“你看看這個娃娃跟我搭嗎?”“我腦子里成天裝的都是你。”展尋澈給自己倒了杯水,拿著杯子坐到了沙發(fā)上。周頁瑾張了張嘴,什么話沒說出來。展尋澈喝了口水,然后才回答了他的第二個問題,“我覺得挺搭的。”“扯淡。”周頁瑾說。展尋澈笑了一下,“你喜歡這個娃娃嗎?”“……還行吧,”周頁瑾沉默半晌后說道,“哪家店買的?”“不是買的?!闭箤こ河趾攘艘豢谒?/br>“抽獎送的?”周頁瑾問。“我從娃娃機上抓來的?!闭箤こ赫f。周頁瑾看了一眼那個娃娃,“抓了多久?”“5個小時吧,記不太清了。”展尋澈回憶了幾秒鐘。“閑的你,”周頁瑾把娃娃重新放到了枕頭邊,“買一個多省事。”“那不行,”展尋澈靠在了沙發(fā)上,“隨手買的跟用心抓來的,意義不一樣。”高中的放學時間是九點五十,展尋澈回家就花了十幾分鐘,周頁瑾跟展尋澈只聊了一個小時,宿舍就又熄燈了。他的舍友正打在興頭上,此時見沒了光源,頓時齊齊爆發(fā)出了不滿。“靠!”“這破燈真敗興!”宿舍里傳來了怒摔撲克牌的響動。“等我拿臺燈,咱再戰(zhàn)三百回合?!?/br>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宿舍里恢復了明亮,雖然亮度比之前的燈光差很多,但打個牌還是夠用的。學校熄燈是直接拉閘,現在路由器不能用,宿舍里的無線也跟著掉了。周頁瑾和展尋澈的視頻通話在熄燈的那一刻就斷了,周頁瑾想到展尋澈今晚還沒有做題,便沒有再去連,直接打字跟展尋澈說了聲晚安。展尋澈回了一句晚安,隨后便放下手機走到臥室,翻開了自己的習題集。周頁瑾接著宿舍臺燈的燈光爬上了床,抱著展尋澈新寄過來的布娃娃,緩緩地睡了過去。在他睡下之后,宿舍里玩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默默地湊著臺燈打牌。過完了一個禮拜的假期,就到了正式開始上課的時候。大一的課程不是很緊張,平均每周也就18節(jié)課。周頁瑾看課這么少,也沒想過要曠課,每節(jié)課都會拿著教材去教室聽課。閑著沒課的時候,周頁瑾經常會選擇去圖書館看看書,偶爾還會和舍友一起出去玩一圈。在這樣近乎千篇一律的生活之中,周頁瑾每個月的期待,就是展尋澈寄來的那份快遞。自從那天送過布娃娃之后,每隔一個月,展尋澈就會再送一個娃娃給他。舍友們每回看到展尋澈送來的娃娃,都忍不住感嘆,“你弟弟這是拿你當女朋友寵啊?!?/br>周頁瑾總是會把展尋澈送的娃娃放在床頭,所幸學校一學期只有20周的課,展尋澈一學期也只能寄五個,不至于讓他的宿舍床堆滿了娃娃。每到一個寒暑假,周頁瑾都會把展尋澈送的娃娃帶回家。他臥室里的娃娃越堆越多,不知情的人乍一看他的房間,可能會以為里面住的是一個女孩子。展尋澈就這么一個接一個的送著,當送到第19個的時候,他終于停了下來,暫時不準備再送了。再有一個月他就要高考了,在這個緊要關頭,他沒什么時間去游戲廳抓娃娃,只能等高考結束后當面送給他了。越是處在重要的階段,時間就會過得越快。當展尋澈以為一個月還很漫長的時候,高考已經悄無聲息地來了。高考結束一周后就是周頁瑾放假的日子,展尋澈早早地把第20個娃娃抓好,在他放假那天抱著娃娃,站在出站口等他下火車。看到周頁瑾的第一時間,展尋澈就把娃娃塞給了他。“第20個?!闭箤こ赫f。周頁瑾笑了一下,一言不發(fā)地把娃娃抱在了懷里。……今年暑假,周頁瑾的小學同學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周頁瑾在放假的第二天便去參加了。盡管很多人已經有八年沒見了,但大家聊起天來依舊十分熱絡,絲毫沒有多年未見的生分。大家東一句西一句地聊了很久,不知怎的,話題突然聊到了他們以前的思想品德老師——冉冬身上。周頁瑾想起展尋澈的那本,順嘴提了一句,“他教過咱們這一屆之后,就去教了另一門課程。”飯桌上的人都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么呢?冉冬帶完咱們就從永寧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