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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放羊割豬草的人和你站在一起,很別扭不是嗎?”在易丞藝說完那一番話之后,兩個人都突然沉默了下來,易丞藝半張著嘴想再說點什么,但是某個地方好像被上了個栓子,他突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不會?!?/br>沉默了很久,安德森突然開口說道。“不會很別扭,我覺得很好?!?/br>只是這樣看著他柔和了下來的眼睛,易丞藝頓時就覺得渾身的壓力全都化成了鐵水從身體里流走了。“我喜歡你的藝術(shù)?!卑驳律砷_了易丞藝的雙手,然后直起了背脊,原本柔和的雙眼因為角度和某些不可言喻的變化變得居高臨下?!八?,那張畫我要了,送去展廳之前先標(biāo)上買主已定,不然你就死定了?!?/br>“死定了是什么鬼!”“你認(rèn)為住在這里每天最少應(yīng)該要繳納多少費用?”易丞藝瞪圓了眼睛看著安德森,剛剛還泛濫著的情緒頓時煙消云散。哈,哈哈,哈哈,小孩子,不用一般見識,他要是喜歡,白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種威脅真的很煩,明知道他家窮,還說這種羞辱人的話。“我說你能不能別坐在我身上,起來說話。”安德森的臉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無懈可擊,因為年紀(jì)小,白軟嫩萌的讓易丞藝放棄了打個滾把他甩下來的念頭。對方站了起來,于是易丞藝也跟著爬了起來,頭發(fā)被靜電吸引的亂糟糟,剛走幾步一不小心踢到一條顏料,差點又摔了個狗□□。要將畫拿去主辦方那邊的時候,安德森的臉拉的讓易丞藝都能感覺到,此刻這人就是我不高興我不高興我不高興,看到這樣的安德森易丞藝也稍微有些得意忘形了起來,結(jié)果很快安德森就拿來了一份合同。“還是簽了它我比較放心?!?/br>“這是什么?”易丞藝接過合同草草的看了幾眼,專業(yè)名詞太多,但是可以看出這是一份買賣合同。“不用簽這個了吧,其實你要是真想要我送給你也沒關(guān)系的?!?/br>安德森搖了搖頭:“藝術(shù)雖然不能估價,但在很多人眼里只有錢才能彰顯出它的價值。”無言以對,易丞藝攤了攤手。“隨便你咯?!?/br>趕在畫展即將結(jié)束的三天前送了過去,本來也就是打算走走過場,因為畫的所有權(quán)已經(jīng)歸安德森所有,但是簽了合同之后他好像就變得無所畏懼,放到畫展也是他的意思,所以易丞藝不做表示。但是很明顯,安德森的謹(jǐn)慎是有道理的,他對于藝術(shù)有著一種近乎直覺的敏銳,裱好之后上午送了去過去,易丞藝還在展廳里轉(zhuǎn)了一圈,除了一些比較有名的畫之外,絕大部分都是青年畫家的作品,畫面都處理得比較到位,也有不少欠缺的地方,當(dāng)然也不排除很多的確畫的十分優(yōu)秀的作品。整個展覽易丞藝都看得很仔細(xì),只是讓他也沒有想到的是,還不到兩個小時,他的畫就被擺了出來。作者一欄寫的是易丞藝,名稱是。事實上展會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人流量才是最大的,因為這時所有被選中的作品基本都已經(jīng)到位。看到自己的畫被擺出來之后,那感覺好像又變得的不太一樣了。易丞藝駐足看了一會,而易一錢也看到了那張畫,他表現(xiàn)的很平靜,但是易丞藝知道,越是高興,易一錢或許越會表現(xiàn)得波瀾不驚。他按住了易丞藝的肩膀,雙眼盯著畫的方向,但是明顯是對他說的。“做的真棒。”心臟因為雀躍的緣故緊縮了一下,易丞藝低下頭,眸眼微垂,看著地板和自己的鞋尖發(fā)呆。老師,真想謝謝你。但是這句話始終沒有說出口,易丞藝可以到達(dá)的所有高度,都與易一錢的認(rèn)可脫不開關(guān)系。管家弗里曼走過來俯身在安德森旁邊說了些什么,安德森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易丞藝身邊。“主辦方說希望結(jié)束之后能在畫廊為你提供一個地方展覽,這次展會的時間已經(jīng)不長了。”“但是畫已經(jīng)是你的了啊。”易丞藝扭過頭看著安德森,對方額前的劉海已經(jīng)快到了需要修剪的長度了,不過永遠(yuǎn)都不需要擔(dān)心安德森的儀表問題,這個人自己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最好的調(diào)整。“我想有必要詢問一下你的意見?!?/br>“我無所謂,你決定就好了?!币棕┧嚁[了擺手,一副毫不上心的模樣。“這幅畫賣多少錢?”女孩清脆的童聲響起,易丞藝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一個留著平劉海齊耳短發(fā)的女孩正指著自己的畫問一旁的服務(wù)人員,她的皮膚白皙,帶著點嬰兒肥的瓜子臉上,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給易丞藝的印象最為深刻。“……”自己的畫被女生當(dāng)面問價這還是易丞藝第一次經(jīng)歷,他有些局促,但是一想到畫已經(jīng)被安德森買下,又稍微有點好轉(zhuǎn)。服務(wù)人員對這張畫有印象,因為這畫是十多分鐘前擺上來的,來來往往的人流中,已經(jīng)有四個人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小女生是他認(rèn)識的人,他熟稔的在女生肩膀上拍了一下,“可惜這張畫的買主已經(jīng)定下來了,程先生和你父親之前都有想買下來的念頭,就算有戲也輪不到你的,大小姐?!?/br>“嘁,作者在哪?找來讓我看看,總該給人一個公平拍價的機會吧”易丞藝下意識的看了眼安德森,剛好撞上對方的眉頭以幾乎低不可見的弧度皺了皺。“作者似乎沒來,這張畫是一個英國的代理人送過來的,據(jù)說買主正是一位英國人?!?/br>女孩一臉很不屑的模樣,再次將目光放到了畫上,似乎看不夠一般,盯著不肯松眼。“易丞藝……”她喃喃的念道,易丞藝成功的輕微顫抖咽了口口水。“我們還是走吧?!彼读顺抖鬆?shù)囊滦?,易一錢就像是不知道他的不自在一般,直接將易丞藝推到了女孩的旁邊。“一乘一啊,小姑娘想見你?!?/br>史上最強賣隊友!易丞藝瞪著易一錢,條件反射的就從離女孩一米的范圍成功的退到了十米,那里剛好站著安德森,易丞藝與他四目相對,緊接著求救之情溢于言表。“回家!”易丞藝無聲地用嘴型說道,可以看出他很用力的在說話。安德森雙手放進(jìn)口袋,看上去很閑適,他搖了搖頭,“沒聽到有人要和我競價嗎?”易丞藝就快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18/:第十八章易丞藝很久以前一直在期望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畫在被激烈的拍價,一錘定音之后,他帶著剛好的笑容和買主握手。但是現(xiàn)在被多少錢買下來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值得特別關(guān)注的問題了,現(xiàn)在最值得被關(guān)注的問題是,七旬老太為何慘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