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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裝修的富有年味,中國即將迎來春節(jié)。天空還紛紛揚揚的飄著雪花,易丞藝走在后面又伸出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擦掉溢出的生理淚水,看著安德森的背影,少年的身材已經開始富有力度,光看背影已經快難以分辨這到底是重生前那個不茍言笑的師弟,還是現在的安德森·林恩。總之,無論怎樣都是他吧。邁開腳步跟上了他,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走在街上。今天他已經滿了十五歲。“吶,我說安德森,你回去吧?!弊吡瞬畈欢嗟木嚯x,易丞藝在橋上停了下來,下面剛好是一條幾百米寬的大江,雪花不知何時又開始于天際間蔓延了起來,湍急的水流在因為高度并沒有被橋上的燈光完全照耀,流動的黑色閃灼著透明,有游船和漁船在水面行駛著,遠看像是緩緩靠近的燈塔,而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安德森轉過身,目光中透出一絲不解,易丞藝看著他垂下了眼瞼,清澈而干凈的聲音在寒風中被鍍上了一層凜冽。“回去吧,回英國?!?/br>可以看到他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安德森站在那里,頭發(fā)被風吹了起來,長度剛好不至于擋眼,給人一種零亂的美感。“如果你和我一起走?!?/br>易丞藝搖了搖頭。“對于你而言,在那里你可以更充分的將自己的規(guī)劃全部都不受限制的完成,因為那里才是屬于你家族的領域?!憋L吹鼓的狂躁了起來,易丞藝眼前雪花掉落的軌跡也跟著變得混亂。“那里才是你的家。”安德森并沒有馬上說話,他走到了易丞藝的身前,視線像是富有穿透人心的力度。“對于那個家來說我只要可以到達他們的期望值就可以了,mama死后就沒有了家這個概念,我想要的只有在你這里才能感覺的到?!?/br>“……安德森,你想要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都……”“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我一個人也會寂寞,但是后來每次我感覺到寂寞的時候身邊都有你,慢慢的我發(fā)現我不討厭你的接觸,漸漸地就不想再離開你,我想在我的時間還能在自己支配的階段想辦法把你今后的人生也留在我身邊,就是這么簡單。”“……”“如果你想讓我去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你也去那個地方?!?/br>沒有再看易丞藝的眼睛,安德森轉過了頭,天空上飄揚的雪花已經越來越大,遠處的房頂上已經覆蓋了一層鵝毛般的松軟羽絨。“下次就不會再講這些了,這些天以來我已經把我想告訴你的話都告訴你了?!?/br>有一種時間即將就要加速流動的錯覺。而這時易丞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那種互相制衡著的靜謐,雪夜中除了汽車來來往往的聲音,多出了少年接電話的聲音。“……是,我現在不再酒店……嗯,今天是安德森的生日?!?/br>“我應該,明天回去吧?!?/br>“……”傳出了掛斷的聲音,隔著遙遠的無線電易丞藝似乎可以感覺到來自向謙然的怒意。收回手機時,安德森已經走出很遠了。那一瞬間,易丞藝突然意識到,或許向謙然他已經察覺到了什么,所以在自己和安德森走的很近時才會產生那種緊盯著般的存在感。站在橋中心看前面好像還有走不完的路蔓延到遠方看不見的終點,易丞藝皺著眉低下了頭,雙手在口袋里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溫度。找不到理由來解釋清楚為什么一切會變成現在這樣。突然很懷念以前和那兩個人完全沒有一點曖昧簡單的相處方式。☆、第三十八章過了橋之后又走了一段路,安德森家的車停在了易丞藝旁邊,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安德森,剛好對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雖然很快就錯開了,但是這是在他接了向謙然電話之后安德森第一次回頭看他。“一起走?!?/br>“……噢?!?/br>安德森說完之后車門剛好被打開了,他看著易丞藝進了車后座之后自己才坐上去??梢悦黠@的感覺到安德森此時此刻心情很不好,無論是什么時候,只要易丞藝的走向一跟向謙然扯上關系,他就會沉默,跟上輩子一模一樣,光用沉默時散發(fā)出來的冰冷的壓迫感就可以將人從頭到尾壓制一遍。因為易丞藝一開始說過困,所以車里并沒有點亮燈,只有前面駕駛座附近和來自外面有一點燈光,額頭靠著窗戶看著外面,易丞藝有點郁結,如果安德森上輩子也跟現在一樣很早就喜歡上了自己,那他每天到底是怎么想的?因為那時他和安德森走的并不是很接近,相反,反而是有點刻意的回避他的,和向謙然則基本上是以摯友的關系在互通來往。不過也難怪,那時的安德森基本上每天都是一副冰冷而不拘于世的模樣,給人感覺除了無法接近就是接近了也無法相處,或許直到現在才能真正解釋清楚為什么安德森從以前到現在看見向謙然拖著易丞藝到處走都是一副煩悶卻又沒有辦法的樣子,易丞藝不想和他的關系過于親密,而安德森自己也很清楚在那種情況下根本就無法坦明自己心里的想法,或許說出來只會讓易丞藝跑得更遠。或許,就是因為這一次易丞藝對待安德森的態(tài)度不一樣了,所以一切也都發(fā)生了變化。因為易丞藝縱容了他,所以他的霸道和專制終于有了發(fā)揮的空間。呼出的氣體在車窗上凝結成了一片白霧,遮擋了易丞藝看著外面的視線,剛想伸出手擦一擦,一只手就按住了他的手,溫暖的感覺很舒適,易丞藝回頭看到了安德森,而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將易丞藝的頭和冰涼的車窗玻璃隔離了開來。保持這樣的姿勢對視了半秒,易丞藝猝不及防的被壓到了車后座的靠背上,瞬間失重的感覺讓他有點失神,嘴唇上傳來了濕潤而柔軟的觸感,安德森原本用來隔開玻璃的手繞過他的脖頸將他的額頭固定,另一只手繼續(xù)將易丞藝的手按在車坐上,唇舌攻占還在繼續(xù),易丞藝有點錯愕的看著他的眼睛,而安德森的目光也毫不閃避的盯著易丞藝。還有一半的思維陷在曾經的安德森在他的心里造成的影響,被用力的親吻時易丞藝還在竭力分辨這和從前的他到底哪里存在有區(qū)別,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