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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命人捆了。 張安又指認(rèn)了各家寨主。 王爺命將俘虜看押。 王爺升座聚義廳。 各位將領(lǐng)分列兩旁。 王爺命將曹天彪推進(jìn)來。 曹天彪立而不跪。 王爺一拍桌案,“曹天彪,見到本王,因何不跪?” 曹天彪把脖子一揚(yáng),“要?dú)⒈銡?,要剮便剮,何須廢話!” 王爺大怒,吩咐道:“將曹天彪推出去,砍了!” 曹天彪大笑幾聲,“施藤,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究竟誰是蟬,誰是黃雀,永遠(yuǎn)都沒有定論,哈哈哈!” 笑聲剛落,就見有人往里稟報(bào),“稟報(bào)王爺?shù)弥?,大事不好!?/br> 王爺一愣,“什么事?” “冷山上七寨主之子穿著我軍衣甲趁亂混入,在您忙于捉拿曹天彪,讓王妃到別處歇息之際,他打敗王妃身邊侍衛(wèi),劫持了王妃!” 施藤一聽站起來了,急道:“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王妃又如何?” “他劫持著王妃在聚義廳外,我軍將士都不敢靠近,他聲稱要與王爺對話!” 施藤急忙邁大步往外走。 曹天彪一見,也十分意外,心想,我不過是說幾句狠話,痛快痛快嘴罷了,竟然還真的出現(xiàn)轉(zhuǎn)機(jī)了,這真是蒼天有眼,我命不當(dāng)絕呀! 王爺?shù)酵饷嬉豢矗唬钬废榇┲踯婈?duì)衣甲,手持寶劍,橫在傾城玉頸之上,正血紅了眼睛,警覺地向四下里看。 “別過來!都別過來 !否則我就宰了她!退后!退后!” 楚王兵將不敢靠近,唯恐他傷了王妃。 后將見王爺出來,閃開一條路。 王爺謹(jǐn)慎道:“有話好話,不要傷了王妃!” 侯胤祥面上含了狠厲,“施藤,你果然想救你的王妃?” 王爺毫不猶豫,“當(dāng)然!” 侯胤祥把牙狠咬,“那好,你讓你的人全部退出冷山,只把琇瑩留下!” 傾城一聽,極力搖頭,“王爺,不要為了我一個(gè)人,就舍下將士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冷山,也不要搭上琇瑩的幸福!” 侯胤祥把手中的寶劍緊了緊,傾城雪白嬌嫩的頸子上頃刻出現(xiàn)一道血痕,楚王一見嚇丟了魂,“不可!” 侯胤祥獰笑兩聲,“怎么,施藤,你心疼了?早聽說你是個(gè)愛美人勝過愛江山的主,你總不會舍得這顆世上少有的美人頭顱頃刻間落地吧?” 楚王堅(jiān)定道:“好,本王答應(yīng)你,只是你必須確保王妃安然!” “王爺不可!”傾城哭喊道。 侯胤祥道:“只要你們撤出冷山,我保證只將楚王妃扣為人質(zhì),絕不傷她半根毫毛!” 楚王道:“你可對天發(fā)誓?” 侯胤祥道:“我侯胤祥對天發(fā)誓,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楚王道:“好!”緩了口氣,道:“傳令下去,所有將士退出冷山,只將曹琇瑩留下!” 侯胤祥面露喜色,“楚王果然爽快!” 就這樣,楚王人馬撤出了冷山。 傾城被關(guān)押在山上的一個(gè)小房子里。 傾城在里間兒,十分自責(zé),楚王人馬千辛萬苦才攻下冷山,結(jié)果卻因?yàn)樽约河职装讛嗨土恕?/br> 她用筍笌般的手指撫摸著自己柔嫩的臉龐,心想,難道自己真的是紅顏禍水嗎 ? 王爺回去,勢必要設(shè)法再次營救,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送命,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豈能再次讓戰(zhàn)火漫延? 只有我死了,才能平息這場爭戰(zhàn)。 傾城想著,自頭上拔下赤金鑲寶雕花蝶簪子來,注視那簪子片刻,芳心一狠,貝齒一咬,將那尖銳如針的簪尾對準(zhǔn)自己的哽嗓刺下。 那鋒利的尖端離自己的雪白的肌膚只差一根頭發(fā)絲的功夫,忽然間一個(gè)身影閃電般到了跟前,將她玉腕擒住,“衛(wèi)jiejie,你這是做什么?” 傾城抬杏眼一看,來的正是曹琇瑩。 “meimei,你何必救我,讓我死了算了!” 琇瑩將簪子奪過來,眼中含了一抹善嗔,“衛(wèi)jiejie,看你平日里冰雪聰明的一個(gè)人,怎么這會子倒想不開了?” 傾城道:“meimei,只因我生得好些,先前便有些人稱我是紅顏禍水,我還不認(rèn),可如今見這冷山之上頻起戰(zhàn)端,而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我心不安,方知自己果然是禍水,不如死去,以換得這片土地的安寧?!?/br> 琇瑩一雙秀目中又含了一抹慈嗔,“jiejie是個(gè)聰明人,可這話卻說得好糊涂,我爹爹自從在冷山落草,朝廷便沒有停止過討伐。只不過這次因你之故,主帥變成了楚王而已。若是沒有楚王,還是會有其他將帥前來,總之,朝廷與冷山之間的戰(zhàn)爭一直都不會停息。jiejie又何必把罪責(zé)全往自己身上攬?” 傾城被說得啞口無言。 琇瑩又道:“況且,即便jiejie真的死了,那戰(zhàn)爭就會停止嗎?楚王為了替你報(bào)仇,恐怕還要多殺幾個(gè)冷山上的人呢。” “meimei說的是,可是如今兩家爭戰(zhàn)不休,可如何是好?” 琇瑩嘆了口氣,“這又豈是你我能夠主宰的?!?/br> 傾城剪水雙眸忽然一轉(zhuǎn),“meimei,我有個(gè)主意,或許可以助我逃下山去?!?/br> 琇瑩看看左右,“什么辦法?” 傾城伏在琇瑩耳邊嘀咕了幾句。 琇瑩點(diǎn)點(diǎn)頭。 接著,兩個(gè)人飛快地?fù)Q了衣裳,又換了發(fā)式簪環(huán)。然后傾城一壁用絹?zhàn)友诿妫b作怕山風(fēng)吹臉的樣子,打房里出來。 忐忑不安地到了門口。兩旁的看守一見小姐出來了,也不敢抬頭正視,低下身去請安。 傾城便順利地出來,心中一喜,準(zhǔn)備放開步子逃去。 可剛走出不遠(yuǎn),忽然聽見嚴(yán)厲的一聲吆喝:“站?。 ?/br> 傾城嚇得一激靈,止住腳步。 那人一邊打量著她,一邊過來。 傾城偷眼一看,壞了,見來的正是侯胤祥。 真是冤家路窄。 侯胤祥一把扯下傾城臉上的絹?zhàn)?,“衛(wèi)傾城,想金蟬脫殼?告訴你,如今你雖然被關(guān)押在這里,可是我侯某人最信不過的,便是我的未婚妻子,大小姐曹琇瑩,她也不知道怎么著就被你給蠱惑了,一心向著你們,我料其必來救你,才暗中派人盯著她。果然,她這么快便來救你了,”他又看著傾城的這身打扮,“你們真是好計(jì)謀啊,誰想的?是你,還是曹琇瑩?” 傾城漂亮的杏眼中含了一抹狠厲,“這都是我一個(gè)人的主意,與小姐無關(guān)?!?/br> 侯胤祥痞氣一笑,“好啊,有擔(dān)當(dāng)。”隨即將咸豬手放上傾城香腮,然后滑向芳唇邊,“好迷人的一張臉,要不是跟施藤有誓言在先,我侯某人非要一親香澤不可!” 侯胤祥話剛說完,便殺豬一樣地慘叫。 好不容易,他才將手指從傾城口中奪下,鮮血直淌。 這家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