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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溫瓊?cè)A都抱上了怨念,真是沒用啊,居然到這個時候還沒來,虧他還想顧念著小嚴(yán)子輕點虐的,是沒發(fā)現(xiàn)他掉下的劍穗嗎?可那個位置他一定會經(jīng)過的啊。“早知道,就把桌子上的糕點帶著來了,管他會不會起疑,真后悔啊?!?/br>小嚴(yán)子面對這樣發(fā)牢sao的宿主,難得地,沒有替自己的左護法大大求情。宿主大人的敬業(yè)程度真的好讓人感動哦,就在剛才,幾個值守的侍衛(wèi)在外面偷偷烤了一只肥肥嫩嫩的老母雞分著吃完,宿主大人明明忍得把扶手都捏碎了一塊卻還是堅強地沒有沖出去。當(dāng)然,小嚴(yán)子覺得自己可以不跟宿主大人提這個問題。到了最后,莫道桑已經(jīng)決定要是今晚溫瓊?cè)A還不來,他就改變計劃沖出去,先吃飽了再把那兩個家伙挨個揍上一遍。開始走先虐身再虐心的路線,不服就揍再不服再揍直到聽話為止。小嚴(yán)子都有點擔(dān)心自己的宿主大人是不是餓瘋了神智不太清醒。好在這一切終于在今晚迎來了結(jié)局,當(dāng)小嚴(yán)子發(fā)現(xiàn)外面多了一股平和的氣息之后他驚喜得立刻就蹦跶起來:“宿主大人,左護法大大來了,堅持起來,演一場戲就可以吃飯了啊。”莫道桑到了這時候卻比小嚴(yán)子還要冷靜,腰背坐得筆直完全是蓄勢待發(fā)的姿態(tài),怎么都不像一個已經(jīng)餓到?jīng)]有力氣的人:“還有人跟著來的,再等會兒?!?/br>小嚴(yán)子一臉懵逼。果然,在溫瓊?cè)A避開侍衛(wèi)在大殿背面落下時,他的身后,林聞天也顯出了身形。林聞天白色的兜帽被他揭下,于是張揚的發(fā)就散了下來,他說:“左使深夜出游,真是好雅興?!?/br>溫瓊?cè)A依舊是笑盈盈的溫和樣子:“不比右使一派忠心,無人能及?!?/br>“護衛(wèi)教主,在下責(zé)無旁貸?!?/br>“那右使,可否請你的手下讓一讓,讓在下進這承澤殿一趟。”“更深露重,左使有何要事,不若讓在下代勞如何?”“微末小事,在下自行解決便是。”“那左使便難為在下了,教主擇此處閉關(guān)實是布了禁制在此的,一干人等不得入內(nèi),實在不是在下不應(yīng)?!?/br>“右使可能有所不知,在下外出在外,曾得教主傳喚,在下想,教主是會見在下的?!?/br>林聞天笑得如常,只是伸出的手有些僵硬:“那倒是在下無禮了,左使,請?!?/br>“在下先行謝過了。”在后面那人虎視眈眈好像他一旦進不去就會立刻圍攻的眼神注視下,即使溫瓊?cè)A一向好涵養(yǎng)也有些惱火,然而這惱火,其實更多是在對著他自己的。他確實這話說得過滿了,想他已二十有余,卻仍舊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為和人一爭長短而口不擇言,實在是好笑。他所倚仗的,不過是懷中那殘破的一把劍穗,寄希望于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駿惠能對著熟悉的氣息包容一些,讓他進去。離著大殿越發(fā)近了,他攏在衣袖里的手指也捏得越發(fā)蒼白,這樣焦急的心態(tài)下,他竟然連一旦進不去該怎么辦都想不到。他自小受到的訓(xùn)誡便是謀定而后動,三思而后行,之后更是面對著魔教內(nèi)紛紛擾擾的勾心斗角,還從沒有過現(xiàn)在這樣沒有底氣的時候,這回,腦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對著大殿的門檻,溫瓊?cè)A抬起了腳,他記不起自己短短的時候想了些什么,當(dāng)腳落在實處的時候,他幾乎是木然地前進的。林聞天在溫瓊?cè)A白色的衣尾消失在殿外之后,近乎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在惶恐的侍衛(wèi)詢問時,干脆地將侍衛(wèi)全部撤了自己離開了。這里有了溫瓊?cè)A,夠了啊,他還一個人傻傻等這些什么。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沒用。溫瓊?cè)A則直到面前完全被那高高的鎏金龍壁充滿,他才意識過來自己真的進了來,然后視線一低,便望進了一雙死死盯著他的赤色眸子里。眸子的主人是強硬的,好像全身每一寸感官都在緊繃戒備著,而他戒備著的,則是他所能接觸到的,所有的一切。但他卻也發(fā)現(xiàn)了他強硬偽裝下虛弱到一定境界的顫抖,明顯到根本沒了氣力,怎么努力都藏不住。還有那嘴角…此刻的莫道桑是沒有意識的,就像一只被關(guān)起來的惶恐不安的小獸,張牙舞爪卻絲毫沒了威懾力。于是他笑了笑,對他伸出手,說:“不怕,我來接你了。”第10章第十章莫道桑的眼中,少見得出現(xiàn)了一絲迷茫,只不過很快就變回了狠戾的樣子。溫瓊?cè)A上次被傷到后就決定不再妄動的心也跟著泛起了疼,他明明說要一直保護他的,又怎么能怪他呢,想他們初見的時候,這個人是那樣溫雅瀟灑,他有著那樣心懷天下的抱負(fù),誰能想到他有一天會變得這樣狼狽,看他害怕的樣子,怕是連自己還有著縱橫天下的武功都已經(jīng)全想不起了吧。他來之前稍微查了查,這人在這里待了近七日了,卻不敢離開一步不敢出一聲,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才會這樣。他真的該馬上就來的,何苦為了那些明面上的規(guī)矩害他多等了這么久,大不了便是被罰入刑堂一趟。又不會真的比現(xiàn)在還痛。他本以為很多年前的那一夜就足夠他絕望了,沒想到還是太過年輕。溫瓊?cè)A從懷里拿了個紙包出來,揭開便有一陣香氣撲鼻,他輕輕地遞過去,盡量讓語氣放緩些,說:“駿惠,餓了吧,這里有你愛吃的rou包,還熱著呢,快吃吧。”莫道桑這下不是裝的了,對食物的渴求甚至讓他真的有了一瞬間失控,尤其那包子一個就有他拳頭那么大,瞧著就松軟噴香一定很好吃,然后,他保持著面上的狂熱腦海迅速冷靜下來,用最快的動作將那個油紙包奪了過來縮在椅子角,咬了一口后一邊咀嚼一邊用一臉戒備地望著溫瓊?cè)A。溫瓊?cè)A溫和的面龐終于因為痛苦扭曲了一瞬,但又怕嚇著這個時候的莫道桑,于是硬生生壓了回來,于是臉上的表情就別提有多僵硬了。但莫道??兄拥臅r候仍然覺得他很好看。“駿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溫瓊?cè)A這么說著的時候,人也在慢慢走近著。莫道桑大半個包子下了肚,演戲的力氣也多了不少,臉上隨著他的靠近越發(fā)得兇狠起來,卻自始至終一個音都沒發(fā)出來。到了一個覺得莫道桑暫時無法忍受的距離,溫瓊?cè)A停了下來,然后慢慢將手伸了出去:“駿惠。”手越發(fā)靠近,氣氛也一下變得近乎凝滯起來,莫道桑就那么盯著那只手,竟然連包子都不再咬。然而,當(dāng)那手終于貼到了莫道桑脖頸上的青筋上時,他的抗拒卻突然就撤了下去,滿臉驚